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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庶子?別開玩笑了好嗎?雖說覺得對方靈根不錯,但主家嫡子也是個雙靈根,這緣由根本站不住腳。但對方修為增進這般快……李謹之見對面都是滿臉遲疑的表情,臉上笑意更深,循循善誘道,“謹之知道三位表兄是為了那傳言而來,可謹之自到門派伊始便閉了關,主家長老有沒有給予謹之寶物還當另說。然若真有此事,家族隱秘又如何會外泄?族內(nèi)除了三位同來的表兄,還有我那身在外門的哥哥,若不是三位表兄傳的緋聞,便就只有他了??伤皇菂^(qū)區(qū)旁支嫡子——”卻是點到為止。聽了李謹之的話,主家三兄弟果然露出了恍然之色,李謹旗略一沉吟,皺眉打量道,“此事我們自會向父親詢問一二,可你這身修為又是怎么回事?上次見你,才練氣二層吧?”“表兄也是見過謹之測靈根的,那木靈根散亂呈光點四散,幾乎感應不到木靈氣?!崩钪斨砬楣Ь捶浅#氯粢粋€合格的旁支庶子,在對面還沒表現(xiàn)出妒嫉表情時前說道,“謹之謹記自己身份,待來日修為大成,定當專心輔佐主家嫡兄,讓家族世代常青?!辈殴?。嫡子李謹旗剛聽到對方頭一句話時的妒嫉還沒完全成型,就被后一句話給感動了,尤其對方還特指是嫡子,讓他心思也活泛起來。主家的嫡支與庶支并不齊心,近年來父親更是偏愛妾侍,若是有對方這個偽天靈根的旁支支持,少說也多了幾分底氣——“便記住你今日所言。”李謹旗臉色好看了不少,哼了一聲后便走了。倒是主家庶子李謹仁的表情黑到了極點,回頭看李謹之的眼神也有些陰沉。李謹之看著那三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緩緩收斂。“嘖,師弟倒是臨危不亂。”青慕眼神復雜道,“自保之余竟還有余力將矛頭指向另一方?!?/br>葉蝶兒神色淡淡道,“若有難處可來尋我?!?/br>李謹之神色淡淡對那倆人點頭道謝,而隱在袍袖中的手指卻緊握成拳,骨節(jié)泛白,若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便不用再擔憂那些人的暗箭了!只要足夠強大!這時,李長老踏著虛空走上道臺,大殿瞬間寂靜,滿室只余下老者潺潺的講道聲。大廳邊緣處的蒲團上,一個穿著內(nèi)門弟子袍的陰柔男子正側頭看著,目光所及處坐著三個人,正中的少年神容肅穆,紅帶系黑發(fā),玉膚點朱唇,此時正閉目參道。“就是他?”這人悄無聲息地傳音。另一人的聲音自他腦中響起,“就是他,方才李家嫡支的幾個也過去了,想必傳言多半是真的?!鳖D了頓,那聲音又熱切幾分,“一月內(nèi)連進兩階,且此子境界穩(wěn)固,若是我能得到此物,這十層瓶頸,怕是再不擔心了。”“不管傳言是真是假,你要的東西,我便都為你弄來?!眰饕暨^去的語調溫柔,“不過是個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弟子罷了,不過得尋個機會……”李謹之猝然睜眼,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所有弟子都閉目參道,聆聽道義,只有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堪堪將頭扭開。剛剛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他有點發(fā)毛,像是陰冷的毒蛇覬覦著什么——修士的生活很單調,日復一日循環(huán)往復,李謹之上午參悟大道,下午去藏書閣看書,晚上打坐修煉,再回頭就發(fā)現(xiàn)來倚冰門快一年了,而他的修為也已經(jīng)進入練氣八層。藏書閣的墻壁上靠著個身長玉立的少年,對方修長的手指上捻著塊玄色玉簡,皮膚在黑色玉石的襯托下更顯瑩白。歷時三月,李謹之終于將一書的所有分卷看完,其中入藥篇和煉丹篇頗費了他一番時日。這世間能入藥的天地靈寶數(shù)不勝數(shù),不同年份的草藥和不同屬性的妖丹,用不同的比例不同的配方,就能煉成各種功效不同的丹藥。李謹之起初抱著‘煉丹是男主必備技能’的心思看了這玉簡,到最后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各種靈藥中了。看完了靈藥又覺少了些什么,還特意去翻看了各類妖獸妖丹的功效。到最后,那些理論的藥理知識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李謹之干脆在通寶坊買了一只鼎爐開始練手,起初是最低級的丹藥,一次一次的失敗并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反而將他的靈力淬煉的更加精純。從失敗到成功,從成功到熟練,李謹之對此道更加著迷,逐漸他又從丹藥中悟出了相克相生之道,于修煉上也愈發(fā)刻苦。而他這次卻不得不停止修煉,因為一年已過,他終于找到了回家族的機會!剛踏出藏書閣,就見一張瑩白符箓朝他激射而來,堪堪停住后響起一個男聲,“師弟,我與其他幾位師弟已經(jīng)在議事殿等候,速來?!笔乔嗄降穆曇?。李謹之挑了挑眉,認準了方向后化為遁光激射而去。一年前,他尚且是個連遁光都不會使用的弟子,一年后,他要以仙門仙師的身份回去,帶他的小奴隸來倚冰門——第9章光滑如鏡的冰臺散著朦朦寒霧,將整座冰宮襯的恍如仙境,一輛華美的馬車停在冰臺上,車廂的簾子被人拉開了,一個少年探頭張望著。“竟還不來,可見半點沒將師門派下的任務放在眼里。”少年嘟囔道,眉目間帶著不滿。“我已傳音于師弟,應該快來了?!鼻嗄巾樦嚭熗饪?,語氣淡淡。青慕已經(jīng)有近半年沒見過李謹之了,對方很刻苦,對力量的追求近乎瘋狂,不參加門內(nèi)活動,不參加弟子間娛樂,落實了那個苦修的名號。剛入門那會還有傳言,李謹之是得了家族長老的寶物才能有這樣的進階速度,也有些弟子確實去堵過對方。但讓青慕覺得詫異的是,到了最后,這些人跟李謹之的關系竟還不錯……后來,許多人見了少年近乎苦修士的做派,那些流言便也漸漸銷聲匿跡了,起碼沒有人明目張膽來向李謹之討要什么了。而這次出行的隊伍名單竟會有李謹之在內(nèi),實在令人瞠目。這種差事是自愿報名的,其中油水也不少,大多數(shù)弟子也都愿意參加。但那也只是大多數(shù)弟子,在苦修眼里,這種差事可謂是‘浪費時間’的舉動。這可真是稀奇了,青慕不禁好奇起來,是什么吸引著少年愿意浪費這時間?正想著,一道冰白遁光恍若流星劃破天際,最后落到冰面上一散而開,一個黑發(fā)披散,面容沉靜的少年從中緩步而出。“喲,還是個邋遢鬼,竟連頭發(fā)都未束。”少年扁了扁嘴,小聲抱怨,“真是有辱師門,這般人難道還想代表師門去收弟子?”李謹之剛走到車廂門口便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單指甩出一道法決,及腰烏發(fā)無風自揚,緩緩攏成一束,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