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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喪的殷行一用苦惱埋怨的語氣說完他人生前三年的經(jīng)歷后,饒是景寒,他那滿是淡漠疏遠(yuǎn)的面容上都不由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 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緊,景寒看向殷行一的目光越發(fā)不友好起來,心頭涌動著幾分蠢蠢欲動,很想動手打人,讓殷行一知道什么才叫難受,什么才叫痛苦。 可是,偏偏殷行一說起這些時,他的語氣是實打?qū)嵉谋瘋y受、痛苦莫名。 他的語氣、神情那叫一個真摯誠懇,似乎他心里裝了滿滿的苦水,如今碰上景寒這么一個愿意傾聽的人,就想把心中痛苦全都傾訴出來。 殷行一生得面如冠玉,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可偏偏他眉目間凝滯著散不去的頹喪疲憊,他那一身生無可戀的咸魚氣息更是加深了他周身的頹喪,讓人看了想打人。 殷行一垂下頭,痛苦地捂住了臉,連聲哀嘆道:“我不知道那些玉簡法寶、神獸仙獸為什么追著趕著要湊到我面前來,但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它們,我只想逃開,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 “我原本以為,跟隨仙人拜入仙門開始修仙后,情況會大有好轉(zhuǎn),我不會再莫名其妙地碰上掉在我眼前的玉簡法寶,莫名其妙地被神獸、仙獸幼崽纏上。” “可是,我只猜中了前頭,卻沒有猜中后頭?!背读顺洞浇?,殷行一俊朗至極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疲憊苦澀的笑容來,“那時的我……實在是太天真了?!?/br> 擰了擰眉,有些聽不下去的景寒直接出言打斷了殷行一的抱怨,沉聲說道:“你直接說你拜入仙門后發(fā)生的事情,別再那么多廢話!” “拜入仙門后……”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后,原本只是有些頹喪和疲憊的殷行一突然就崩潰了,他捂著臉大哭起來,“嗚嗚嗚嗚離開人界后,情況更糟糕了?。 ?/br> “我被仙人帶入仙界,還沒來得及拜入仙人所在的門派,仙界三宗六門九派就聞風(fēng)而動,堵住了登仙門不讓我和仙人過去,因為他們都想收我入門!” “三宗六門九派根本談不攏,最后直接在登仙門前打了起來,他們打了整整三天三夜,而就在這三天三夜的時間里,我又撿了好多玉簡和法寶,被好多神獸碰瓷嗚嗚嗚……” “早知道仙界是這般模樣,去了仙界以后情況居然比在人界時還要嚴(yán)重,我寧愿留在人界,做個只活百年的凡人,都不想去仙界修什么仙,求什么長生?。 ?/br> 景寒:“……” 景寒聽了只想打人。 ※※※※※※※※※※※※※※※※※※※※ 殷行一:我好慘啊嗚嗚嗚嗚嗚嗚。 景寒、紀(jì)希、玄陽真人、顧清衍:……滾!?。?/br> 第98章 天命主角只想咸魚2 “別哭了?!比嗔巳嗝夹? 只覺得頭疼不已的景寒呼出一口氣來,語氣都被殷行一感染得有些有氣無力,“你接著說, 他們打了三天三夜,然后呢?” 哭得真情實感的殷行一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他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才滿心悲愴、帶著nongnong地哭腔繼續(xù)說道: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分出了勝負(fù), 贏了的那個寒止仙人正要收我為徒,仙界閉關(guān)了萬年的戰(zhàn)神突然出現(xiàn), 說要收我做關(guān)門徒弟,說我日后有望繼承神職,成為天神。” 一邊揉著眉心, 景寒一邊嘆著氣問道:“所以, 你就拜了戰(zhàn)神為師, 成為了戰(zhàn)神的關(guān)門徒弟?” 搖了搖頭,殷行一耷拉下肩膀,低垂著頭, 滿臉都是沮喪:“戰(zhàn)神剛出現(xiàn)沒多久, 仙帝也來了?!?/br> “據(jù)說仙帝原本是去佛界和佛祖下棋了, 本來沒個一年半載, 仙帝是不會回來的, 誰也沒想到他會臨時返回。仙帝勸退了戰(zhàn)神, 讓他打消了收我為徒的念頭?!?/br> 扯了扯唇角,景寒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問下去了, 殷行一的遭遇他光是聽就覺得頭疼, 簡直糟心極了:“所以, 最后你拜了仙帝為師?沒入仙門反而進了仙庭?” “也沒有?!币笮幸惶鹗植辉趺粗v究地直接用仙器品級的法衣袖子擦了擦眼淚,才語氣低沉地說道,“仙帝說,仙界沒有人有資格做我的師尊。” “仙帝說,仙界的天神、仙人,在他們修為實力高于我時,他們可以教導(dǎo)我修仙,引領(lǐng)我踏上修仙之途,但是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做我的師尊,受我的拜師之禮!” “所以,最后他們決定,由三宗六門九派的開派仙人,還有戰(zhàn)神、風(fēng)神、水神、雷神以及月神一起教導(dǎo)我修仙,引領(lǐng)我踏上修行之途?!?/br> “戰(zhàn)神他們,只是教導(dǎo)我修行的老師和前輩,卻不是我真正的師尊,無需我磕頭拜師,更加用不著開壇祭祀、上稟天道,昭告天下這件事情,他們不受我的禮,也不擔(dān)我的師尊之名?!?/br> 聽到這里,即使是滿心無語,很想開口說一種植物的景寒心中都不由生出了幾分同情,嘆息著問道:“所以,他們都負(fù)責(zé)教導(dǎo)你修仙,那…你都學(xué)些什么?” “什么都學(xué)?!奔绨蛟桨l(fā)地耷拉了下去,殷行一身上生無可戀的情緒越發(fā)濃郁,“他們?nèi)娜獾亟虒?dǎo)我,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把他們的看家本領(lǐng)都傳給了我?!?/br> 可是,學(xué)一位天神、一位仙人的絕學(xué),那叫被看重,是件讓人開心歡喜的事情;如果能學(xué)兩門,那叫幸運、叫走運,也是件開心的事情,甚至?xí)凑醋韵?,為自己能學(xué)兩門絕學(xué)感到高興。 可要是一連學(xué)上十幾門、上百門絕學(xué),被十來位仙人天神傳授本領(lǐng),那就一點兒也不開心歡喜了,更加不叫幸運,那完全是走了背運吧! “嗚嗚嗚嗚我真的好痛苦啊。”抱著頭蹲了下來,回憶起從前的苦逼經(jīng)歷,殷行一又一次悲從心來,崩潰不已地大哭起來,委屈得像一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殷行一哭起來時很不講究,直接用衣服袖子抹眼淚、擦鼻涕,但這并不影響山脈,因為他身上那件仙品級別的法衣總會在第一時刻放出些微的豪光,將沾染到的污垢清除干凈。 哭了半晌,衣服袖子上還是干干凈凈,只是臉上殘留有淚痕的殷行一抽泣道:“那些該死的玉簡、法寶、靈寵、天材地寶,甚至是傳承秘境,為什么非得要要追著我一個人不放!” “真是太討厭了,我一點都不想要那些東西??!可我要是不撿那些玉簡法寶,它們就想著法地往我面前湊,我往左它們也跟著往左,我往右它們也跟著往右,根本就避不開!” 殷行一被那些玉簡法寶靈寵煩得不行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無視它們,不去理會它們,繼續(xù)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他不撿那些“掉”在他面前的東西,它們就會一直纏著他。 有些事情,有些東西,真的不是殷行一光靠逃避就能躲開的。 他曾經(jīng)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