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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落得只能在云外天這座浮空島嶼外露宿的下場,而且一不留神睡過了,云外天可能就飄走了。 ——來到云外天的旅人,若是沒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之處,就會被驅(qū)逐離開云外天。 要等到第二天天亮后,被驅(qū)逐離開云外天的旅人才能重新進入云外天,然后在云外天等待著通道開啟,去往自己想去的那一界的時機。 在云外天,開客棧是最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既穩(wěn)妥又賺錢,只要客棧里有房間,能給前來云外天的旅人一個落腳之處,不管多位置多偏僻、客棧多小,都不用擔心沒生意。 所以,哪怕景寒剛買下的這座客棧十分偏僻,距離城門口很遠,幾乎和城門位處于南轅北轍的方位,可在他買下客棧的第二天,客棧重新開張后,很快就迎來了住店的客人。 “客官里面請。”換下了流光溢彩的仙品法衣,殷行一穿著一身簡潔普通的灰色布衣,不甚熟練地招呼著新上門的客人進入客棧。 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做了跑堂,但只要能不被那些玉簡、法寶打擾,殷行一就覺得生活非常美好,充滿了希望。 哪怕讓他做跑堂的小二招呼客人,殷行一也很有精神,完全沒有景寒初次見到他時的頹廢喪氣,可見,他之所以會變成一條不愿意翻身的咸魚,全都是被逼的。 洗干凈了身上的咸魚味,變得精神奕奕起來的殷行一越發(fā)俊朗出塵,如果天道還能干涉他的命運線,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仙子妖女熱情無比地朝他撲了過來,發(fā)誓非君不嫁。 “客官是要住店吧,您打算住幾天?”殷行一熱情地詢問著,引著身著黑色勁裝的客人進入店中,因為這位客人是獨自前來,他就沒問住幾間房這樣的廢話。 背后負有一柄重劍的青年神情冷峻,步伐穩(wěn)重,聞言沉聲答道:“開一間上房,住三天。三天后通往魔界的通道打開,我就退房。” 云外天連通六界,但并不是在云外天,就能隨時隨地通往六界。 每隔一天,云外天這座浮空仙島的上空,都會有一條通道浮現(xiàn)而出,通道維持足足一個時辰,方才散去,等到第二天同一時刻,才會浮現(xiàn)出另一條通道。 在云外天上空浮現(xiàn)而出的通道,按照仙、佛、人、妖、魔、鬼的順序依次開放,每六天一個循環(huán)。一天,云外天只有一條通往一界的通道開放。 是以,哪怕入住云外天,那些借助云外天的特殊之能來往六界的旅人也不是立刻就能啟程離開的,還要等自己要去的那一界的通道打開才行。 不過,哪怕是來得最不湊巧的旅人,也最多在云外天等上六天,等候的時間算不上漫長,倒也沒那么麻煩。 “好嘞!”殷行一爽快地應了下來,引著勁裝青年穿過大堂來到靠墻的柜臺前,朝大手握著細桿毛筆、正在賬本上寫寫畫畫的炎利語氣熟稔地招呼道,“一間上房,住三天!” 炎利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xù)揮動著毛筆,頭也不抬,語氣不耐、罵罵咧咧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等老/子記完這一筆再給他辦理入住。” “他/媽的,這么早就跑來住店,真他/媽煩,是腦子有病還是打算占這一時半刻的便宜啊?” 在炎利語氣不耐、口氣很沖地罵罵咧咧時,這身著黑色勁裝,背后負有重劍的青年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激動之色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炎利:“你是魔族?” 不等炎利回答他的問題,黑衣青年稍稍退后一步,鏘的一聲就將背負在身后的漆黑重劍拔了出來。 背脊挺直、昂然而立的黑衣青年目光灼灼地看向?qū)P挠涃~的炎利,戰(zhàn)意凜然地邀戰(zhàn)道:“我乃墨染劍尊座下弟子,欲向你挑戰(zhàn),你可愿應戰(zhàn)?” 這黑衣青年去魔界,原本就是想去魔界歷練,去魔界和那些生性兇惡、實力強大的魔族戰(zhàn)斗,期望能在戰(zhàn)斗中淬煉劍意,突破修為。 如今,還未至魔界,就已經(jīng)在云外天入住的客棧中碰到了一個魔族,而且還是一個明顯實力不弱的炎魔,這青年心中自然生出戰(zhàn)意。 心癢難耐之下,他迫不及待地向炎利提出了挑戰(zhàn)。 “不愿意!不應戰(zhàn)!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記賬”炎利語氣暴躁地怒吼一聲,態(tài)度十分不耐,似乎不是第一次碰上像這黑衣青年一樣向他挑戰(zhàn)的傻逼。 把毛筆放回筆架上,炎利從柜臺下方拿出一塊木牌,動作粗暴地它朝黑衣青年兜頭擲了過去,粗聲粗氣地說道:“上房一百塊仙玉一天,請付押金一百仙玉!” 右手持著重劍,左手將炎利兜頭擲來的木牌握在手中,黑衣青年帶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炎利怎么會拒絕他的邀戰(zhàn)。 不是都說,炎魔性情暴烈好戰(zhàn),一生只喜歡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戰(zhàn)斗的嗎?為什么這個炎魔不僅沒有應下他的挑戰(zhàn),反而還在那里寫字、記賬? 這、這,這真的是魔族嗎? 黑衣青年愣在原地不動了,殷行一抹了把臉,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也不夠平靜,很是心累地上前說道:“客官,我們店里的賬房還有事情要忙,只怕沒時間招呼你?!?/br> “況且,我們是做正經(jīng)客棧生意的商家,陪打架、陪切磋這種事情,我們賬房不干,你就不要為難人了!” 刷的一聲,黑衣青年面色變得通紅,神情窘迫極了,手忙腳亂地把手中得到重劍重新放回了劍鞘,小聲說道:“我、我知道了,抱歉,打擾了?!?/br> 第一次出門,就被師尊、師兄們教導的錯誤經(jīng)驗坑了一把的黑衣青年看著冷峻漠然,其實挺好說話的,他也沒再繼續(xù)糾纏炎利,只對殷行一說道:“麻煩你帶我去我訂下的房間?!?/br> 客棧重新開業(yè)不過一個上午,陸陸續(xù)續(xù)前來住店的旅人幾乎就要把房間住滿了,到中午時,整間客棧已經(jīng)沒有空房了,只還有幾個通鋪沒人住。 客棧住的客人來自六界各地,來歷、背景各有不同,有些客人修為高深,早已辟谷,無需進食,但有些客人卻還是血rou之軀,需要正常的一日三餐。 那些需要用餐的客人,中午時大多都會就近選擇下榻的客棧用餐,這也是為什么這家客棧會配備一名廚師的原因——雖然佛修當廚子,聽上去就很不靠譜。 在記下大堂中就坐的客人點的所有菜后,殷行一就去了后廚跟廚子說要燒哪些菜——其實,他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佛修到底是怎么干廚子這份工作的。 身穿淺灰色僧袍的佛修身前圍著一個大圍裙,格外的接地氣,一點兒高僧風范都沒有,殷行一進廚房時,他正在灶臺前忙碌,手腳格外麻利,鍋里翻炒著切快的靈雞rou。 一眼就看到鍋里正在翻炒的是葷菜,又注意到廚房角落還有剛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