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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活,免得他孤身一人在外地出事。 景寒躺在何成平原來躺倒的地方后,搭在地上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彈,打了個響指,原本定格在原地,仿若時間停滯的車隊眾人頓時恢復(fù)了自由,變得鮮活靈動起來。 剛剛才經(jīng)歷一番地動山搖的土龍翻身,車隊里的眾人尚且心有余悸,惶惶然地擔憂災(zāi)難還沒過去,可又不敢即刻啟程趕路,車隊里自然有些吵鬧嘈雜。 景寒響指打了沒多久,被景寒改變了認知,只以為堂弟何成平暈了過去的何成田莫名其妙地和身邊的人分開,不明白他剛才為什么拽著人的衣服哭得滿臉鼻涕眼淚。 不就是自來文弱瘦削的堂弟不小心摔了一跤暈了過去嗎,他至于逮著這車隊隨行的鏢師哭得這么傷心,簡直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嗎? 迎上那鏢師憤怒無奈的表情,何成田這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尷尬極了,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剛才為啥哭得那么傷心難過,簡直就跟死了親人似的。 景寒:……額,事實上,是真的是死了……o(╯□╰)o 何成田與被他纏住的鏢師作別,匆匆忙忙走回到景寒身邊,見他已經(jīng)醒來,眼神清明,不由松了一大口氣:“平弟你醒了?頭暈不,有沒有哪里撞傷了?” 景寒搖了搖頭,趁勢半坐起來,抬手拍了拍青色廣袖上沾到的塵灰,語氣平靜、神情如常地答道:“我無事,沒有哪里被撞傷?!?/br> 何成田抬手撓了撓頭,憨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你摔得暈了過去,俺可是嚇死了,生怕平弟了摔傷了,那俺可就犯了大錯了,說好了俺要好好照顧你的?!?/br> 景寒并沒有何成平的記憶,只是通過翻看何成平過往的人生經(jīng)歷認得何成田是誰,對他自然也沒什么堂兄弟的情誼,也不想在他面前一直裝樣。 景寒面上如常地應(yīng)和著何成田的話,但心里卻已經(jīng)在打主意要想辦法把何成田打發(fā)回何家。 當然,他這樣做并不僅僅是為了擺脫何成田這個熟識何成平的熟人,而且也是為了照拂何家。 雖然說,他如今代入何成平的身份,沒法立刻獲得權(quán)勢護住何家,但錢財之物他卻是不缺的,金銀珠寶于他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罷了。 既然答應(yīng)了真正的何成平要照拂何家,那景寒當然不能再坐視何家節(jié)衣縮食,就為了積攢錢財供“何成平”趕考而勒緊褲腰帶省錢。 景寒打算想辦法合理地獲取一筆錢財,然后在鄉(xiāng)試結(jié)束后把錢財交托給何成田,讓他將錢財帶回何家,改變何家的家境,減少何家的經(jīng)濟負擔。 至于景寒自己嘛,鄉(xiāng)試結(jié)束、名次出來后,如果沒有意外他應(yīng)該能取得舉人的功名,到時候直接去往京城參加春閨好了,這樣也好和許愿人陳宣帝接上頭。 想到陳宣帝,景寒眼看車隊還要鬧嚷好一陣子才會繼續(xù)啟程趕往郡城,便趁著這個空隙聯(lián)絡(luò)了一下遠在京城的陳宣帝: “我已經(jīng)獲得了身份成功融入這個世界,即將參加雍州華林郡的鄉(xiāng)試,鄉(xiāng)試過后就會趕赴京城。你那邊情況如何,做好準備要對陳瑯、端王一系動手了嗎?” 剛剛從混沌虛空回來,還身處于太廟中的陳宣帝:…… 他略顯尷尬地低咳了兩聲,才答道:“朕還在太廟,還沒回宮呢……” 景寒:………… ※※※※※※※※※※※※※※※※※※※※ 陳宣帝:讓朕喘口氣啊! 第174章 一生無子的帝王9 景寒也是沒想到陳宣帝的動作這么慢, 不由無語了一下,片刻后才說道:“對陳瑯、端王等人動手一事宜早不宜遲?!?/br> “若讓他們知道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中劇毒,只怕還會有所動作, 你可不要以為皇宮就是安全的, 別忘了陳瑯已入宮三年, 太后更是在宮中沉浮了一輩子。” 雖然這話有隱射當朝太后的意味在其中,但景寒相信陳宣帝是不會反駁的,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 也不是沒有懷疑當朝太后縱容陳瑯對他下毒。 畢竟,陳瑯區(qū)區(qū)一個端王府次子,縱然他有天縱之資, 可他如今也才十三歲, 尚且年幼, 兼之孤身進到宮中, 若無旁人相助,憑他一個人怎么可能那么順利地給陳宣帝下毒? 聽聞景寒直言所言之事,陳宣帝心頭一凜,不禁重重點了點頭:“朕知道了,閣下您的擔憂確實有理, 待朕回宮后,立刻就先下手為強, 動手清算陳瑯、端王等人?!?/br> 景寒嗯了一聲, 肯定了陳宣帝的話,緊接著又建議道:“你清算陳瑯、端王一系時, 先不要透露出你打算培養(yǎng)柔嘉公主為皇太女的打算, 以免引來朝野內(nèi)外不平?!?/br> 陳瑯、端王等人下毒暗害陳宣帝, 此事被發(fā)現(xiàn)后, 陳宣帝對他們動手,剝奪陳瑯嗣子的身份、貶謫端王的王位,這些都是可以名正言順去做的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上陳宣帝占理,他是受害者,本來就有權(quán)責罰動手害他的兇手,更別說他還是帝王,陳瑯、端王等人謀害皇帝,理應(yīng)受到懲罰。 如果陳宣帝單只是單純表露出對陳瑯、端王一系的厭惡,動手清算這些膽大包天到竟敢下毒害他的皇室宗親,那朝中大臣雖有微議,卻也不會反對得太激烈。 雖然說可惜了陳瑯這個天資聰穎、才華橫溢的嗣子,可陳宣帝還有好幾年活頭,而他的兄弟叔伯那么多,沒了端王、陳瑯這一支,照樣能找出合適的嗣子人選來。 可如果陳宣帝表露出扶持女兒柔嘉公主上位,將她選為繼承人、立為皇太女,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朝中大臣可以坐視陳宣帝處罰下毒暗害他的端王一系,因為嗣子還有其他候選人可以挑選,卻他們卻不可能答應(yīng)讓女子上位,讓柔嘉公主成為皇太女。 ——即使柔嘉公主是陳宣帝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朝中大臣更加在意和重視的是大陳天下的繼承和延續(xù),讓嗣子繼承天下說到底損害的只是陳宣帝一人的利益,這天下還是大陳的,皇室宗親、滿朝文武的利益不會因此受損。 低低咳了兩聲,遠在京城的陳宣帝笑了一聲,對景寒說道:“我雖然比不得父皇英明果決,可我到底在這皇位上坐了近二十年,該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數(shù)。” 陳宣帝也許確實不是一個有大決斷、大毅力的強勢帝王,可他在皇帝的位置上坐了近二十年,還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把他那些心有不甘不滿的兄弟全都壓了下去。 從這便可以知道,陳宣帝不是沒有手段、沒有成算的人,他平日里看著不溫不火,但其實早就把朝堂緊緊抓在了手中,清算端王一脈根本就沒讓他覺得棘手和麻煩。 陳宣帝之前沒有動手,不過是沒有下定決心罷了,可現(xiàn)在,他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