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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對待公主了。她的維護,讓他心中生起隱秘的甜膩。他走到她面前,忽然笑了。他看到她的表情,因他這抹笑意而變得更加不安。她一定察覺到了什么。但他不后悔,也不給她機會阻止他。他驟然托住她后頸,將嘴里一直含著的毒酒渡給她。他笑著對她說:“黃泉路上太清冷,讓我陪著你一起走吧。”……一刻鐘后,司箏掩住唇角笑意,到書房去請蕭玦。當蕭玦看到薛藺的背影時,她是震驚的。他穿著根本不合身的女裝,頭發(fā)還梳成頗有幾分稚氣可愛的雙環(huán)望仙髻,連后頸窩都涂抹了厚厚的粉。她驚疑不定,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是女子了,所以用這種和緩的方式來暗喻?薛藺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清咳一聲,捏著嗓子娘氣地問:“陛下來了?”薛藺微微抬起頭,qin在了他的唇上:“吾亦如是?!?/br>眾里尋你千百回,原本你一直等我在原處。薛藺一直以為自己的婚后生活會頂級無聊。皇夫=女帝的老公≈男皇后女皇后至少還有三宮六院可以管理,時不時還能跟那些妄圖爭寵,把她擠下后位的佳麗們斗出個來。他呢?他有什么可以玩兒的?不行,要趕緊找女朋友壓壓驚。薛藺火速往老地方趕,等趕到時,發(fā)現(xiàn)蕭玦已經(jīng)先等在那里了。向來打扮極素的她,今日少見地在額上束了黑帛貫綠翠紅翡的抹額。那黑帛上隱隱然有可疑的黑紅色,像是滲出的殘血。薛藺心中一緊,她果然受傷了!忙迎了過去:“公主……”蕭玦卻先揮退了薛藺身邊侍候的引路小給使,笑著問他:“聽說小稚奴為了哥哥,在自己家里當了回小毛賊?!?/br>劉承頤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們的目標只是蕭玦。他笑了,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只要蕭玦消失,不管是薛藺,還是阿耶,抑或是太子之位都會是他的。那人看到他笑,也跟著笑起來??勺旖莿倓傁破穑β曔€未出口,一柄鋒利的匕首就扌甬到了他心口上。鮮血迸射間,劉承頤笑著對他道:“我是很想讓她死??赡銘{什么認為我就會幫著你們做事?”懷化郎將雙目圓睜,被俐落斷了生氣的尸身無力地滑落在地。劉承頤踩著他的尸體,毫不客氣地用他身上的布料擦拭匕首。蕭玦身為皇族親自參戰(zhàn),是有鼓舞士氣的作用的。她要是突然死了,對士氣的打擊也是不言而喻的。薛藺一看到人,就把枕頭抓起來往他身上砸。蕭玦也不躲,任那枕頭砸,只略略側了側身,以免手里端著的燉盅遭了池魚之殃。他托了托燉盅,主動解釋:“你不是喜歡我做的冰糖雪梨燕窩嗎?我給你燉這個去了。睡那么久,肚子該餓了吧?”臉上就差刻著“賢惠”兩個字了。“你神經(jīng)病???!傷得那么重,起這么早給我燉燕窩,你是想再傷重點,躺在床上動不了嗎?!”蕭玦自知理虧,乖巧地站在那邊罰站。薛藺等她一離開,自己也趕緊跑出去打水洗了個手。然后跑到榻旁看了看,確定上面沒有奇怪的痕跡,這才安心坐下。想到剛剛那朵過早開放的花朵,他泄氣得不行,背脊都打不直了。又覺得沒有面目見她,干脆躺榻上裝睡。蕭玦在耳房里呆了許久才出來,一撩開帳子,就見薛藺拿背對著她。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是在害羞了。她微勾唇角:“睡了?”薛藺沒應。“不說話我就上來了?!?/br>“夠尼瑪!”這個尷尬的姿勢讓薛藺更惱了。士可欺,不可辱,他現(xiàn)在只想把劉元晦的腦袋當足球踢!反正被看到了,薛藺破罐子破摔地威脅:“玦公主那般風采,我都不敢越線一步,最多是跟她調個情。你要再敢逼我,信不信今晚我就去申請當她的面首?”他這句話真的只是威脅。以他那點膽子,做得出這種事才怪了。可他才說完,就有人應和道:“本公主批了。”但精細糧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好些士卒出生窮苦之家,這輩子都沒吃過白面饅頭。很快就有人站出來:“我去!”“不就是燒個飯嗎?誰還沒燒過?我也去。”“我我,我胡老三算一個!”“誒,搶什么搶?你剛剛不是不信人家嗎?薛郎君看我,我愿意去。你別找他,他這個人心眼壞得很!”一會兒功夫,剛剛還鬧著要搶糧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互打小報告,爭搶起制作軍糧的差事來。蕭川抱起雙臂,亂開葷腔:“男人哪兒有不沾葷腥的?你把他晾久了,他找不到發(fā)泄渠道,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給綠了。要我說啊,今晚就給他下點藥,就那種讓人身體發(fā)軟,月要月支扭得跟蛇似的那種。”蕭玦不自主地想象了一下薛藺軟著小月要,貼過來的樣子,頓覺口干舌燥。嘴里卻斥道:“你怎么不給你家貍奴下藥?”蕭川啞口無言。貍奴是他給自家小娘子取的愛稱,蓋因她喜歡貓兒喜歡得不行,走在街上看到只貓都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家養(yǎng)的那只更是被她供得像個祖宗。蕭川苦笑不已:“她可是我的小祖宗,我敢給她下藥?”薛藺驚疑不定:“你在干嘛?”平時講究得不行,連去他寢居都要大搖大擺穿上一身白衣夜行的她,現(xiàn)在竟在用池水洗臉?!他大跨步繞到她身側,她額頭上那片青紫以及破口處往外滲的血漬嚇了他一大跳。他心疼得要命,怒火直往外躥:“是誰干的?!是你老子干的?!他瘋了嗎?!你是他親女兒!為了保護他,連太女都不做了,他還想怎么樣?!”怒氣躥太高,把他的理智都燒沒了。他拖著她的手:“走,帶我去找他!我非要罵死他不可!有他這么做人的嗎?他這根本就是在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因為被維護而產生的暖意,剎那走遍心房,在柔軟的心臟上滋養(yǎng)出一朵小小的蓮花燈,驅散了暗夜的寒意。小蕭玦氣得拔-出匕首,就往劉雍身上刺。劉雍這才動了手,一腳踢飛了匕首。小蕭玦摔倒在地上,眼里蒙了層水光,卻倔強地忍著淚,沖劉雍吼道:“你這逆賊!等我長大,我必殺你!”當時,他清清楚楚看到劉雍眼里動了殺意。為了保住孩子,他先劉雍一步,踹翻了她,以“沖撞國之棟梁”為名,命人打她十記脊杖。脊杖啊,稍微打狠點,是會死人的。更何況是這樣的小孩。“還好嗎?”她問。他嘿嘿笑道:“馬上就要……跟你夜夜獨處了……我還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