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自己弱冠年華得跟一個男人芙蓉帳暖度春宵,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他這副模樣,蕭玦心涼了一半,另一半沒涼的強自撐著讓她困難地吐出問句:“……假如我是男人,你還會……”薛藺耳朵抖了抖,來了,女朋友的送命題來了!他瞬間回血,精神抖擻地握住她的雙手:“為什么要這么問呢?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性別。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你。”悅意的語言仿佛帶有溫度,進入耳膜后匯成絲絲縷縷的暖意涌入心臟。蕭玦涼了一半的心,又暖了起來。她再確定了一遍:“你說的是真話?”劉承頤一臉驚疑,他原本是過來進行又一波的挑撥離間的——只要薛二和公主關(guān)系惡化了,那他就只能靠向自己這邊了。望望公主臉上掛的真誠笑意,再望望劉承頤一臉見鬼的表情,薛藺心中憋笑。看來女朋友也不是愛亂吃飛醋的人。只要把她哄好了,平時表現(xiàn)還挺讓人松快的。劉承頤委婉拒絕:“公主與我等身份不同,吃飯的時候向來是獨坐一席的。怎么好邀你一起共飲呢。”誰料,等中午劉承頤把那壇河?xùn)|乾和葡萄取來時,蕭玦竟從她那一席站起來,坐到了劉承頤這席來。薛藺這會兒也因為一直被士兵們道謝,而不好意思地讓其他人幫忙發(fā)放軍糧了。他看到高級將領(lǐng)都團團圍在一處,也擠了過來。一問情況,嚇了一跳,高聲道:“壓縮干糧不能吃太多,會撐到的!”吃了兩塊餅的徐副將這會兒開始覺得月土子飽實了,猶覺得薛藺的話好笑:“本將可半點不覺得撐。”薛藺生怕他撐壞,又道:“那你千萬別喝水。真的,不喝水應(yīng)該還好。喝了水,等會兒干糧在你胃里漲起來,可不得了?!?/br>徐副將就是要跟他對著干,好教他出丑。故意道:“唉呀,這玩意兒這么干,吃完了哪兒能不喝水???”說著就把水囊解下來,咕咚咕咚,半囊水就下去了。突厥失了頭目號令,原來就驚惶失措了。這震天價的吼聲更是讓他們氣勢一下子萎了大半,雖奮力抗擊,也無力回天。薛藺嘔出穢物,才好受點,就看到眼前血光沖天。胃里一翻,又開始不舒服。偏偏有個突厥兵還就瞧中了他這副文弱樣,避開其他殺意騰騰的騎兵隊員,往他這邊沖過來。薛藺顫著手冷笑了一聲,當(dāng)初他在薛府里對上武藝精湛的薛紹都沒怕過,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突厥兵?手中馬刀挽了朵刀花,虛晃一記,就要朝對方的下三路攻去!然而就在馬刀砍向敵人大月退時,他的刀竟被人用手指輕輕一彈,彈!開!了!她的雄-性-激-素過剩,已經(jīng)達到這種程度了嗎?他覺得腳有點軟,便用手扶住了桌案。扶上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也有點抖。他心底的天下第一大美人,胸膛竟是一片平坦,如平原一般毫無起伏的……不,有起伏。有硬朗的肌rou撐起皮膚的流暢線條。然而,它還是平的,因為肌rou的板結(jié),那里看上去還特別像男人!新婚之夜……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抱了個男人?本來就是個不喜歡出門的人,這下連寢宮的門都不肯邁了。十月懷胎之后,在鬼門關(guān)闖了一遭才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哪知義寧帝知道消息后,第一反應(yīng)不是讓人查驗彤史和起居注。他暴跳如雷地拔了自己的佩劍,就往劉貴妃居住的承香殿而去。事情詭異的地方就在這里了,蕭川從當(dāng)年一名瘋掉的寶林嘴里套出話來,據(jù)說義寧帝當(dāng)天把劉貴妃和她的四名近身宮女全綁縛起來,拖到承香殿的宮門前,生生挖去了她們的舌-頭和眼珠,又活活砍斷了她們的四肢。這般施虐不算,還把當(dāng)時的后宮嬪妃們?nèi)珕具^來“觀禮”。蕭川估計,那名寶林就是因為這個,活生生嚇瘋的。薛藺哼了一聲:“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br>“你這么說,我更想多做點什么了?!笔挮i一副等著他多做點什么的表情。薛藺抓了抓他的手,用拇指在他掌心里輕輕劃了劃,紅著臉道:“急什么急?晚上再說?!?/br>蕭玦訝異地看著他:“小稚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主動了?”當(dāng)他在他心目中還是公主的時候,小稚奴害羞歸害羞,有時候也特別主動。但自他暴露了男兒身之后,一切就都變了。要不是他一直想方設(shè)法制造兩人親近的條件,怕是連抱一下都難。第69章:薛藺攤開手:“那陛下親自準備清水,由朝臣們驗過,確認水確無問題,再來滴血認親如何?”他這般大方,義寧帝反倒狐疑不定起來。薛藺也懶得理他,干脆叫大家:“列位都過來檢查檢查,看看這碗水有沒有問題?!?/br>他親自端到幾位權(quán)貴面前,讓他們各自以指蘸水,嘗了味道。大家確認確無問題,他一個眼神遞給蕭川,后者立馬上前將皇帝拽出來扎破了手指,強行滴了一滴血到清水中。義寧帝又驚又怒:“大膽,爾等竟敢刺傷龍體!”他注視著畫卷,目光溫柔。這回輪到薛藺無語了。愛情就愛情,用什么兄弟情誼來掩飾啊……“長兄走了之后,我就只有這幅畫可供憑吊傷情,有時候自己想起來也覺落寞。有一天,我突然想通了,長兄是不在了,可他的兒子還在。劉蕭兩家若是聯(lián)姻,一方面能消除新帝對我的猜忌,另一方面也能親上加親,我跟長兄的關(guān)系豈不就更近了?”大約是年紀大了,劉雍說著說著,就有些停不下來了。他滿面悲傷:“可惜衍兒性子不行,太疑神疑鬼了。他總覺得我想送自己女兒進宮,是為了讓她趕緊生下一位皇子——嬰兒皇帝當(dāng)傀儡,總是比已經(jīng)成年的帝王更好控制?!?/br>“我根本沒想到他會向我女兒下手。她就是個性子懦弱膽小的,連閨門都少于出的乖巧孩子。她不懂朝政,不懂國家大事,每日里除了刺繡,就愛在府里建的一座小佛堂里替我誦經(jīng)祈福。等到她的婚事定下來后,她祈福的人又多加了一個衍兒?!?/br>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算了,試試看吧。萬一愛情真的能超越性別呢?***薛藺照顧了蕭玦一夜。不是給他上能生肌止痛的冰片,就是用棉花蘸了水,擦拭他干裂的嘴唇。到了下半夜,身體素質(zhì)一向很好的蕭玦又發(fā)起熱來。又是薛藺給他煎了藥,一湯匙一湯匙地喂他。直到他熱退了,他才整個人筋疲力盡地癱坐在腳踏上,腦袋趴在榻沿睡著了。突厥人這回倒是如他所愿,讓人把劉承頤的鐐銬除了。但在腳鐐也被除開的那一剎那,他手里馬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