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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劉迪。“你和他同居?!”“不是你想的……”我條件反射就想解釋,可話一出口,又頓住了,這事兒三言兩語實在解釋不清楚。我總不能說愛情求不得我就退而求親情吧,先不說劉迪信不信,這話要挑明我以后跟花花都沒法處。花花已經(jīng)換好鞋,很自然地走過來,居然還很禮貌地沖劉迪點頭微笑。劉迪懵了,奇怪地看我。我也懵了,卻隱隱覺出不詳,下意識就說:“要不你先回吧?!?/br>劉迪總算回過神兒,視線在花花和我之間來回游移,表情微妙。“你不是說就上來參觀參觀房子,等會兒還有事嘛。”我點他,很用力的點。“哦――”劉迪把尾音微妙拖長,用眼神傳遞他的鄙視,不過人倒是識相地起身,“時候不早了,花老弟,咱改天再敘哈?!?/br>花花微微頷首,并不十分熱情。劉迪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去玄關(guān)穿鞋。我連忙跟上,送這位貴客。“你欠我一次?!彪x開之前,劉迪貼近我小聲說。我差點兒嘔血,幾乎是用全身力氣克制著才沒把人一腳踢到樓下。小心翼翼地關(guān)好門,背對著客廳,我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還好,算得上整齊。幸虧剛剛聽見了鑰匙聲,否則還真未必來得及……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深吸口氣,轉(zhuǎn)身走回客廳,該來的總要面對。“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師傅師弟呢?店里出事了?”一連三個問題,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但花花依然沒反應(yīng),這一次他甚至沒有看我。察覺出不對,我連忙也隨著花花的視線往下望,只見三個雪白的紙團(tuán)蜷縮在地板上,像含苞待放的花蕾……隨便來個誰把我捅死吧?。?!——第89章沉默,像一張難堪的網(wǎng),把我緊緊困在網(wǎng)中央,我寧愿花花對我生氣,大吼大叫,也不希望他像此刻這樣平靜冰冷得讓人窒息。“對不起……”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花花有瞬間的遲疑,顯然我的道歉并不在他的預(yù)計范圍內(nèi)。我也愣住了,不明白為何自己無意識下脫口而出的是這句。對不起什么呢?對不起當(dāng)年沒接收你?對不起帶給你那么多傷害?對不起我明明擺出一副跟男人不行的姿態(tài)卻最終帶了男人回來亂搞?對不起……我反悔了。在你已經(jīng)不打算往回看的時候。花花依然站在那兒,像一棵雪域里不低頭的松柏,可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哪怕努力壓抑克制,肩膀仍不可避免地隨之起伏。我忽然明白過來,花花不是沒有情緒,只是他沒辦法喊,沒辦法叫,只能任由情緒的火焰在他體內(nèi)席卷一切,直至燃燒殆盡。他不說,便沒人知道。忽然很難受,就像多年前看見花花被人欺負(fù)。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想抱抱他。啪!花花打開了我的手。我驚訝地看著他,甚至忘了說話。花花緩慢而堅定地?fù)u頭,什么都沒說,我卻分明清晰地聽到三個字:別碰我。皮膚之痛轉(zhuǎn)瞬即逝,可一股電流般錐心的疼順著神經(jīng)傳遞到心臟最深處,疼得我?guī)缀踔辈黄鸺贡场?/br>花花忽然打起手語,速度之快能夠讓人清楚感覺到他激動的情緒。他不是打給我的,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發(fā)泄,這個時候他沒辦法冷靜的用手機(jī)打字,只能這樣無聲的咆哮!【其實那陣子我特想跟你吵架,是你把我從邊緣拉回來的,可是你卻不能接受我,那你一開始就不要拉我。但是我又沒辦法跟你吵,因為只要你閉上眼睛,我說的任何東西就沒有用了,連個屁都不頂……】離家學(xué)藝時花花在告別信中說的話忽然涌進(jìn)腦海,我的眼睛驀然一酸。是啊,管他現(xiàn)在如何激動,只要我把眼睛閉上,他的一切情緒在我這里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不管再過多少年,不管這個人多成熟,身體里的那個孩子都永遠(yuǎn)不會消失。那個孩子倔強,敏感,甚至帶著難以察覺的脆弱和小心翼翼。但是我沒有閉眼,我甚至看懂了他想要說的話。那么快的速度,那么激烈的動作,我卻看得清清楚楚,仿佛白紙黑字――為什么我不行!他一遍遍的質(zhì)問,我卻在看懂的瞬間大腦短路了。我不知道他這個問題是針對離家學(xué)藝前的舊愁,還是現(xiàn)如今的新恨。好像有些很的東西浮出水面,可我怎么也抓不住。恍惚間天地猛然倒轉(zhuǎn),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啊”的慘叫出聲。后腦勺磕地板上的滋味并不美妙,尤其是身上還壓著一直狂化中的大型動物。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放蕩,花花選擇了后者,撲倒后毫不猶豫地咬住了我的嘴唇。不是親。就是咬。一陣陣疼痛伴著微妙的酥麻從嘴唇傳遞到四肢百骸,剛剛發(fā)泄過的身體又熱起來,我情不自禁張嘴呼吸,花花卻忽然把咬變成了吻,兇猛熾烈,奪走了我全部的空氣。缺氧就像是快感的推進(jìn)器,我不自覺摟住花花的腦袋,積極回應(yīng)。過了會兒,花花終于察覺到異常,艱難地扯開我的胳膊,稍稍撐起上身,在不穩(wěn)的呼吸下疑惑地看我。惡霸欺負(fù)民女忽然變成西門慶勾搭潘金蓮,壓在我身上的家伙有點兒懵。壓抑得太久,到這份兒上我終于豁出去決定不要臉了。“誰說你不行了?”重新?lián)ё』ɑǖ牟弊?,卻并不下壓,只是以這個曖昧的姿勢與他四目相對,然后我一字一句道,“沒人比你更行了?!?/br>花花徹底硬了。他的表情沒變化,但此刻抵著我大腿的小花花精神得像個兵王。我松開手,改捧住花花的臉,用力從兩邊往中間壓,壓成章魚狀,然后哄他:“來,給哥笑一個。”花花終于反應(yīng)過來,氣急敗壞甩開我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再次撲上來,咬住我的脖頸,像頭盯準(zhǔn)了獵物的豹子,力道之大,我甚至能感覺到從血管壁上傳來的壓迫。“我cao你輕點兒……”我痛呼。老胳膊老腿太脆,禁不起摧殘啊。花花置若罔聞,直接上手撩我衣服。都到這一步了我沒準(zhǔn)備跟他矯情,況且就算我想矜持,下面的小馮一路也不答應(yīng)。但是――哪個王八犢子說地板野合有情調(diào)的,那是他沒攤凹凸不平甚至接縫翹起的出租房!你試試被木頭條參差不齊的刺邊兒刮一下,血淋淋?。?/br>掙扎著想要爬起,花花以為我反悔了,忽然用力死死壓著不讓動。我黑線,連忙解釋:“硌死了,去床上……”再次纏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