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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找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我拿酒杯撞了下劉迪手里的杯子,真心道:“這杯酒就當我跟你道歉了,那事兒我干的是不地道?!?/br>“你也知道啊,”劉迪舊怨微消,當下開始數落,“你倆多少年了,???我不動你倆也不動,我一動他媽的你倆直接本壘打了!我是屬喜鵲專門給牛郎織女搭橋的完后牛郎織女還毫不留情地踩我的背!”“……”“得得,干了!”吐槽完,劉迪倒是痛快了。我連忙也跟著喝干,然后直覺這事兒是過去了,滿心輕松。“下回見著我繞路走,瞅你倆就來氣?!?/br>“要不你帶個不透明的墨鏡?”“……”這天晚上花花無比熱情,到最后我連求饒的話都喊了,無比丟人。事后花花問我白天跟劉迪說什么了,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趕緊坦白。花花不甚滿意,一口咬住我肩膀。我心領神會,趕緊向組織保證,再有這種事兒,一定主動說。花花總算開心,然后就賞了我一個昏天黑地的吻。我喜歡和花花親吻的感覺,像是兩個人要融化到一起。立夏那天,飯店喬遷新址,面積是之前的三倍,裝修也不可同日而語。作為最大的股東,周鋮很欣慰,并表示以后要投入更多的經歷參與經營,爭取三年擴張分店,五年樹立品牌,八年成功上市。我對上不上市沒什么概念,但很樂意多個人來為飯店cao心。開張的前一天中午,我們在嶄新的大堂里吃火鍋預祝明兒開業(yè)大吉,吃到一半的時候花花忽然打開電視,然后我就看見那個要金絲楠棺材的家伙正在某權威臺的烹飪大賽節(jié)目里當評委。我知道老頭兒是個人物,但我沒想到是個這么大的人物。后悔回來嗎?我問花花,因為如果他繼續(xù)跟著老頭兒,前途不可估量,而現(xiàn)在,就算印名片,抬頭也只能是馮家私房菜主廚。花花搖頭,說幸虧回來了,然后抱住我,摟緊。小瘋子翻白眼,你倆太膩味了。周鋮給他倒了滿杯雪碧,吃你的。吃完火鍋,周鋮和小瘋子組織服務員們去籌備明天的各項事宜,什么彩帶啊,紅包啊,鞭炮啊,諸如此類。我插不上手,便拉著花花到天臺透氣。新店是個獨門獨棟的三層小樓,天臺干凈寬敞,租房的時候周鋮就說這地方不錯,將來可以弄個暖房養(yǎng)花養(yǎng)草什么的。小瘋子不干,偏要露天燒烤。我覺得不用那么復雜,大夏天的,吹風乘涼多好?;ɑ]發(fā)表意見,只是第二天這里就多了四把躺椅。初夏已經有些熱了,乍一離開空調房,額頭便出了層薄汗。我隨意挑了把椅子躺下來,任由小風吹拂,沒多久,汗便消了,只剩下舒坦。花花躺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天空。我也學他那樣,仰望。電視和里總會出現(xiàn)那樣的臺詞:你看,這個云彩像不像牛?你看,那個云彩像不像羊?其實云彩就是云彩,天空就是天空,純粹的白,純粹的藍,廣闊,無垠。一陣風吹過,我輕輕閉上眼,覺得渾身輕松,仿佛自己也要化成一縷風。以前想追求的東西很多,金錢,名望,美女……可繞了一大圈才發(fā)現(xiàn),世間最美麗的景象,就是這夏日里若有若無的幾絲涼風。就是,此刻。作者有話要說:正文部分就到此完結鳥,感謝朋友們這九個月不離不棄的支持,咳,你們確實辛苦了>_<接下來會不定期更新一些番外,咱善始善終嘛~(逃走?。﹡~92、番外(1)周鋮第一次見到容愷是在四監(jiān)九號。當時容愷被管教領進來,一副茫然無措典型新號兒的樣子。管教走后,一群舍友圍著他打量,開玩笑地怪叫這是誰家孩子走錯地方了。容愷看起來有點害怕,但仍然壯著膽子問,你們都犯了什么事兒???按理說初來乍到尤其是監(jiān)獄這地兒,你管前輩們叫聲大哥,叫聲爹都不過分??蛇@家伙愣是什么稱呼都沒有,就那么直愣愣地問。像個沒頭蒼蠅,這是周鋮對容愷的第一印象。可這個沒頭蒼蠅在得知室友們除了小偷小摸就是組織婦女賣yin之后,大大的眼睛恢復了活氣兒,整個人也從緊繃里解脫出來,周鋮才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判斷。雖然方法簡單粗暴,但這家伙入獄后做的第一件事無比正確——確認自己的安全。“你呢,犯了什么事兒?”徹底放松的新人湊過來,問這唯一沒搭腔的。不知怎么的,周鋮就開心了。他聽見自己愉快地說:“過失殺人?!?/br>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容愷連眼神都不敢跟他撞上。容愷很聰明,這是周鋮給對方的第二條評價,但這聰明與情商無關,與智商相連。慢慢的,十七號的舍友開始討厭這個新人。刻薄,沒大腦,欠揍,有毛病,評價越來越多,容愷的形象也越來越具體。但當事人并不在乎,他有一個自己的精神世界,他在那個空間如魚得水。或許那家伙是他們這里最自由的也說不定,有時周鋮會這樣想,帶著微妙的不易察覺的嫉妒。后來四監(jiān)出了事,獄方調出一部分犯人去了二監(jiān),舍友都七零八落,唯獨他和容愷依然沒分開。二監(jiān)十七號。他在這里認識了金大福,花雕,馮一路,經歷了神六上天,采石場遇險,汶川地震,甚至到后來出獄,還頂著友人名號參加了前管教的婚禮。人生有很多事情無法預料。驀然回首,他與容愷認識的年頭居然最長。(2)周鋮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可碰見看得上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有兩個算一雙,都想壓他。這是件很讓人郁悶的事,周鋮想,不是隨便誰都能自我調節(jié)到他這種泰然處之的完美狀態(tài)的。周鋮是個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同志,但這點沒人發(fā)現(xiàn),包括他姐。“跟男人搞舒服嗎?”“被干shuangma?”“你跟他是真愛?”“你倆得補償我失眠費?!?/br>“……”聒噪在別人那是一種毛病,在容愷這是一種天賦。周鋮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圣人,自認胸襟也十分不寬廣,他只是懶得對不值當的事生氣,故而生氣的線比較高,通常人很難觸碰到,所以在大家看來這就是個特別豁達的謙謙君子。但是容愷在逼近峰值。其實周鋮這輩子遇見的令人發(fā)指的陰毒惡意有很多,容愷這種好奇為主嫌惡為輔的小兒科真心排不上號。但架不住對方執(zhí)著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平均時長都在兩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