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仙門里的惡毒小師妹、囚禁你,寵愛你(3P,H)、明知顧問、重生報恩有風(fēng)險、網(wǎng)紅貓的悠閑生活、清穿之德妃日常、欺人太甚、抽屜里的蛇妖、和老總談了個戀愛、我,金手指[快穿]
?!?/br>不想某人不依不饒:“天在哪兒呢,你指給我看看?”周鋮不是容包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敖鸫蟾?,別逮著誰咬誰,多大人了,和個小孩兒置什么氣。”“我就煩他沒心沒肺那樣兒!”“人家也沒求著你喜歡,我還煩你呢?!?/br>“周鋮你他媽到底哪頭兒的!”“婦幼保健協(xié)會?!?/br>“靠!”戰(zhàn)斗告捷,周鋮重新靠回山壁。淡定其實是最不好欺負的一個屬性,刀槍不入,順帶反傷。密閉空間重新陷入寂靜,周鋮微微仰頭,輕輕呼出一口氣,他怕死,怕得要死,可怕有什么用呢,該來的總會來,命里注定的。隨意放在地上的手忽然癢了一下。周鋮愣住,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過了一會兒又癢了第二下,然后是第三下,間隔有些長,每每等到他以為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那個小貓爪子便又撓了過來。周鋮不自覺彎下嘴角,火星人這是在尋找安全感么?雖然大家都聚在一起,可因為伸手不見五指,遠近已經(jīng)沒了意義,加上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呼吸,存在感便愈發(fā)的微弱。不出意外,花雕這會兒肯定護著馮一路呢。金大福的粗神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產(chǎn)生下意識尋找安全感的纖細情緒。于是只剩下火星人。看著咋呼,不知情的會以為這是只虎崽子,其實都不用是什么勁兒,拿手指頭輕輕戳一下,那鼓鼓的紙就破了,毫無挑戰(zhàn)性。或許是被這插曲分了心,周鋮居然覺得恐懼感散了一些。那家伙知道他這有一下沒一下?lián)系氖钦l的手么?周鋮饒有興味地想,不期然的,爪子又摸索過來。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周鋮連自己怎么想的都沒捋清楚,就像個捕鼠夾似的啪就把那爪子拍住,下一秒手掌合攏,小耗子就被攥在了掌心。容愷愣了下,馬上往回扯胳膊。周鋮覺得有趣極了,手下不松,笑容在臉上擴散,黑暗中,恣意卻安靜。終于,掙扎的小耗子變成認命的小耗子,靜靜地任由周鋮握著,再不鬧騰。手真小。周鋮的思緒有些飄忽,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沒任何傾向和重點。都說大手抓草小手爪寶,他琢磨著,果然是個摟錢的好手。小耗子又動了下,周鋮以為對方不死心地還要跑,哪只下一秒小爪子反過來輕輕握上了他的。先是試探性地碰了碰,見他沒反對,才一點點,一點點地,握實。心驀然一軟。但不等周鋮說什么,略安心下來的火星人又開始沒頭腦的惹事——“救援……會不會不來了?”這時候說這話純屬找虐,果然,金大福開始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周鋮依然握著那爪子,卻毫無同情。弱智尚可原諒,腦殘死不足惜。“他們要真來,我說了也會來,他們要是不來,我不說也沒用!”尤其是嘴硬的腦殘。金大福又罵了句什么,以“你媽逼”開頭,但后面周鋮沒聽清。不過該罵,所以這會兒他在精神上與金大福同在。火星人這一次沒有回嘴,不過情緒激動了,明顯是氣憤不過,連爪子都在抖。一滴水落到周鋮的手背上。兩滴。三滴。周鋮疑惑片刻,然后悟了。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總是神經(jīng)脆弱的,不論什么星系。圍觀的淡定心情不至于崩塌,卻還是瓦解了一角。“你水做的啊……”連周鋮都搞不懂自己為嘛感慨這么一句,聽起來就像毫無原則寵溺小孩兒的長輩。而他也確實沒原則的寵了,順著一種微妙的心情。把近在咫尺的腦袋攏過來,周鋮的手掌輕輕覆蓋住容愷的眼睛。溫?zé)岬乃窳苏菩摹?/br>火星人照例先掙扎,然后減弱,放棄,最終一點點,一點點地抓住他的胳膊,不那么踏實地輕摟著,好像隨時準備下一秒被甩開。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周鋮有短暫的發(fā)怔,仿佛心里也潛入了一只小耗子,先是撩撥的他心癢癢,然后又一點點地,傳來溫暖。96番外(08)都說二零零八是特別的,年初的冰雪,年中的地震,八月的奧運……太多不平凡的大事,把這一年攪得波瀾起伏。“不平凡的一年啊……”馮一路的感嘆完全可以代表主流百姓。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九月,別說二零零八沒過完,連奧運都沒有結(jié)束多久。周鋮有時候挺佩服馮一路,小市民的命,硬要撐起一顆國家總理的心,恨不能蕩盡天下不平事,還送溫暖到人心。不過這總理的心也是有偏有向的,別看他平時跟誰都好,可也分個遠近親疏,這從他給別人起的昵稱上就能看出端倪。花花,這擺明是用來心疼的,大金子,人完全不待見你就自立自強吧,書呆子,分明對他周鋮沒揣摩出來啥于是只好流于表面,至于小瘋子,智商高于二十的都知道純粹是用來解悶兒的。可就這那家伙還總顛顛兒往上湊,傻不傻。哦不對,他就是個傻子,不然怎么會等到所謂同學(xué)將近一年不露面,才意識到自己被人遺棄了。活蹦亂跳的容愷招人煩,沒人精彩的更甚。周鋮捧著書坐在床上,很久沒翻頁了,因為看著看著總恍神,總想用余光瞄一瞄那個白癡是不是還一臉哀怨狀。他想告訴對方即使你跟薛寶釵似的苦守寒窯十八年,也不會有人鮮衣怒馬的來接你,他想說你自以為肝膽相照的頂罪,總歸會被磨滅在時間的瑣碎里,外面的人不比號子里,整天除了上工下工就是緬懷過去,人家要奮斗,要往前看,你個芝麻綠豆大的仗義能算個什么?但周鋮只是想想,他依然坐在床上,捧著書,仿佛專心致志。容愷也依然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安靜的有些可憐。有人靠了過去,是馮一路:“人家也夠意思了,對不對,堅持了好幾年,說不定現(xiàn)在調(diào)動工作了,到別的城市了……”趴在桌上的人抬起頭,一臉嘲弄:“人就這樣,信什么不如信錢,信自己,信別的都是傻逼?!?/br>“沒人要你我要你?!?/br>“?。俊?/br>“你也認我當(dāng)哥啊,我肯定不拋棄你?!?/br>“……”“不過你得做老二,老大是花花,哈哈哈……”“神經(jīng)病會傳染的,你離我遠點兒……”趴在桌子上的家伙嘴里說著嫌棄,眼神里卻透出開心和向往。周鋮啪地把書合上,心里有點悶。這感覺很微妙,類似生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