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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 說完之后,他甚至都沒給對方一點反駁的機會。直接叫一眾侍衛(wèi)將三皇子“護送”回府。 雖然他理由給的充分,但在場哪個不是人精。沒影的事都能腦補出個一二三來,更別說皇帝那會兒脫口而出的話,著實引人深思。 左右不過皇家家務(wù)事,就算猜到了什么,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裝聾作啞,畢竟天家的顏面還是要的。 送走三皇子,皇帝便將視線投注到顧云月身上,他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意味。 此時的顧云月,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不時搖頭否認(rèn),口中一個勁地呢喃著“不可能”。 皇帝沒多關(guān)注她,收回目光后便宣布道:“顧云月欺君罔上,本應(yīng)株連九族。但……” 他擲地有聲,一個“但”字成功吸引眾人的視線后,他這才拋出后半句,“顧卿明理,未選擇與之同流合污,顧家小公子也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所以,朕便將顧云月的處置權(quán)交給當(dāng)事人。” “云溪,你來說說該如何處置顧云月?”他目光望向云溪,做出一副全聽她意見的模樣。 這是逼著自己放過顧家的意思么?雖然她本身也沒想過怎樣,但如此做法也未免太過惡心。 云溪暗嗤,隨后道:“草民以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陛下圣明,自會獎罰分明?!?/br> 等她說完,皇帝只是朝她點了點頭,便道:“那就聽云溪的,念在顧卿父子兩能堅守信念的份上,朕便不降你們的罪。不過顧云月的事影響也不小,就當(dāng)是你教女無方的懲罰,獎賞就免了?!?/br> “微臣,謝陛下隆恩。”顧大人滿嘴苦澀,他知道自己能撿下一條命就已是萬幸,萬不敢再奢望什么。 果然,他一離開,皇帝就將目光對準(zhǔn)了顧云月。 “至于顧云月,信口開河、欺君罔上,還妄圖陷害忠良、圖擾亂宴會。其罪當(dāng)誅,即日起打入天牢。”他說完,手一揮就有人將顧云月帶走,任其再如何哭喊求饒都沒用。 “如此處置,你可有異議?”場上的人接連離場,這會兒就只剩下云溪。 云溪:“陛下明鑒,草民并無異議?!痹葡绱苏f道,言談舉止挑不出任何錯誤。 皇帝也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反正他才是這天下之主,大家只要面子上過的去就行。 說完之后,皇帝好似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便道:“先前說過,此事你若讓朕滿意,朕便賞你個官當(dāng)當(dāng)。既然你懂醫(yī)術(shù),那就去太醫(yī)院如何?具體有李院正安排?!?/br> 他說的興致缺缺,倒是一旁的李太醫(yī)在一旁等著答復(fù),他對對方口中那個躁狂癥還有幾分興趣。 正在他想著等對方來了先測一番他的專業(yè)能力,到時候給個什么職位好的時候,就聽云溪已經(jīng)開口了。 “謝陛下隆恩,只是草民才疏學(xué)淺,愧不敢當(dāng)?!?/br> 這已是擺明了拒絕的意思了,皇帝自然對她的不識抬舉感到惱怒。可對方剛剛才經(jīng)歷了那種事,現(xiàn)在要被處置,面上難免說不過去。 皇帝揮了揮手,象征性地賞賜了點東西,這事就算揭過。 最后他將目光移到司晝身上,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他么都以為,以司晝剛剛那個作風(fēng),皇帝定然是要呵斥兩句的。 卻不想上座那位,只是沉吟了一會兒,便道:“小公子身手不錯,日后定能有所作為。正好朕這親衛(wèi)隊里缺個位置,你可愿來?” 司晝是無所謂,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更想當(dāng)個混吃混喝的咸魚。 不過云溪剛剛才拒絕了對方,畢竟是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人,他感覺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大臣們都有點驚了,顧家剛出了這種事,這位小公子還能得到重用,看來皇帝對他的期望是真的不小了。 又是一番封賞后,這場宴便會到此結(jié)束。 原本計劃的其他活動,皇帝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沒那個心思回家。大家便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這天發(fā)生的事,幾乎件件都跟顧家扯上了關(guān)系,顧家這會兒是真的愁云慘淡。顧夫人還一個勁地哭,要顧大人想辦法救女兒。 “救救救,欺君之罪,陛下親口下得旨是我一個小小的尚書能左右得了的嗎?”顧大人這會兒也被吵得煩躁不已。 “那怎么辦?對了,如果能證明那個云溪就是顧云曦,月兒就不算欺君了吧?” 顧夫人正說著,就感覺眼前一黑,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你打我?” “叫你清醒清醒?!鳖櫞笕宋嬷呐K喘了好幾口,這才說道:“別說這事根本不可能,就算你真證明了,你以為就能保住她?到時候整個顧家包括你娘家都得進去?!?/br> 被他吼了一通,顧夫人這才想起來,今日在陛下面前,他夫君和女兒是兩種口供。就算是為了保住自己,顧大人也不可能去為月兒開脫。 如此…… 她將今日的事細(xì)細(xì)捋了一遍,最后眼睛一亮。 三皇子,對,就是他。她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如果沒有一定的保障,是斷然不可能去冒險的。 而且對方不是說心悅顧云曦嗎?那就證明他們私底下肯定有過接觸,顧云曦那個小傻子有什么好的,肯定是給月兒做幌子的。 思來想去,顧夫人越想與越覺得有可能。 既然顧大人無疑搭救自己的女兒,她就只能去找別人了。匆匆跟顧大人說了聲不舒服后,她便著手聯(lián)系娘家人。 另一邊,一路回宮,皇帝的心情也平復(fù)了不少。 朝著三皇子府邸的方向望了許久,他終究還是沒有過去。 只是招來了暗衛(wèi),交代其盯著司晝后,便帶著其余人去了天牢。 司晝知道今天不會太平,離開莊園之后哪都沒去。剛好六皇子念及云溪受了波動,叫一家一起出去喝喝酒壓壓驚,幾人便約著去了醉香樓。 酒過三巡,被之前宴會所影響的氣氛也漸漸消散。 “我之前還以為云溪就是氣不過他動手動腳才那么說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的太狹隘了?!睋u了搖頭,六皇子一臉憂傷地說著,不過他眼里那興奮的光芒卻怎么都掩蓋不住。 他指著腦袋點了點,道:“我是真覺得我那三哥這有點問題了?!闭f完還不忘嫌棄地撇撇嘴。 “不過曜曜啊,你大姐真跟云溪那么像嗎?但是看顧大人的模樣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將眾人的反應(yīng)在腦中過了一遍,他也有些迷惑了。 見自己被提到,司晝這才抬頭,想了想開口說道:“不像,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zhì),他兩都沾不上邊?!?/br> 說到這里,他沉吟了一下,眼神似乎又透過眼前的人看到了另一個人。他說:“唯獨這雙眼睛,都很亮、也很干凈,才讓我偶爾會生出種錯覺。” “哦~”六皇子應(yīng)了聲,對于這個問題也只當(dāng)個笑談。畢竟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就調(diào)查了這事,而且還是他主動負(fù)責(zé)的,絕對不可能出錯。 “不說這個啦,話說曜曜你現(xiàn)在也是個五品護衛(wèi)了,這待遇可不小啊,說說你的感想?” 他笑瞇瞇地說著,在替好友高興之余,還有那么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