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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治理了水患,他們似乎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本宮才是此行最佳人選?!?/br> “嘶……”一眾幕僚聽得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到底是什么神人能把這兩者聯(lián)系起來的? 云溪問了聲:“三皇子提議的?”眾所周知,跟二皇子最不對付的就是這位了。 自從前些日子禁足被放出來后,這段時間可沒少惡心他們。 “除了他還能有誰?”說到三皇子,二皇子面容都幾乎扭曲。隨著一次次的對立,他們兩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殿下無須憂心,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能推則推,推不了的話,有云溪在,定會以性命相護。”說著,她微微勾了勾唇,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過若真到了那一步,那位憂國憂民的三皇子,也該親眼去看看他國民。” 云溪費了不少的口舌,終于說通二皇子,要么接受要么拒絕,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疫情不等人,到時只怕更糟糕。 二皇子未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這樣趕鴨子上架的事,也真讓他惡心。 第二天早朝,在三皇子一黨又一次的施壓下,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避無可避了。皇帝很明顯也有這個意思。 許是因為有之前的一番暢談,他倒也算平和。一段話音落下之后,他便主動請纓,表示現(xiàn)今國難當頭,自己當義不容辭。 皇帝正想著怎么在不引起他抵觸的情緒下將這個差事交給他,就聽到這么句。頓時龍顏大悅,感覺這個兒子甚為貼心。 然后,就聽到他貼心的好兒子開口道:“雖然此次情況危急,但我大雁國富民強,定能度過難關(guān)。兒臣一人身單力薄,不想獨自占了如此功勞,正好三弟已然及冠,正是建功立業(yè)的時候,還請父皇恩準,準許三弟一同前往?!?/br> 他說的好聽,皇帝也看了過去,笑呵呵地問道:“老三你怎么想,你確實年紀不小,也該做點什么了?!?/br> 凌天叡被這父子二人堵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扯到他身上了,他出列行禮道:“作為弟弟,怎么好意思搶兄長的功勞呢,我覺得還是留給二哥比較好?!?/br> “三弟此言差矣,作為兄長,怎么說也幫襯著弟弟。而且你我一同前往,怎么能叫搶呢,政績也算是共同的功勞?!?/br> 在他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下,就連皇帝都覺得這算不得什么難事。也對,在他的治理下,國家如此強大,小小的瘟疫又算的了什么?還有那么多的太醫(yī)前往,肯定能立刻解決。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明明幾息前還覺得充滿危險的差事,這會兒再想想,總覺得就是建立政績的好事。 想罷,他便大手一揮,直接對著凌天叡說道:“老三你就別謙讓了,你二哥近段時間表現(xiàn)挺好,你跟著他學學沒有壞處。” 皇帝年紀大了,也想看兒子們兄友弟恭的模樣。他知道這些孩子之間有些小摩擦,卻并不覺得有什么。正好這次共患難,也能加深下兄弟情。 所以,在凌天叡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皇帝陛下直接一錘定音,“這事就這么定了,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你們兩兄弟就代表朕前去吧?!?/br> 明明是為了給二皇子使絆子,他不惜熬夜跟一群黨羽商量對策,就是為了在感官上降低皇帝對這事的危險認知。 就算有那血淋淋的數(shù)字擺在那里,可他終究沒有直面,而對于踏著萬千尸骨登上這個位置的陛下來說。他最開始的震怒,更多還是對于那知府自作主張的隱瞞。 可現(xiàn)如今,二皇子是被指派去治理瘟疫了??梢膊恢獙Ψ匠榱四拈T子瘋,竟然非得把他一起拉下水。 就算心里再如何憋屈,皇帝金口玉言,絕無收回的可能。在經(jīng)歷過前段時間諸事不順的日子后,他也不敢再去試探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第二天兩位出行時,算是不期而遇,看著緊跟在二皇子身邊的云溪,凌天叡不禁多看了幾眼。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自從這個人出現(xiàn)后,他就再沒討到過什么好處。 凌天叡恨極了她,卻在對方手上一次次吃癟,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恨意究竟有多深。 如果有可能,他大概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她吧? 想罷,他便對著那邊哼了聲,揚起頭就上了馬車。 因為有兩位皇子領(lǐng)頭,各部都動作極快。撥銀的撥銀,運藥的運藥,太醫(yī)團隊甚至已經(jīng)提前出發(fā)了。 這次出行,司晝也是一同前往的,主要還是對于這次的事不大放心。 作為護衛(wèi),而且還是武功不錯的那種,皇帝自然不會忘了這么一個保護自己兒子的好手。 所以他的跟隨是沒有半點受阻,倒是顧大人對這個兒子有些擔心,但他現(xiàn)在也隱隱意識到,對方不受自己管束了。 眼看兒子女兒一個個離自己遠去,他也說不清什么感覺,就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 就算是快馬加鞭,押運著大量貨物,以及兩位皇子身驕rou貴,他們的行程也被拖慢了不少。 司晝實在等不及,只能放出神識先去查探。順便還能盯著點太醫(yī)們的動向,免得他們遭遇不測。 瘟疫的始發(fā)地是一座邊陲小鎮(zhèn),叫做清山鎮(zhèn)。 說是鎮(zhèn),人口卻不在少數(shù)。不過因為位置偏遠,來往的倒不止大雁的人,反倒是過往的商旅比較多。 司晝對這里隱隱有點印象,大概是初來這個世界時,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很粗略很粗略的掃過一次。 饒是如此,以他的記性也記得,當初是怎樣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可現(xiàn)如今,這座城幾乎已經(jīng)停止了運行,所有的商鋪都已打烊,屋里,大街上都是已經(jīng)感染的人。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最初的時候,他們遇到感染的人,那種避之不及的模樣。只是現(xiàn)在大家都一樣,反倒不怎么避諱了,基本都躺著等死。 就連天氣,甚至都被這種沉重所感染,烏壓壓的一大片,壓的人喘氣都有些困難。 司晝是第一次到這么落后的時代,上個世界他也曾遇到過類似的傳染性疾病??梢驗閲壹皶r采取措施,再加上醫(yī)藥團隊的不懈努力,最后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危機。 可是這里…… 嘆了口氣,司晝以清山鎮(zhèn)為原點,繼續(xù)朝周邊探去。 神識的速度自然不慢慢,可那遍地哀嚎的病人,到底讓人于心不忍。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的情景終于有所改變。 禹城,也就是那位將這件事上奏朝廷的那位知府所管理的城鎮(zhèn)。 這時候已經(jīng)全面封鎖,城門緊閉,城門前更是燃起了一堵火墻,沒有一個人可以通過。 街道上到處都是穿梭而過的士兵,在嚴格搜查著什么。 司晝化作金光凌空而起,看了一會兒便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瘟疫感染最明顯的特征,就是發(fā)熱乏力,他們一見到情況不對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火墻外一丟,是死是活也無法跟禹城扯上關(guān)系。 不止是普通百姓,包括這些巡查的官兵以及才城里的達官顯貴,全部一視同仁。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