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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臣套路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斷盤旋著,像是孩子們的歌謠。

烏鴉啊烏鴉,成群結(jié)隊的聚集在城頭,可為什么都缺了尾巴?臣子不像臣子,帝王不像帝王,文臣武將要跑到北邙山才能找到他們的皇帝……

“侯爺!”

“侯爺真的醒了!侯爺,圣上還未治罪,何必如此想不開,自尋短見呢!”

“侯爺若是不在了,小的們?nèi)绾芜€能茍活?”

張讓瞇了瞇眼睛,一時間搞不清楚眼下這是什么情況,他明明沖進(jìn)了火海之中,但醒過來的時候卻一身的冷水,眼前還聚攏了這么多衣著奇怪的人。

張讓注意到,自己身上也是一身古代長袍,他連忙欠身向方才的湖水中看去。

湖水清澈,借著夕陽的余暉,看的十分清楚。因為溺水的緣故,張讓的頭冠已經(jīng)丟失,黑色的長發(fā)濕濡,披泄而下,狼狽的披散在肩頭,襯托著張讓被嗆得慘白的一張臉。

模樣沒有任何改變,就是張讓原本的模樣,但是不知是湖水映照的問題,還是如何,倒影中的男子看起來羸弱至極,配合著慘白的臉色、略微尖削的下巴,還有一雙內(nèi)勾外翹的丹鳳眼,透出一股萬千不勝之感……

張讓慢慢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雖然涼,但的確帶著體溫,真的活過來了。

張讓的嗓子抖了抖,嗓音沙啞,卻帶著一絲清冷和說不盡的柔軟,微微蹙了蹙眉,說:“……侯爺?”

“唰——”

就在張讓還沒縷清楚頭緒的時候,一個冰涼的尖刺突然抵在張讓的脖子上。

張讓并沒有驚慌,驚慌的情緒對于張讓來說,也是“多余”的,只是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是一把長劍。

劍尖抵著張讓的脖頸,稍稍用力,張讓隨著劍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長劍的主人。

一個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手執(zhí)長劍,瞇著眼睛,眼神猶如一只獵豹一樣死死盯著張讓。

張讓很平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很年輕,一身黑甲加身,顯得身材異常高大,雖不算魁梧的類型,但舉手投足之間,也充滿了力度的野性。

青年面容剛毅,雙目冷硬狹長,下巴上稍微續(xù)了一些胡須,但并不顯邋遢,反而顯得容貌端正俊美,異常威嚴(yán)沉穩(wěn)。

張讓剛剛“醒來”,還不知眼前到底是什么情況,因此并沒有立刻說話,那青年看了一眼張讓,開口冷笑,聲音低沉中帶著絲絲的沙啞,道:“亂臣賊子,劫持圣上,禍亂朝廷,人人得而誅之!”

青年說罷了,張讓還沒驚慌,旁邊已經(jīng)有人大喊著:“曹校尉!萬萬不可?。 ?/br>
張讓順著聲音去看,自己身邊圍著不少人,除了剛才哭天搶地喊自己侯爺?shù)膸讉€人之外,還有一伙佩戴著武器的黑甲士兵。

被喚作曹校尉的年輕人,看起來官銜不小,另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看衣著,應(yīng)該和曹校尉的官銜差不多。

其中一個男子攔住曹校尉,連忙道:“曹校尉,萬不可意氣用事!如今圣上被劫持,尚下落不明,這賊子雖然該殺,但想要盡快找到圣上,還需要賊子帶路?!?/br>
曹校尉冷笑一聲,道:“兩位校尉是尋找圣上心急,還是另有企圖,恐怕只有二位心知肚明罷?”

“曹cao!你不要太囂張了!”

另外一個男子斷喝一聲,怒目注視著曹校尉。

張讓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那男子因為動怒,直接大喝出了曹校尉的全名,張讓不由一愣。

曹cao……

曹cao這個名字,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即使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曹cao這個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的。

曹cao是東漢末,三國政權(quán)之中,曹魏政權(quán)的奠基人。

東漢末年,十常侍亂政,地方軍閥割據(jù),群雄逐鹿,曹cao脫穎而出,以漢室名義征戰(zhàn)四方,成為一方霸主,官至丞相,加封魏王。

曹cao曾經(jīng)說過一句很著名的話——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

曹cao說,如果天下都掌控在我的手里,那我選擇做周文王。

在歷史上,周文王是周朝的奠基人,而不是周朝的開創(chuàng)者,而真正“篡位”的,是他的兒子周武王。

曹cao的話沒有錯,在曹cao去世之后,他的兒子曹丕自立為帝,追尊曹cao為武皇帝,廟號太/祖。

日后不可一世,金戈鐵馬,統(tǒng)一中國北方的不世梟雄,現(xiàn)在就站在張讓眼前,而這個不世梟雄此時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竟然無比年輕。

張讓想到這里,不由又仔細(xì)的打量了幾眼曹cao,然后輕笑了一聲。

曹cao的劍刃還搭在張讓的脖頸上,聽到張讓的笑聲,瞇著眼睛道:“逆賊,你就不怕我一劍斬下你的狗頭么?”

張讓淡淡的看著曹cao,眼中毫無畏懼之色,畢竟“畏懼”這個情緒,對于張讓來說,也是那么奢侈。

并不是他想目中無人,并不是他想假裝鎮(zhèn)定,而是張讓根本沒有畏懼這種情緒存在。

張讓本以為突然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自己就真的能體會到普通人的感情,然而不知為什么,即使年代變化了,身份變化了,張讓并沒有任何特殊的改變,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同尋常,即使被利刃搭著脖頸,也感覺不到常人的畏懼和緊張,依然還是那個毫無感情的“怪物”。

張讓的聲音很冷清,像是一洼清泉,緩緩的說:“為何懼怕?曹校尉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殺我?!?/br>
何止是曹cao,就連其他兩個校尉,也被張讓的冷靜和臨危不懼弄得有些納罕,奇怪的看著張讓。

張讓淡淡的說:“曹校尉根本沒想過殺我,一共有三點理由。其一……”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濕淋淋的袍子,又看了一眼曹cao的黑甲,曹cao的黑甲同樣潮濕。

張讓說:“曹校尉救了溺水的人,如果你想殺這個人,何必去救他,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曹cao眼神稍微動了一下,瞇著眼睛死死盯住張讓,似乎張讓的舉動讓他有些意外,眼眸中多了一絲探究的神情。

張讓又說:“其二,你的同僚顯然不想讓你殺我,你們有所分歧,但是看官銜差不多,因此你不能殺我……這最后一點,曹校尉的話很多,如果真的想殺一個賊子而后快,你會和他聊天么?”

張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