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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爆發(fā)了出來。張讓不理會董卓的兩次呵斥,抬起自己纖細羸弱的手掌,正反面的展示了一下,依然笑的猶如春風(fēng)拂面,笑意卻不達眼底,說:“正與反,都讓董公您說過了,董公剛剛進入雒陽城就要廢立皇帝,難不成已經(jīng)把雒陽,當(dāng)做您自己的宅邸了?會不會太過反客為主了?”張讓的實話在董卓耳朵里聽起來就是“譏諷”,張讓的冷靜在董卓的眼睛里看起來就是“鄙夷”,董卓一張臉漲的通紅,幾乎爆裂。“唰——”的一下。董卓的佩劍一閃,劍尖已經(jīng)抵在張讓纖細的脖頸上。一瞬間,曹cao的手臂猛的繃緊,大臂肌rou隆起,小臂青筋暴怒,只要董卓的劍尖稍微挪動半寸,曹cao定然會立刻發(fā)作。董卓怒吼:“張讓閹賊!你如此忤逆于我,就不怕我一劍斬下你的狗頭嗎?!”相對比曹cao的“不淡定”,隨時會被斬斷脖頸的當(dāng)事人,卻沒有一點兒緊張和畏懼。張讓微微仰頭看向董卓,這個動作讓他下巴顯得有些尖削,裸露出來的脖頸更加纖細脆弱,卻也更加坦然。因為張讓明白,在董卓眼里自己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奇怪的閹人,而是匹敵天下的寶藏,張讓篤定了董卓的野心,自然不會殺自己。張讓淡淡的說:“如果你真的能殺我,那你可以試一試,讓我嘗嘗……人頭落地的滋味?!?/br>第15章自掘墳?zāi)?/br>張讓的話,可以說極其囂張。如果董卓廢帝的開場白已經(jīng)足夠囂張,那么張讓的言辭,只比董卓多一個“更”字。董卓一張臉憋得鐵青,臉上每一個青筋都要暴怒開來,眼睛充血,瞪得猶如銅鐘,死死盯住張讓,手中的長劍不停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在張讓的脖頸上開一個大窟窿。就在眾人深深倒吸一口涼氣,準備看張讓的腦瓜從脖頸上搬家的時候,董卓鐵青的臉色卻慢慢有些好轉(zhuǎn)。他雖仍然暴怒,卻努力克制著自己。董卓遲遲不能下手,張讓見他這個模樣,心中更是了然,自己的篤定是正確的。董卓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擁了半個天下,雒陽城的軍隊是他的,雒陽城的皇宮是他的,雒陽城的皇位雖不是他的,但他已經(jīng)騎在了皇位之上,那還差什么?差的當(dāng)然就是錢!很多史料傳說,曹cao當(dāng)政的時候,專門設(shè)置了“摸金校尉”這種官員,就是為了專門盜墓,掠奪陪葬財寶,充實自己的軍隊,以擴大自己的勢力。其實類似于摸金校尉的官職,古而有之,秦漢時期名為發(fā)丘中郎將,隸屬光祿勛,很巧的,和如今的呂布隸屬于一個“單位”,可見發(fā)丘和摸金在當(dāng)時和以前,都非常重要。原因是什么?自然也是為了錢。越是混亂紛爭的朝代,就越是需要錢財作為強大的后盾支撐,董卓坐擁半個天下,資金開銷自然不小,如果董卓沒有源源不斷的錢財支撐,誰能保證他的軍隊不會投靠其他軍閥?畢竟董卓的軍隊,就是兼并了雒陽城的軍隊,還有呂布前義父的軍隊而來,董卓自然不能步了他們的后塵。因此董卓很清楚這一點,他清楚,張讓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個會開口說話,而且說的相當(dāng)難聽的寶藏!難道董卓會因為錢“刻薄”,就不愛見錢了么?董卓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憤怒,臉色慢慢好轉(zhuǎn)了一些。在場眾位臣子看的清楚,眼見董卓沒有發(fā)怒,又因為張讓突然站出來說了反對董卓的話,就仿佛打開了一個閥門,在guntang的悶油中,滴入了涼水。涼水不一定要很多,卻一時激起了巨大的反響。人群中有些混亂,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人主乃先帝嫡子,名正言順,董公何能,就算護駕有功,如何能議論人主?顛倒天常?!”隨著這一聲大喊,立刻又有人響應(yīng)了起來,他們雖然不敢像張讓一樣站在人前喊,但躲在人后終于也發(fā)了聲。一時間響應(yīng)的人竟然此起彼伏,董卓騎在高頭大馬上,站在人群中間,本該?dān)Q立雞群,如今卻變成了眾矢之的。董卓緊緊握著佩劍,瞇著眼睛,上下牙發(fā)出“得得得”的聲音,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就因為張讓的一句話,竟然生出這么多反駁的聲音。今日董卓本有十拿九穩(wěn)的信心,脅迫朝廷大臣們一起廢黜少帝,改立陳留王。歷史的軌跡也是如此,董卓因為功高震主,手握兵權(quán),提出廢立,當(dāng)時東漢末年最大的軍閥袁紹,也拿董卓沒有辦法,袁紹雖不同意董卓廢立,卻不在明面上拒絕,又因為董卓軍隊強大,也不敢明面上與董卓硬碰硬,因此就告訴董卓,讓他去問太傅意見。太傅乃是當(dāng)朝元老,資歷深厚,眾人多為信服太傅。于是董卓改為詢問太傅意見,太傅卻“辜負”了袁紹的一片苦心,太傅和袁紹一樣,雖然氣憤董卓,但到底沒有敢真正站出來,而是如同死尸一般迎合了董卓的廢立,于是少帝被廢,陳留登基,東漢割據(jù)正式開始……而今日,歷史的軌跡卻被張讓打破了,產(chǎn)生了分支,只是張讓的一句話,讓一潭死水的大臣們變成了油鍋中的熱油,“噼里啪啦”的開始了反抗。董卓氣的手腳發(fā)麻,眼看大好河山已是囊中取物,沒成想就因為張讓的一句話,竟然化為烏有,自己還會被帖上亂臣賊子的標簽。董卓氣不過,突然“嗬!”的怒斥了一聲,手臂猛地一震。曹cao眼目一瞇,佩劍立刻就要出鞘,卻在這一瞬間硬生生的頓住了動作。董卓的佩劍一削,雖然沖著張讓而去,不過并沒有砍斷張讓的脖頸,而是砍斷了一縷張讓的頭發(fā),“嗤——”一聲輕響,張讓左面的臉頰上,瞬間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劃口流淌下來,仿佛是眼淚一般,順著張讓的面頰緩緩淌下,雖然受了傷,但并不嚴重。自始至終,張讓看著董卓的目光,都沒有一絲懼怕,甚至就在長劍削來的時候,張讓都未曾眨一下眼皮。隨著張讓那縷黑發(fā)飄悠悠落地,董卓“嗤——”一聲將佩劍收回鞘中,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董卓臉上的青筋還在蹦,卻掛著詭異的笑容,笑的一張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