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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車子,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共同一心,無有分歧才是,快上車罷?!?/br>他說著,親自扶著張讓和小包子上車,然后又安撫了一下曹嵩,眾人這才全都登上車去。上了車馬,張奉趕緊給曹cao包扎傷口,他的手臂和手心全都受了傷,流血嚴(yán)重。張奉是太醫(yī)令,醫(yī)術(shù)自然是不用說的,麻利的給曹cao褪下衣衫,清理手臂上的傷口。曹cao衣衫早就劃破了,包扎好傷口之后,換上一件干凈的勁袍,將傷口一擋,看起來就像不曾受傷一樣。車馬粼粼的滾動著,快速往雒陽西面的陳留趕去,曹嵩坐進(jìn)車?yán)?,便沒給張讓一個好臉色看。張讓也不在意,他本就是個面無表情的人,既感覺不到害怕,也感覺不到憤怒,同樣的,他也感覺不到別人的害怕和憤怒,所以曹嵩對張讓生氣,其實(shí)是白生氣,完全多余的。曹嵩冷冷的說:“嘗聽人說,中常侍的財寶堆積起來比北邙山還要遼闊高大,不知是不是真的?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以訛傳訛?依老夫看來,不會是中常侍傳出用來保命的謠言罷?”張讓的寶藏傳的神乎其神,據(jù)說只要得到張讓的寶藏,就可以招兵買馬,得到整個天下。因此軍閥入京之后,雖然都對張讓這個jian佞咬牙切齒,但是沒有一個人對張讓下狠手的,全都沖著他的寶藏,也要留張讓一條“狗命”。曹cao何嘗不是如此?張讓聽著曹嵩的話,沒有言語。其實(shí)他早就說過了,不知道寶藏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寶藏,因?yàn)樗静皇谴蠹铱谥械拈廃h張讓。但是沒人相信。張讓越這么“誠實(shí)”,曹cao就越是不相信。其實(shí)曹cao起初也有些懷疑,寶藏恐怕是張讓這個jian賊,想出來保命的說辭,但是后來曹cao又覺得不像。因?yàn)閺堊寧状稳姆穸ㄗ约簱碛袑毑亍?/br>別看曹cao玩世不恭,但他的秉性和表面一點(diǎn)兒也不一樣,表里不一,他骨子里其實(shí)多疑的厲害。張讓越說自己沒有寶藏,不知道寶藏,曹cao就越覺得張讓坐擁匹敵天下的寶藏。如今的曹cao已經(jīng)對寶藏深信不疑,自然要千辛萬苦的帶著張讓出京。張讓沒有開口說話,顯得異常沉默平靜,這樣一來,曹嵩就覺得張讓異?!鞍谅?,死到臨頭了,失勢如斯還無視自己,當(dāng)真可惡至極。曹cao的庶弟曹疾第一次見到張讓,他并不為官,只是個紈绔子弟,以前只聽說過張讓如何如何殘暴,如何如何冷酷,如今一見,曹疾并不覺得張讓殘暴冷酷,反而覺得風(fēng)情無限,無論是形容還是氣質(zhì),那都是頂好的。只可惜……竟是個閹黨宦官,這若是生成了女子,全雒陽城的女子豈不都要黯然失色?曹疾賊眉鼠眼的打量著張讓,上上下下都看了好幾回,笑著說:“這便是張讓?我怎么瞧著名不副實(shí)?生的如此明麗,怪不得能得到先帝的寵愛。”他說著,低頭看到張讓衣袍下的手掌,纖細(xì)修長的手指十分的白皙細(xì)膩,藏在暗青色的袍子下面,縱使光線昏暗也覺得異常好看。指甲又圓又潤,猶如貝殼一般,食指上稍微染了一絲絲血跡,殷紅的顏色令張讓白皙的皮膚更加出挑,瑩潤奪目。曹疾“嘿嘿”一笑,看著張讓的那雙手,登時覺得心里直癢癢,好似被撓了一般,又像是裝了一只兔子,不停的跳動著。張讓注意到了曹疾的目光,不過他對感情的事情向來不敏感,曹疾的目光略帶猥褻的看著他,張讓只是皺了皺眉,隨即瞥開眼去,順著車窗縫隙看出去。雒陽城郭黑壓壓的一片,因?yàn)槎繋П刖┑木壒?,雒陽城陷入了空前的死寂,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又是黑夜,更是萬籟俱寂,透露著說不盡的滄桑。馬車在出城的小道上飛馳,偶爾還能看到路邊遺棄的死尸,有的尸體干脆爛在路邊,有的尸體被削去了腦袋當(dāng)做戰(zhàn)利品,烏鴉成群結(jié)隊(duì)的盤旋,馬車一過,登時驚飛而起,發(fā)出“呼啦啦——”的振翅聲。張讓眼看著無盡的滄桑,面上雖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不過還是皺了皺眉。曹疾賊眉鼠眼的盯著張讓,曹嵩和張讓無法置氣,因此轉(zhuǎn)過頭去對曹cao說:“我兒,咱們?nèi)チ岁惲?,你有何打算?雖為父有一些舊部,但萬不能和董卓的二十萬大軍相抗衡?!?/br>打算?曹cao沒有立刻回話,不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讓,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首要打算,當(dāng)然是撬開張讓的嘴,讓他把寶藏吐出來才是。在雒陽城里,那是董卓的地盤兒,因此曹cao不方便明面上做什么,但等到了陳留,即使張讓曾經(jīng)多么不可一世,那也是落在了自己手里,還能翻出天去?一切,不都由自己說了算……就在這時候,“咯噔!”一聲,馬車壓到了一塊石頭,因?yàn)轱w馳的速度很快,車子難免顛簸了一下。張讓沒有防備,被顛的一歪,倒也不至于摔倒,曹疾則是眼疾手快,伸手過去趁機(jī)就摟住了張讓,還抓著張讓的手,笑著說:“這么不小心?車上顛簸,要不靠著我罷?”張讓皺了皺眉,不等他說話,“啪!”一聲,曹疾的手腕已經(jīng)被人捏住,力氣之大疼得他半邊都麻木了,登時被迫松開了手。抬眼一看,就見曹cao握著他的手腕,十分“和藹”的笑說:“二弟,你怎的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為兄?這面窗口太吹,我這傷口著不得風(fēng),你來與我換換。”曹cao說著,強(qiáng)硬的一拉曹疾,立刻把曹疾拽起來從張讓身邊拉開,拽到了對面,和自己換了位置。曹cao便坐到了張讓身邊,還順手把自己的披風(fēng)披在張讓肩上,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曹疾。第23章舊相識曹疾被曹cao瞪了一眼,便不敢再造次,只得坐著不再言語,一時間車廂里變得靜悄悄的。張讓懷里抱著小包子陳留王,小包子因?yàn)榉讲诺埋R去,現(xiàn)在還未曾恢復(fù),腦袋里暈乎乎的,再加上馬車疾走,十分顛簸,因此不太舒服。張讓讓他窩在自己懷里,輕輕的拍著小包子,沒一會兒,小包子陳留王便沉沉的睡去,睡著的時候還死死拽著張讓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