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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還諷刺起自己了?呂布又對張讓說:“布聽說張兄身體欠佳,特來探看?!?/br>曹cao正要聽張讓說自己哪點兒不如“他”,之前被張邈打斷了一次,如今又被呂布打斷。曹cao就說:“探看什么?哪有空手前來探看的?這疾病未嘗還會傳染,呂都尉還是先回去罷?!?/br>他說著,便起身來,將呂布給“哄”了出去。“嘭!”關上舍門。曹cao松了口氣,走回榻邊重新坐下來,說:“行了,你現(xiàn)在可說了?!?/br>張讓點點頭,剛說:“我……”一個字,就聽到“啪啪啪!”的聲音,不似呂布剛才叩門的輕快有力,而是用手掌拍門的聲音。隨即一個奶聲奶氣,卻一本正經的聲音說:“先生!先生,是我!先生可在?”不用看,只聽聲音便知道,絕對是小包子陳留王。因著陳留王想要跟隨張讓學習醫(yī)術,所有便喚張讓為先生。又被打斷了……曹cao一口氣憋在胸口,感覺不上不下,真的要氣血凝滯了。曹cao深吸了一口氣,小包子雖年紀小,但是漢室天下的正統(tǒng)血脈,曹cao還指望著日后扶小包子登基,自己便是功臣,于是認命的呼吸兩下,便起身來開門。“吱呀——”房門打開,小包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曹cao,說:“曹校尉也在?”曹cao十分恭敬的說:“臣與陳留王一般,同是來探看先生的?!?/br>小包子點點頭,“噠噠噠”的走進去,來到榻邊上,雖故作老成,大眼睛卻閃爍著止不住的關心,說:“先生可覺好些了?”張讓點點頭,說:“多謝陳留王關心,讓已然無礙?!?/br>小包子說:“先生乃我?guī)煾?,又曾救我性命,何必拘泥于這些?該當好生歇養(yǎng)才是。”小包子說著,還給張讓拉了拉被子,給他蓋嚴實一些,整理了一下被角,蓋舒坦一些,儼然一個小暖男一般。張讓又謝過陳留王,小包子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說:“我若留在此處,先生也難以歇息,那我便告辭了?!?/br>小包子說的一板一眼,曹cao聽他說要告辭,趕緊起身來送小包子到門口,儼然就是一個主人家一般。小包子走了,曹cao狠狠松了一口氣,轉身走回來,感覺自己心神俱疲,好似發(fā)狠晨練了一般。曹cao走回去,說:“這回可以說了罷?”張讓并不想拖拖拉拉,只是每次都事出有因,有人來打斷。這次張讓還沒開口說話,“叩叩叩!”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門外張奉的聲音,說:“義父,該用藥了。”曹cao:“……”張讓看了一眼曹cao,曹cao自動站起來,十分自覺地往門口走去,“吱呀——”一聲拉開門,每次房門打開,都發(fā)出“吱呀”一聲,曹cao有一種門樞不堪重負的錯覺。張奉端著湯藥站在外面,就見主公臉色青黑的望著自己,就好像青銅大鼎的顏色。張奉遲疑的說:“主公……”他的話還沒說完,曹cao揮了揮手,說:“進來罷。”張奉把藥端過來,湯藥一日飲兩次,都是飯前飲的,沒有對胃刺激的藥材。張讓這次有意識,自己把藥喝了,十分爽快,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張奉收拾了藥碗,也十分爽快,端著空碗便走了。曹cao第三次關門,走回來,還未開口,張讓已然開口,十分坦然的說:“哪里都不如。”“什、什么?”張讓直截了當?shù)恼f:“讓在回答曹校尉方才的問題?!?/br>曹cao臉上青筋蹦了兩下,真不知自己這時候是在哭,還是在笑,亦或是暴跳如雷,或者著實無奈?沒有一種形容符合自己的心境。但曹cao不得不說,張讓的回答便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曹cao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不怒反笑,說:“沒干系,我自當比他年輕才俊?!?/br>曹cao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已然認定了令張讓心心念念的“他”是個糟老頭子。曹cao安慰了自己一陣,站起身來,不理會張讓,抽身便走,“嘭!”一聲關上門,竟然摔門而去了。張讓看著緊閉的舍門,聽著“嘭”的一聲巨響,當真有些疑惑,明明是曹cao自己先問自己的,如今卻突然生氣。生氣之后發(fā)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又沉著臉,摔門而去了。張讓尋思著,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當真不可信,因為比女人的心還難以尋思的,不正是這些歷史梟雄們的心思么?張讓正尋思著,“嘭!”一聲,沒多久門又打開了,曹cao堂而皇之的重新走進來,邁著紈绔子弟的步伐,仿佛在逛女閭一樣。手里卻端著一碗粥。曹cao把粥遞過去,只是一轉眼,又笑瞇瞇起來,笑得溫柔似水,仿佛真的能掐出水來,在張讓眼中,卻未免有些“油膩”。張讓奇怪的看著曹cao。曹cao笑著說:“吃粥,難不成要我喂你?也可?!?/br>張讓抬手漠然的拿過粥碗,說:“讓自己來就可,不必勞煩曹校尉了?!?/br>曹cao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說:“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他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曹cao可不只臉面好,這一點可取?!?/br>張讓聽著曹cao的話,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粥也有點油膩……張讓想了想,說:“是了,讓的確有個事情,想請人來幫忙。”曹cao立刻說:“何須旁人,你且說便是?!?/br>張讓說:“讓出了一身的熱汗,十分粘膩,想要沐浴,煩請曹校尉打些熱湯來?!?/br>曹cao一聽,臉上變色,冷笑說:“我堂堂太尉之子,西園校尉,給你挑熱水?”曹cao說完,笑了一回,“嘭!”一聲,又是撞門出去了。張讓本不想麻煩曹cao,畢竟這是粗活兒,曹cao生來便含著金湯匙,從未做過這些。本是曹cao自己上趕著來問,結果這下子又撞門憤然離去,仍然令張讓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