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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舉棋不定,還未定論。袁譚知道,若這搬下去,自己必定只是一步廢棋,終究會被棄舍。與其等到那時自怨自艾,還不如現(xiàn)在另謀出路,給自己做點打算,若能立此大功,助父親成為盟主,必然是大功一件!袁譚仔細(xì)一思量,便說:“這事兒雖難,但是兒子怎能忍心看著父親煩心蹙眉?”袁紹本以為袁譚會拒絕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游說的言辭,哪知道袁譚竟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袁紹說:“當(dāng)真?”袁譚笑起來,不見半點不樂意,說:“自然,能為父親分憂,是兒子的本分?!?/br>袁譚答應(yīng)了袁紹,便準(zhǔn)備去找張讓套近乎。他以前沒有與男子套過近乎,因此并不知該如何是好,便來到舍粥的粥場附近,暗自觀察。張讓歇息之后,又回了粥場,繼續(xù)為眾人舍粥。袁譚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張讓,只見一個身形纖細(xì),形態(tài)“婀娜”,可以說是極其陰柔之人,男子生成這樣,也不知是不是禍?zhǔn)聝骸?/br>無怪張讓透露著“陰柔”,因為他本就是個宦官,從大火中穿到這里便是如此,有些事情能改變,有些事情卻無法改變。袁譚這么看著,心中又升起兩分不屑和不愿來。不過袁譚自知忍耐,便走過去,站在張讓身邊,笑著說:“長秋先生,我來幫你罷?!?/br>張讓不認(rèn)識袁譚,只知道他是袁紹營中的人,便點點頭。袁譚因為要套近乎,便自我引薦說:“險些忘了,我姓袁,名喚袁譚,乃是渤海太守的長子?!?/br>他這么自報大名,張讓就了解了,原來是袁譚,被袁紹不怎么待見的老大,袁譚此人在袁紹平定河北之時,屢建戰(zhàn)功,可以說是聲名鼎盛,然而就在那時候,袁紹把他過繼給了自己的亡兄。后來袁紹死后,袁譚身為長子,且有威望,很多人都支持袁譚繼承袁紹的爵位,可袁紹臨死之前被劉氏游說,又喜愛幼子,覺得幼子美貌又有才華,想要廢長立幼,最后猶豫不決,也沒決定就撒手人寰了,導(dǎo)致袁譚和弟弟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而袁譚最后的歸宿也很慘烈,敗于曹cao,一敗涂地,被人斬殺。張讓大約看了一眼袁譚,并不再多說什么,袁譚雖是個“可憐”人,但張讓并沒半點兒可憐的心思。袁譚見自己已經(jīng)主動示好,而張讓并不像父親所言,那般喜愛男色,對自己好似沒什么異常與關(guān)注。袁譚有些遲疑,又加了一把勁兒,稍微挨近一些張讓。張讓仍然視而不見,等袁譚反復(fù)挨近過來,這才抬起眼皮,淡淡的說:“袁公子,您能稍微往旁邊挪一挪么?那邊地方也很大。”袁譚:“……”袁譚套近乎失敗,臉色登時變了好幾下。曹cao見袁譚過去套近乎,而且動作十分曖昧,臉色就有些不好,心想著虧得袁紹竟能想到這種缺德法子,他本想橫插一杠,不過仔細(xì)一看,袁譚并未討到半點好處,反而還沖了一臉霉頭。于是曹cao哈哈一笑,便十分放心,也不走過去了。夏侯惇正巧路過,看到曹cao突然發(fā)笑,奇怪的說:“兄長,因何發(fā)笑?”曹cao摸了摸自己下巴,說:“只是突然覺得,容顏不錯,也是一件好事兒?!?/br>夏侯惇一臉迷茫,說:“容、容顏?”袁譚沒有討到好處,心中有些著急,便偷偷的撞了張讓一下。“嘶……”張讓被袁譚一撞,盛粥的動作一抖,guntang的粥水登時灑在了手背上,當(dāng)時就給燙出了水泡。粥水很燙,而且煮的粘稠,并不是稀湯寡水吃不飽的那種,一下落在張讓手上,登時呼住,張讓使勁甩了兩下,這才甩掉。袁譚一臉驚訝,說:“啊,對不住對不?。嵲谑俏也恍⌒?,起了水泡,這……我?guī)湍闵闲鏊幜T!”張讓本想拒絕,只是一些小傷,他外表看起來陰柔,但性子并不嬌氣,不過袁譚十分誠懇,一定要幫他上藥,拉著張讓,直接進(jìn)了軍營。曹cao只是被叫走了一時,等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張讓,便對張奉說:“可看到你義父了?”張奉說:“方才義父被粥水燙了,袁公長子帶著義父進(jìn)內(nèi)上藥去了?!?/br>曹cao一聽,被粥水燙了?張讓舍粥又不是第一次,為何會突然被粥水燙了?曹cao趕緊大步走進(jìn)軍營,三步跨作兩步的往張讓的房舍而去。張讓的房舍房門緊閉,竟然關(guān)著門,但舍內(nèi)必然有人,曹cao耳聰目明,隔著舍門能聽到里面的談話聲。袁紹的長子袁譚,果然就在舍內(nèi)。曹cao隱約聽到袁譚說了一句:“是我不好,弄疼了先生,我再輕些兒……”曹cao聽到這里,肝火沖頭,氣得他虎目赤紅,當(dāng)即“嘭!?。 币荒_,直接踹開張讓的舍門……第72章“登堂入室”“嘭!?。 ?/br>“吱呀——哐?。 ?/br>張讓的舍門被曹cao一踹,當(dāng)即就發(fā)出一聲巨響,轟然打開,隨即就是不堪重負(fù)的聲音,晃動了幾下,最終“哐!”一聲直接脫框砸在地上……伴隨著舍門傾塌,因著舍內(nèi)不大,里面的光景登時盡收眼底。只見張讓和袁紹長公子袁譚,二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席上,并未有半分越鉅的動作。袁譚捧著張讓的右手,正拿著一瓶傷藥,小心翼翼的為張讓涂藥,而張讓微微蹙著眉,手背有些發(fā)紅,還起了水泡……曹cao看到這場景,當(dāng)時就懵了,這才想起來,他方才好像的確聽張奉說,他義父的手被燙了,所以前去上藥。可……剛才曹cao來到舍門口,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辭,還以為袁譚不懷好意,借著上藥的名頭,準(zhǔn)備做一些偷雞某狗下三濫的事兒。眼下這情況便十分尷尬了。曹cao大馬金刀的站在門口,還保持著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緊緊蹙著眉,壓著嘴角,虎著臉,一張輕佻風(fēng)流的面容,此時此刻顯得兇惡無比,冷酷無情!然而曹cao的眼中閃露出一絲驚訝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