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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臣套路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2

分卷閱讀242

    樣兒,豫州刺史孔大人的營中突然出現(xiàn)了水土不服之癥的士兵,長秋先生今日忙了一整天,身子骨兒乏了,主公便令我前去孔大人的營中看看情況,這疫病不等人,縱使天色已晚,也不得耽誤片刻啊?!?/br>
士兵一聽,有些為難,說:“文和先生,不是咱們不信你,但……但這出入營地,尤其是深更半夜,一定要有令牌令節(jié),以免營中混入細(xì)作眼線,倘或文和先生沒有令節(jié),那我們也只能奉命辦事兒,不能讓文和先生離開了?!?/br>
文和先生一聽,微微一笑,十分好脾性的說:“是了,文和也知道你們的難處,況你們奉命辦事,本就是盡本分而已,文和自也不會(huì)難為你們。”

他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物,說:“諸位且看,令節(jié)不就在此?主公深知各位都是奉命的好漢,因此特意遣了夏侯將軍與我令節(jié),這下子便可出營了罷?”

那幾個(gè)士兵低頭一看,溫和先生手中躺著的,可不就是夏侯惇的令節(jié)?

夏侯惇乃是曹營主公曹cao的從兄弟,誰不知道自從主公在陳留徵召開始,夏侯惇便跟隨主公,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難題,夏侯惇從不后退,因此曹cao十分器重夏侯惇。

有了這夏侯惇的令節(jié),別說是深夜出營了,就算文和先生想要半夜上房揭瓦,士兵們也得給文和先生遞梯子!

如此一來,士兵們當(dāng)即便沒話了。

文和先生神情一斂,微微挑起一面唇角,似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不屑的哂笑,便要將令節(jié)收起。

就在此時(shí)……

“啪!”

一聲輕響,伴隨著響聲,有人突然從文和先生后背出現(xiàn),一把抓住了文和先生的手腕,連帶著他手中的令節(jié)一起桎梏住。

那只手同樣纖細(xì),卻帶著一股不可動(dòng)搖的威信。

文和先生嚇了一跳,心中“咯噔”一聲,立刻回頭,只見張讓一襲月白衫子,靜靜的站在自己背后,一雙冷漠的黑色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冷冰冰的注視著自己。

文和先生心中猛跳,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說:“長秋先生?”

張讓冷冰冰的看著賈詡,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或許是光線太過暗淡,或許是火光明明暗暗,總之文和先生一剎那仿佛看到了張讓的笑容。

那冷冰冰的臉上,突然綻開一個(gè)冷冰冰的笑容。張讓不笑之時(shí)有一種清高冷傲之感,不知為何,張讓一笑起來,非但沒有融化那清高與冷傲,反而襯托著張讓有些怕人,令人后脖子一寒。

張讓聲音很輕,但擲地有聲,說:“文和先生,豫州刺史孔大人的營中出現(xiàn)了水土不服的士兵,長秋為何不知?”

“這……”

文和先生眼目亂轉(zhuǎn),似乎在想辦法,說:“興許……興許是主公體恤長秋先生勞累,因此……因此沒有與長秋先生言明罷……”

文和先生的話剛說完,就聽得“哈哈哈哈”的大笑聲,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個(gè)高大的男子突然從昏暗的營門邊轉(zhuǎn)了出來。

此人不是文和先生口中的主公曹cao,還能是誰?!

曹cao走出來,笑瞇瞇的說:“哦?是么?我曹cao這般溫柔體貼,竟連自己都不知曉?!?/br>
文和先生眼看到張讓,心中尚存一絲僥幸,如今卻看到曹cao,登時(shí)心中只剩下一片慘淡,心頭不安的跳動(dòng)也漸漸平息下來,竟比方才還要冷靜的多。

何止是曹cao,與曹cao一并走出來的,還有曹cao的義子曹昂、第一飛將呂布,并著張奉等等。

曹cao笑起來,說:“文和先生,我等在此恭候大駕多時(shí)了,文和先生果然沒有辜負(fù)我等的希望。”

文和先生目光一瞇,揣著明白裝糊涂,說:“主公這是何出此言呢?”

曹cao也沒有廢話,擺擺手,說:“搜!”

曹昂與呂布大步上前,一人押解起文和先生,另外一人將他身上的藥箱子拽下,直接打開。

呂布十分粗暴的將要箱子一倒,“哐啷!”一聲,里面的東西就全都散落了下來,落了一地,包括輜重糧草的文書,還有營中布防等等機(jī)密文件,全都在其中。

文和先生一見如此,不由閉了閉眼睛,此時(shí)再無什么心存僥幸,那張溫柔和煦的面具也撂了下來,瞬間撕破,只是冷笑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張讓淡淡的看著曹昂押解著文和先生,說:“起初大家本以為董卓派來的細(xì)作,是假意投降的張繡,不過現(xiàn)在想來,張繡本人不過是個(gè)棄子,對(duì)么?”

文和先生聽到張讓說話,沒有回答,又“嗤”的冷笑了一聲。

張讓也無需他回答,淡淡的說:“董卓謹(jǐn)慎又功于心計(jì),張繡只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雙保險(xiǎn),本就是一心想要暴露出來,混淆視線的棄子罷了,而文和先生您,心思縝密細(xì)膩,才是董卓派來的那個(gè)真正的細(xì)作耳目,對(duì)么?”

文和先生仍然沒有說話,只是多看了張讓一眼,但眼眸冷的厲害,似乎并不把張讓放在眼中。

張讓踱了兩步,并不在乎文和先生那鄙夷輕賤的目光,繼續(xù)說:“那日你故意在張繡面前,勸他不要做糊涂事,其實(shí)是說與長秋并主公聽的,你早就知曉長秋與主公藏身在暗處,所以故意將張繡暴露在我等面前,對(duì)么?”

現(xiàn)在想一想,其實(shí)在張繡的暴怒,也有文和先生很大的功勞,那日張讓和曹cao不經(jīng)意聽到了張繡與文和先生吵架,文和先生故意戳透了張繡是內(nèi)應(yīng)的身份,其實(shí)便是故意說給張讓和曹cao聽的。

很可惜的是,張繡本人卻并不知情,他在董卓眼里,不過是那個(gè)雙保險(xiǎn),而非董卓想要認(rèn)的義子。

可以說董卓從來都不缺義子,張繡又遠(yuǎn)沒有呂布過人,董卓為何會(huì)派他做這個(gè)細(xì)作,簡(jiǎn)直鋌而走險(xiǎn)。

那日之后,張繡果然上鉤,張繡怕一直與自己不和的文和先生在曹cao面前暴露自己,于是便安排了死士來誣陷文和先生就是細(xì)作。

張讓再一次開口,嗓音冷冰冰的說:“若長秋猜的無措,那日你主動(dòng)留宿在元讓營中,便是想要洗清自己的細(xì)作嫌疑,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對(duì)么?”

文和先生聽到此處,又笑了一聲,不過那笑聲已然不是十分輕賤旁人,而是有些哂笑自己。

文和先生“嘴臉刻薄”,臉上可未曾見到一絲溫柔柔軟,完完全全是一張尖利模樣,死到臨頭卻還在發(fā)笑,說:“你既如此聰慧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