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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伊……“成了!”曹cao終于包扎好了張讓的手,眼看著他包子一樣的手,心中冷笑,看你的手包成這樣還怎么找?曹cao只顧著戲謔,完全沒有考量自己為何這般“童心未泯”……張讓看了看自己木乃伊一樣的手,連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一下,不過并未看出曹cao在耍心眼子,還對曹cao說:“多謝主公?!?/br>曹cao:“……”心里突然有點……有點負(fù)罪感。曹cao的負(fù)罪感還未大好,張讓已然起身,準(zhǔn)備去尋玉佩。曹cao眼看他沒有放棄,心中氣的要緊,卻緊緊跟在后面兒,心想著別叫我先找到,若是叫我先找到,我定然一腳給那破五銖玉佩踢碎。兩個人從營帳出來,又往會盟的壇場而去。二人走進(jìn)壇場,還未看到華佗送給張讓的玉佩,便先看到了礙眼的人。正是廣陵太守張超,與他的功曹史臧洪。臧洪是設(shè)壇人,祭壇倒塌,雖是董卓爪牙所為,但臧洪還是要負(fù)責(zé)重建。張超是帶人過來幫忙的,畢竟設(shè)壇時日在即,若是設(shè)壇不好,張超這個太守臉上也無顏面兒不是?張超眼看著張讓走進(jìn)壇場,立刻丟下東西,第一個殷勤的走過來,笑著說:“長秋先生……哦不不,列侯!”張超對張讓拱手行禮,上下打量張讓,原本以為張讓只是纖細(xì)一些,沒成想竟然是陰柔的宦官。而且還是身懷寶藏的大宦官!張超沒有看不起張讓的意思,反而待他更是殷勤,若是能將張讓拐到手,那豈不是連帶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張超還未多說什么,曹cao已經(jīng)從旁邊斜插進(jìn)來,險些將張超撞開。張超被迫后退了兩步,曹cao便冷聲說:“廣陵太守,可看到一塊玉佩不曾?”“玉佩?”臧洪這時候從旁邊走過來,說:“曹公可是丟失了玉佩?”曹cao說:“不是我,是列侯丟失了一塊玉佩。”臧洪看了看左右,祭壇轟然倒塌,壇場亂做一片,說:“這……暫未看見,不若我等幫忙找找,若是丟在了壇場,必定可以找到,請列侯不必?fù)?dān)心。”張讓點點頭,說:“那便多謝子源了?!?/br>張讓“親昵”的喊著臧洪的表字,這般說完,臧洪立刻接收到了兩股目光,那自然是曹cao與張超眼紅的目光。畢竟他倆一個被喚作主公,一個是張公,唯獨臧洪是“子源”,這親疏關(guān)系如何,自然立現(xiàn)。其實張讓與臧洪并不是太熟悉,張讓的確很敬佩臧洪的為人,不過名諱這東西,臧洪讓他喚“子源”,張讓也沒有拒絕,于是便喚“子源”了。曹cao和張超都沒開這個口,張讓自然不會主動去叫二人名諱。曹cao心里不怎么爽俐,一個華旉送的玉佩已經(jīng)夠令人不爽的了,如今還多了居心叵測的張超,和一個深明大義的臧洪。曹cao便借口說:“張讓,我們?nèi)ツ沁厓赫艺?,我覺得那邊也可能會掉玉佩?!?/br>張讓一聽,立刻說:“有勞主公了。”眾人立刻分頭去找,臧洪也讓麾下去找,一直從下午找到了黃昏,日頭漸漸落山。臧洪和張超負(fù)責(zé)在壇場內(nèi)部去找,而張讓和曹cao則負(fù)責(zé)壇場外部,沿著他們行走的路線去找,說不定掉在了路上也有可能。曹cao與張讓足足走了三遍來回的路徑,曹cao已然十分不耐煩,恨不能甩著膀子走路,一副十足紈绔子弟的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依我看,丟了便是丟了,說明那塊玉佩與你無緣,再者說了,你怎么知道是從壇場回來丟的,指不定昨夜便丟了,你一時不察,未有發(fā)現(xiàn)罷了?!?/br>“絕無可能?!?/br>張讓立刻否定了曹cao的言辭,說:“主公有所不知,華旉先生所贈玉佩,讓每日佩戴,早晚必定擦拭,因此絕無可能昨夜丟失,必然是方才壇場混亂之時丟失的?!?/br>曹cao一聽,登時說:“我不知我不知,你千萬別告訴我,我不知!”他說著,轉(zhuǎn)身便走,就跟中了邪一般。張讓奇怪的看著曹cao轉(zhuǎn)身而走的背影,不知便不知,為何要重復(fù)這么多遍?曹cao方才那表情動作,渾似張讓看過的武俠電視劇里面,走火入魔之人……曹cao負(fù)氣走到一面兒,靠在壇場外圍的柵欄上,也不管找了,就由得張讓自己跟旁邊找來找去。曹cao心中冷笑,找不到更好,斷了你那念頭。結(jié)果就在此時,突聽張讓“嘶!”的一聲輕呼,曹cao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大步?jīng)_過去,一把抓住張讓的手,說:“怎的了?!”曹cao定眼一看,張讓的手指上有些冒血,一看便知道是被扎了。張讓方才在壇場周圍的柵欄附近尋找,柵欄旁邊有些枯草,他伸手撥開,一不小心就被柵欄上的倒刺扎到了指尖兒。曹cao氣得不輕,冷笑說:“得虧是你一只手裹著傷布,若是有兩只手,你怕是都要扎傷!還說你是個醫(yī)師呢,笨手笨腳的說出去誰信?為何這般不小心?”曹cao一連串兒的數(shù)落著張讓,張讓便老老實實的聽著,能聽著曹cao這般數(shù)落也不還口的人,而且心里還不咒罵的人,恐怕也只有張讓這“好脾性”了。曹cao說著,其實心中很是焦急,使勁擠了擠張讓的傷口,怕是有刺兒鉆進(jìn)去,擠出了血,反復(fù)確認(rèn)不見有刺兒,這才放心下來。他找了找,自己沒有帕子,張讓也沒帶那東西,眼下根本無止血包扎的物件兒。于是曹cao當(dāng)即立斷,立刻一低頭,將張讓的手指含進(jìn)了口中。“哎?!?/br>張讓“驚呼”了一聲,不過“驚呼”的聲音沒什么誠意,仍然冷冷冰冰平平板板的說:“主公,這不衛(wèi)生。”張讓方才在尋找玉佩,摸過枯草,手上必然不干凈,曹cao卻突然如此,可以說是“嚇”了張讓一跳。之前張讓便說過如此不衛(wèi)生,曹cao一聽,不由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理會張讓,仍然我行我素。張讓指尖的傷口本就不大,很快便不流血了。曹cao放開張讓的手,輕笑了一聲,笑得一臉“邪佞”,挑唇說:“你不只聞起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