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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一手執(zhí)著文書在看,另一手搭在唇邊輕掩著咳嗽。他一咳嗽,傷口又抻的疼,本想找張讓來看一看傷口,但不知道張讓這一大早跑去了何處,上午都不見人影兒,轉(zhuǎn)眼已然便要正午,還是不知蹤影。曹cao這面無心看書,就聽有人通報,說是廣陵太守張超求見。曹cao把文書撂下,不知張超過來做什么,便說:“請?!?/br>張超并著臧洪二人很快進來。張超是來干什么的?當(dāng)然是來告密的。張超一進來,便十分阿諛奉承的將荊州刺史王睿方才的說辭,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曹cao一聽,狐疑的說:“張公為何要把這些兒,告知于我?”張超一笑,說:“自是因為曹公如今乃我義軍總盟主,而且潰敗胡軫,用兵驚奇,可謂我等楷模,小弟乃心服口服,還請盟主明鑒?!?/br>張超說的如此動聽,曹cao心中冷笑一聲,倒也欽佩張超這識時務(wù)的性子,說:“那便多謝張公告知了。”“不不不……”張超拱手說:“能為盟主分憂,乃是小弟的幸事?!?/br>他們正說話,就聽到“嘩啦!”一聲,帳簾子突然打了起來,是張讓回來了。張讓消失了一上午,曹cao急得渾然要轉(zhuǎn)磨,眼看著張讓回來,還挺歡心。只不過……看到張讓歡心的,可不只是曹cao一個,還有張超。張超突然看到張讓,眼眸瞬間都亮堂了起來。今日張讓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衫子,與平日里素色的白衫,和淡雅的月白衫子大不相同。那紫色的襯托著張讓皮膚白皙,氣質(zhì)出挑,冷漠與高貴相織,說不出來的令人驚艷。張超眼眸雪亮的緊緊盯著張讓,曹cao一看,登時什么歡心的心思都蕩然無存了,只想趕緊轟走張超,勿要讓他多看一眼才是。張讓倒是渾然不覺,端著手中的的東西走了過來。曹cao沒好氣的說:“去何處了?”張讓沒讀出他口中的酸氣與賭氣,把手中的食器放在案幾上,掀開蓋子,一股熱氣裊裊騰起。曹cao低頭一看,竟然是雉羹。曹cao驚訝說:“這是雉羹?”張讓十分淡然的說:“正是,主公這兩日害了風(fēng)寒,飲些雉羹甚好。”曹cao更是驚訝,試探的說:“你烹的?”張讓坦然的點點頭。一瞬間,曹cao吃驚納罕,張超則是嫉妒眼紅。要知道君子遠庖廚,沒什么男子愿意親自下廚做飯,張讓竟然為了曹cao去熬煮雉羹!曹cao一時心腸里熱乎乎的,只覺大為感動,又瞥見張超艷羨的目光,不由得意起來。當(dāng)即便“哈哈”笑著,說:“誒,都說了,你不必如此。”他說著,又對張超十分炫耀的說:“讓張公見笑了,張讓此人便是如此,總是關(guān)心我跟什么似的,告訴他無事無事,非要親手做這些?!?/br>曹cao說著,張超的目光果然更是艷羨,又是艷羨,又是嫉妒,看的曹cao真是身心酸爽。曹cao一面得意,一面舀了一勺雉羹入口,那“哈哈”的笑聲,登時便斷了。一口雉羹下肚,曹cao的臉面簡直跟青銅食器一個顏色。不知是什么滋味兒,明明是雉羹,應(yīng)該很是美味,結(jié)果又苦又熏人,還有一股子說不盡的藥湯子味兒!曹cao嗓子艱難滾動,一涌,險些給吐出來。張讓淡淡的看著曹cao飲下雉羹,說:“滋味兒如何?”實在不如何……曹cao雖心中這般想,但張讓親手為自己熬制湯羹,唯恐打消他的心意,又想在張超面前賺足臉面兒。便強顏歡笑的說:“甚……甚是美味。”說罷了,又補充了一句,隱忍著口中藥湯子的味道,說:“甘甜如君?!?/br>第174章請留步jian臣套路深-第174章請留步張讓還是頭一次做雉羹。當(dāng)然了,他并非想要給曹cao做飯,而是給曹cao做了一道藥膳。曹cao害了風(fēng)寒,肩上又有傷口,風(fēng)寒加上傷口那便是傷上加傷,除了平日里吃藥之外,用些藥膳食補也是好的。因此張讓便想到了做這道藥膳,所幸他左右無事,便親自去試了試。張讓用手術(shù)刀用得不錯,但這菜刀么……張讓聽曹cao說甚是美味,不由覺得做菜其實也并未太難,還比不上解剖尸體。張讓說:“既然美味,那便都飲了罷。”“都……”曹cao登時差點一口噴出來,藥湯子味兒的雉羹塞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直噎人。這雉羹當(dāng)真一言難盡,曹cao不過是想要在張超面前“秀恩愛”,令張超知難而退,不要糾纏于張讓罷了。但這代價……張讓雙目冷靜的注視著曹cao,曹cao頂著巨大的壓力,慢慢的又盛了一勺雉羹,慢慢的放在嘴邊,慢慢的啜進去,就仿佛慢動作一樣,又好像赴刑場的死囚一樣,心中僅存著一點子的僥幸心理。“不飲么?”張讓奇怪的看著曹cao那極慢無比的動作。曹cao咳嗽了一聲,說:“甚……甚是美味,因著……因著……”曹cao連忙找著借口,他是什么人?還能隨便抓不到一個借口?曹cao便說:“因著不舍得飲太快?!?/br>張讓還是第一次下庖廚,他以前也都是點外賣,法醫(yī)的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自己做飯,曹cao就成了張讓的小白鼠。張讓沒成想自己第一次下庖廚便這般成功,說:“無妨,飲了罷,我日后再做便是了?!?/br>“咳咳咳咳咳……”還做?!曹cao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這般英年早逝了。但張超還在旁邊盯著,虎視眈眈的盯著張讓,于是曹cao正好硬著頭皮說:“是了,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