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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體恤百姓。曹cao雖以前并未見過公孫瓚此人,但也聽說過一些,畢竟昔日里曹cao在雒陽供職,耳目眾多。曹cao曾有耳聞,這公孫瓚雖是幽州牧劉虞手下,但是與劉虞其實多有不和。幽州地處漢室的北疆,這樣一來,除了治理幽州本地之外,還要面臨邊疆外敵的侵?jǐn)_。劉虞這個人儒氣很重,因此對于外敵外族,劉虞講究用安撫懷柔的手段去治理,而公孫瓚則不同,主張主動出擊,將他們打怕。公孫瓚年少之時便威震塞外,聲名遠(yuǎn)播,但自從跟著劉虞開始,只覺自己的前途都被阻礙了。因這些關(guān)系,其實公孫瓚經(jīng)常鼓動旁人上表,想要檢舉劉虞。只不過幽州地處偏僻,而且現(xiàn)在朝中亂七八糟的一團,劉虞又是宗親之后,這事兒便一直耽擱著。曹cao知道他們素來不和,但劉虞與公孫瓚沒道理把張讓牽扯進來,必定是張超耍嘴皮子而已。其實曹cao聽說公孫越又去找張讓了,心里不太歡心,但表面上裝作一派盟主氣勢,十分寬宏大量的說:“必然是張公看錯了,本盟主相信列侯與公孫少將軍的秉性,張公若是無事,可以退下了?!?/br>“這……”張超一聽,大為驚訝,曹cao什么時候心眼兒這么寬,都能容人在里面兒打滾了?不過曹cao的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張超也不便多說什么,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他剛一出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有人說:“怎么?堂堂廣陵太守,也會在背地里嚼人舌根子?”張超嚇了一跳,趕緊循聲望去,便看到臧洪抱臂靠在營帳旁邊,正微笑的瞧著自己。張超登時心中一陣發(fā)麻,臧洪淡淡的說:“主公不是鬧肚子?鬧到幕府來了?”張超:“……”張超硬著頭皮說:“干你什么事兒?”臧洪淡淡的說:“子源勸主公還是少惹事端,尤其是關(guān)于列侯的事情。主公也知曉,這列侯可不是吃素的,若是當(dāng)真聽說了主公來盟主這面兒告他的狀,主公以為自己還能茍活幾日?”張超聽他這么一說,不知怎么的,莫名打了一個寒顫,突然覺得臧洪說的太對了……曹cao等張超走了一會子,這才趕緊放下手中的文書,什么盟主氣勢都沒有,火燒屁股一樣,火急火燎的沖出營帳,準(zhǔn)備去抓張讓與公孫越。自己不過兩日不得空閑罷了,張讓竟如此“不甘寂寞”,還與公孫越這般親近了?那公孫越生的也就是一般,大眾臉中的大眾臉,能有自己十分之一好?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曹cao越想越氣性,趕緊走到盟主營帳門口。他還未打起帳簾子,“嘩啦!”一聲,帳簾子已經(jīng)被突然從里面打了起來。正是公孫越!公孫越突然從里面跑出來,衣衫不整不說,眼眶還紅彤彤的,從里面沖出來,差點撞了曹cao,都沒看清楚曹cao,抓緊自己的領(lǐng)口便跑了。曹cao一看這場面,氣的腦袋里“轟隆——”一下就炸裂開來,趕緊打起帳簾子,走進去興師問罪……卻說公孫越方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怕疼,從小扎針打大,已經(jīng)習(xí)慣了,讓張讓可勁兒扎,盡管扎,放開來扎。結(jié)果……被現(xiàn)成打臉,簡直是現(xiàn)世報來得快啊。公孫越被扎的頭皮發(fā)麻,當(dāng)真是受不得了,趕緊便灰溜溜的跑了。他一口氣跑回自己的營帳,鉆進去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口和袖口,疼得他直搓胳膊。剛要將寬袖放下來,“啪??!”一聲,突然被人一把攥住。“嗬!”公孫越嚇得瞪大了眼睛,轉(zhuǎn)頭一看,更是嚇得出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說:“哥、哥哥哥……你怎么在我這處?!”抓住公孫越的,不是他的從兄公孫瓚還能是誰?公孫瓚身材高大,無論是容顏,還是身量,亦或是嗓音和武藝才識,全都甩了公孫越不知多遠(yuǎn)。他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公孫越,瞇起眼睛,說:“我來此多時了,一直等你,跑去哪里了?這是怎么的?”公孫瓚說著,將他的袖袍撩開,看到上面血紅的小點子,登時瞇起眼睛,眼神瞬間危險起來,嗓音沙啞的說:“誰干的???方才去了何處?是不是有人欺辱于你?”公孫瓚說著,便要闖出門去,趕緊被公孫越攔下來,說:“沒有,當(dāng)真是沒有的事兒,哥哥你快坐下來!”公孫越死拉活拽,這才把公孫瓚拉回來,讓他坐在席上,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方才是去找列侯醫(yī)病來著,列侯……列侯給我扎了幾記針灸罷了?!?/br>公孫瓚似信非信,說:“當(dāng)真?”公孫越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磕巴的說:“哦……當(dāng)、當(dāng)真,弟弟怎么敢……敢騙哥哥呢?!?/br>公孫瓚終于穩(wěn)下來,不過卻說:“越兒你平日里除去找列侯醫(yī)病,便離列侯與曹盟主遠(yuǎn)一些?!?/br>公孫越奇怪的說:“為何?”公孫瓚瞇著眼睛,淡淡的說:“曹cao此人,素來狡詐多端,而且疑心病非常重,你這心竅生的都不全,小心被人誆騙了去,為兄與他們二人走得近,不過是為了讓列侯全意為你醫(yī)病罷了?!?/br>公孫越一聽,一雙偏白的雙手揉著自己的衣衫角,說:“可……可這般誆騙與人,不、不太好罷?!?/br>公孫瓚笑了一聲,大掌托起公孫越的臉面,輕輕捏了一下,說:“越兒如今已然不小了,什么時候才能懂得世故?這有什么好不好的,這世道上,本便是利用與被利用的干系,唯有敗寇,才會不好……記住為兄的話?!?/br>曹cao“哐啷”一聲撩開簾子走進去,說:“張、讓!”張讓則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谙?,正在收拾自己的針,并且消毒?/br>看到曹cao回來了,說:“主公今日回來的如此之早?”曹cao心中笑了一聲,心說抓jian!曹cao自己生氣,但是張讓卻不生氣,根本沒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