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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皺眉說:“什么話?”卞氏不答,似乎只想對張讓一個人說。曹cao不愿意出去,張讓則是淡淡的說:“還請主公移步,讓聽了卞氏的話,這就跟上。”曹cao雖不是很同意,但卞氏關(guān)在牢房中,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張讓看起來羸弱,但其實是個“用刀高手”,而且狠得緊,所以曹cao其實挺放心張讓的。他不放心的是,張讓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共處一室”,這個“室”就算是牢房,卻仍然十分不叫人放心。曹cao見張讓都這么說了,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牢房,出去等候。等曹cao走了,張讓這才回過頭來,冷聲對卞氏說:“卞姑娘,眼下已無左右,有話請直說罷?!?/br>卞氏上下打量著張讓,看了半天,這才低聲說:“列侯……怕是心儀曹盟主罷?”張讓一聽,難得有些怔愣,奇怪的看向卞氏,不知卞氏為何會如此說,而且說的還如此篤定,當(dāng)真是奇怪至極。卞氏笑了笑,說:“小女雖只是個舞伎謳者,但因著從小從事聲色之業(yè),最會的便是察言觀色。別看列侯一副冷冰冰的摸樣,但心中定然是愛慕曹盟主的,對么?”張讓并不知自己的心緒,畢竟他的腦袋里根本沒有那根筋,旁人只是遲鈍而已,張讓連“遲鈍”這二字,都“不配”!因此張讓聽到卞氏“強行按頭”的話,簡直是又驚又訝,只覺這個卞氏果然不簡單,能讓自己這般吃驚的人,當(dāng)真不多見。卞氏迎著張讓的目光,淡淡的說:“可是……列侯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與曹盟主的身份?”張讓蹙了蹙眉,卞氏說:“雖列侯賢名在外,但當(dāng)年犯下的累累血債,十常侍的惡名就能被抹殺了么?列侯可知道,曹盟主想要袒護列侯,需要承擔(dān)多少旁人所不能?如今義軍聯(lián)盟,正是曹盟主最關(guān)鍵的時刻,列侯……您就忍心看著自己,親手毀掉曹盟主么?”張讓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卞氏,卞氏又說:“小女并非出于什么私心,而是因著十分敬重曹盟主,也為了報答曹盟主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不忍心看到列侯與曹盟主‘兩敗俱傷’,若列侯也是為了曹盟主好,還請列侯……”她的話還沒說完,張讓已然淡淡的開口,打斷了卞氏的話,說:“你當(dāng)真……不是出于私心?”卞氏一愣,有些許的訝異。張讓又說:“依讓看來,卞姑娘的確是出于私心?!?/br>“列侯……”卞氏低垂下目光,遮掩住自己的眼神,淡淡的說:“列侯您錯怪小女了,小女的確是為了列侯與盟主好。”張讓點點頭,說:“好,無論是為了誰好。但你太不了解讓了……”卞氏奇怪的看向張讓。張讓用淡漠的口吻說:“讓雖未愛慕過誰,但倘或讓當(dāng)真愛慕于誰,絕不會因著任何緣故畏首畏尾……兩敗俱傷,卞姑娘這個詞兒,用得倒是妙極?!?/br>張讓說完,都沒有去看卞氏怔愣驚訝的眼神,已然淡漠的轉(zhuǎn)頭離開,從牢房走出來。曹cao在外面等的已然不耐煩了,其實不過說兩句話的工夫,能用多長時候?但曹cao便是等不住了。眼看著張讓走出來,趕緊迎上去,說:“怎么樣,卞氏與你說了什么?”張讓聽到曹cao的話,立刻就想到了卞氏不遺余力“按頭”的話,她說張讓愛慕曹cao。張讓瞇了瞇眼睛,聲音沙啞的說:“兇手……”曹cao奇怪的說:“兇手?”張讓卻沒頭沒尾的說:“兇手是何氏?!?/br>曹cao:“……”誰問兇手了?張讓打了岔,直接揭過了這個話題,說:“手帕勾絲的味道,也是何氏身上的香氣,何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又主動向咱們洗清嫌疑,反而越描越黑,兇手十有八九就是何氏?!?/br>曹cao說:“既然如此,咱們便把何氏抓起來,豈不直接?”張讓卻搖頭說:“不,何氏如此大費周章,又是殺人,又是陷害,又是嫁禍,還不惜殺人滅口,其實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挑撥離間,引起董卓與義軍的動亂,讓兩邊兩敗俱傷……”曹cao一聽,蹙了蹙眉。張讓瞇了瞇眼睛,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說:“如今何氏的計劃失敗了,必然還要想其他辦法,讓倒是想要看看,何氏接下來,還會想什么辦法,這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兒了?!?/br>曹cao:“……”張讓那怕人的眼神,可不像是覺得有趣兒。第280章可想報仇?jian臣套路深-第280章可想報仇?既然曹cao和張讓依然鎖定了目標(biāo),其實下一步很簡單。那便是監(jiān)視。監(jiān)視何氏的一舉一動,這樣最為簡單方便,而且還能在何氏行動之前,先下手為強。但何氏的心思如此敏銳狡詐,張讓覺得,必然要派一個高手去跟蹤,來無影去無蹤才行,否則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于是張讓覺得,這個不二人選,必然是第一飛將的呂布。曹cao也同意呂布去跟蹤何氏,便把呂布找過來。曹cao找來呂布之前,還特意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讓人把太醫(yī)令張奉找過來。張奉不知曹cao的“詭計”,而且就算知道,自然也不會違逆主公的意思。張奉很快進了營帳,拜見曹cao與張讓。曹cao就說:“張奉啊,最近藥房的藥材,怎么樣了?”張奉:“……”主公這話是什么意思?平日里主公也不關(guān)注藥材的事情,怎么今日轉(zhuǎn)了性子?張奉便回話說:“回主公,藥材都是齊全的,主公若想要什么藥材,只管支會奉去尋來便是?!?/br>“是了。”曹cao打了一個哈哈,就在此時,“嘩啦!”一聲,帳簾子被掀開了,呂布大步從外面走進來。呂布是奉命前來,曹cao讓人去叫他,說是有要事吩咐他去做,沒成想張奉也在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