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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日前林讓教導(dǎo)膳夫們做的美味,魏滿從未想到,這行軍打仗,也能吃到如此好吃的菜色。林讓從營帳外面走進來,便看到魏滿正在大快朵頤。除了魏滿,旁邊還有小靈香,也同樣大快朵頤,吃得白嫩嫩的小臉蛋上都是包子油。小靈香使勁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巴,低頭一看,只有一個大包子里。小靈香的眼神,不由便與魏滿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睛中登時閃爍這精光,同時伸手去抓包子。魏滿:“這包子是孤的!”小靈香:“是香兒噠!”魏滿:“你敢跟孤?lián)尠?,信不信孤這就去找來廬太守,接發(fā)你的身份?”小靈香:“哼!你一個堂堂齊州牧,大將軍,跟我一個小娃娃搶包子,魏公不要臉!”林讓:“……”林讓走進來,趕緊放下帳簾子,生怕廬太守還沒走遠,聽到了魏滿底氣十足的吼聲,生病了不能趕路,卻能跟小孩子搶包子食?林讓一走進來,小靈香便哼唧說:“公子,魏公欺負香兒,他搶香兒的大包砸!”魏滿冷笑一聲,面容殘酷到了極點,說:“你便是告狀,又能奈孤何?”魏滿與小靈香誰也不放手,差點把包子給捏爛了,林讓十分無奈,走過去將包子解救下來,然后從中間掰開,一人一半放在魏滿與小靈香的手心里,二人這才稍微平息下來,勉強和解。林讓淡淡的說:“魏公準備一下,這里距離魯州府署不遠,咱們今日晚上,便帶著靈香郡主,夜探魯州府署……”深夜。初冬的天氣十分干燥,漆黑的夜色中彌漫著一股冷漠的肅殺之氣。雖然已經(jīng)入夜,魯州府署卻并不安寧,破虜將軍的長公子吳敇,不停的府署大堂之內(nèi)走來走去。他的步履匆忙,雖是踱步,但比平日里走路還要快了許多。吳敇面容焦急的說:“父親,魏滿的軍隊已經(jīng)駐扎在府署城外十里的地方,離咱們實在太近了,必須想一個對策才是!”四五年過去了,如今的吳敇,可不是當(dāng)年半大的少年了,吳敇十八歲有余,馬上便要十九歲,已然出落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面容硬朗,透著一股年輕的青澀之感,卻又兼具著成熟英武的氣息,身量高大,體格健壯,頗有大將之風(fēng)。其父破虜將軍吳文臺坐在上首位置,比吳敇要穩(wěn)重很多,瞇著眼睛,說:“前去稟報主公的探子,可有回復(fù)了?”主公,自然指的是陳繼那老死不相往來的弟弟,陳仲路了。吳敇的臉色瞬間冷漠了下來,一提起這個便有氣,冷聲說:“什么主公!父親,已然這么多次了,您合該看清楚陳仲路的嘴臉,若不是他有用父親的地方,從不見他給父親什么支援,如今探子一去,便石沉大海,陳仲路壓根兒沒想助力父親!他根本不管魯州死活!”吳敇這般義憤填膺的說著,便聽一個清朗卻溫柔的嗓音,淡淡的說:“長公子此言差矣。”隨著聲音,一個身影便從堂后面繞了出來,原是廬瑾瑜。廬瑾瑜乃是吳文臺的侄兒,吳敇的發(fā)小,一直跟隨在吳文臺身邊出謀劃策。廬瑾瑜從里面轉(zhuǎn)出來,坐在席上,很是冷靜的說:“陳仲路并非不擔(dān)心魯州的死活,只是不擔(dān)心將軍的死活罷了,陳仲路如今有意拖延時間,擺明了便是想要等魏公將將軍的部隊打垮之后,再派人過來,順理成章的接手魯州,與陳繼對抗。”廬瑾瑜分析的頭頭是道,吳敇一聽,著急的說:“這不是更過分了?我父親為他出生入死,這陳仲路,果然是個豎子!”吳文臺蹙眉說:“敇兒,現(xiàn)在說這些,也毫無意義,該如何對抗魏公的軍隊,這才是第一要務(wù)。”廬瑾瑜則是氣定神閑的說:“伯父又何必如此擔(dān)心?魏公此人,心機頗為深沉,而且素來只打有準備之仗,如何會費力不討好來攻打魯州呢?這其中怕是別有深意,瑾瑜私以為,伯父不防派人悄悄出城,面見魏公,與魏公說開來才是?!?/br>吳敇一聽,皺著眉,頗為不滿的說:“瑾瑜,你如何這時候竟信任了那魏滿去?誰不知魏滿詭計多端,如今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瑾瑜你還替他說話兒?”吳敇的話剛一落,便聽到“哈哈哈”的大笑聲,說:“什么兵臨城下,孤已然來了!”吳敇與吳文臺一聽,均是一驚,立刻抓起自己手中的兵刃,只有廬瑾瑜一個人,十分鎮(zhèn)定,并未見半絲慌張,反而氣定神閑的坐在席上。“嘭!”郯州府署大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先是第一飛將姜都亭,與一臉肅殺的大將召典破門而入,陳列在兩側(cè),隨即才是魏滿。魏滿這次深夜探訪魯州府署,那可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將武藝第一的姜都亭,和唯一能與姜都亭打成平手的召典,全都帶在身邊,以防不測。魏滿后面,還跟著一臉淡漠的林讓。眾人走進大堂,吳敇“嗤——”一聲拔出寶劍,說:“魏滿?!”魏滿笑瞇瞇的走進來,負手而立,幽幽的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廬瑾瑜身上,說:“當(dāng)真是沒想到啊,如今能信孤的,竟然是廬公子?”魏滿可記得廬瑾瑜,廬瑾瑜是自己最大的情敵。昔日里魏滿與廬瑾瑜比美,列侯口口聲聲說廬瑾瑜更美,廬瑾瑜最美,廬瑾瑜美甚。魏滿那是要記一輩子的。但沒成想,如今最相信自己的,反而是自己昔日里的情敵,也算是造化弄人了。吳敇十分戒備的看向魏滿,見他總是去看廬瑾瑜,便往廬瑾瑜身邊走了兩步,將廬瑾瑜團團的護在身后。魏滿一笑,似乎有些無奈,說:“怎么?孤生得便是一副大jian大惡模樣?再者說了,咱們昔日里并肩作戰(zhàn),孤可是拼盡全力相救破虜將軍,聚陽城一戰(zhàn),難道你們忘了?”眾人自然沒有忘,聚陽城一戰(zhàn),便是因這陳仲路拋棄了吳文臺,不給運送糧草,吳文臺孤立無援,當(dāng)時身為盟主的魏滿,便率領(lǐng)大軍趕到,營救吳文臺,并且將佟高打得落花流水,奠定了日后殺進京城的基礎(chǔ)。魏滿這般一問,吳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