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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臣套路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4

分卷閱讀684

    魏滿與林讓等人,騎馬上山,便看到了一群猶似野人一般的人,在沖著他們揮手。

一個個又蹦又跳,頭發(fā)凌亂不堪,面色灰敗,有氣無力,身上還泛著一股異味兒。

林讓蹙著眉,十分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往前催馬,似乎不想離得太近,去聞那古怪的味道。

廬昂見到魏滿,像見了親爹一樣,大喊著:“魏公??!魏公啊!”

廬昂激動的想要擁抱魏滿,魏滿趕緊抬起倚天寶劍,阻隔廬昂,不讓他挨近自己,也十分嫌棄。

魏滿幽幽一笑,說:“廬公,三日不見,您怎么這幅德行了?不是說好了出門巡路,竟然巡到了山上?這是體驗難民生活來了?”

廬昂雖被魏滿挖苦了,但還是一臉見了親人的模樣,從未這般親切過。

魏滿營救了廬昂,眾人下了山來,便看到地上一片的殘垣斷戟,吳敇和廬瑾瑜撤退的時候,為了真切,還把不好的兵刃全都扔在了地上,看起來十分蒼涼,仿佛經(jīng)過一場惡斗一般。

廬昂兩次都折在吳敇的手上,當真是怕得緊了,回去害了一場高燒,差點給燒死過去,撒囈掙的時候都在喊著吳敇殺來了。

魯州府署被圍困這期間,魏滿與吳敇他們,已經(jīng)自導自演了兩次頑抗的戲碼,而且兩次全部重擊了廬昂的部隊。

廬昂本就只有五千人,再加上主公重傷在身,軍心自然不穩(wěn),散漫了起來。

魏滿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也就可以著手準備“攻打”魯州府署了。

魏滿想與林讓討論一番,如何攻打魯州府署的事情,便親自前去尋找林讓,掀開林讓的帳簾子,便發(fā)現(xiàn)林讓坐在營中席子上,正擺弄著什么東西。

看模樣十分專注,魏滿走路沒有故意放輕,林讓都不知道他進了營帳。

骨笛?!

魏滿一看,吃了一驚,下意識去摸自己腰間,自己腰上佩戴的骨笛還在。

可林讓手中,怎么又多了一把骨笛?

魏滿佩戴的骨笛,那是當年列侯留下來的,山林大火,無影馬從火焰之中叼出一把骨笛來。

這只骨笛乃是當年廬瑾瑜送與林讓的,但并非是樂器,其實暗藏玄機,里面裝的是短劍,可以防身之用,當年骨笛救過列侯一次,列侯甚是喜愛,一直笛不離身。

這只骨笛與列侯的玉佩,仿佛成了魏滿最后兩個念想,一直伴隨著魏滿,無論魏滿身在何處,都會戴著“它們”,但凡是魏滿想念了列侯,便拿出來輕輕的擦拭。

而如今林讓手中竟然多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骨笛!

魏滿吃了一驚,說:“這骨笛是哪里來的?”

林讓琢磨的認真,這才發(fā)現(xiàn)魏滿走進了營帳,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魏滿,便說:“是廬公子相贈?!?/br>
廬瑾瑜?

廬瑾瑜怎么喜好到處送骨笛?

列侯的也是,林讓的也是,送的還一模一樣!

林讓把頑著手中的骨笛,十分愛惜,用單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說:“如今卑臣也有骨笛了,而且這把骨笛是真正的笛子,并非短劍?!?/br>
魏滿仔細一看,也發(fā)現(xiàn)了,果然是真正的笛子,沒有什么豁口,不能拔開。

魏滿不滿的說:“什么時候送的?”

林讓說:“便是在山林之時,廬公子還說,這是他親手雕刻的骨笛。”

魏滿不屑的一笑,說:“這也就是小孩子家家才頑的東西。”

林讓不理會魏滿的“嘲諷”,愛惜的跟什么似的,來回來去的撫摸著,又說:“廬公子還有言,說下次見到卑臣,會親自教導卑臣吹笛?!?/br>
“吹笛?”

魏滿更是不屑,林讓怎么會對這種頑意兒情有獨鐘。

魏滿是個“粗人”,不喜歡這些頑意兒,但魏滿從小身在官宦世家,因此雖他是個粗人,但到底文才武德無所不精,對于音律,魏滿也有自己獨到的見底。

雖不及廬瑾瑜,卻也能說得上是頂好的了。

魏滿心中酸澀,不想讓廬瑾瑜教導林讓吹笛,便說:“不過是吹笛子而已,誰不會似的,何須等什么廬公子教你,我教你便可!”

林讓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雖他面容仍然冷淡平靜,卻默默的盯著魏滿,那眼神里仿佛閃亮著寶劍一般的封芒。

讓魏滿有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總覺得自己掉進了林讓的陷阱中。

林讓說:“君子一言九鼎,魏公可不得反悔?!?/br>
魏滿嗤笑說:“這么點子小事兒,為何要反悔?”

林讓點點頭,便微微一笑,雖笑得很微弱,但看起來心情是極好的,說:“這軍營之中,再也尋不得第二把能吹奏的笛子,不若魏公便與卑臣共用一把?!?/br>
魏滿:“……”等等,方才沒想到此節(jié)。

的確如此。

這里是軍營,又不是歌舞坊,因此沒有多余的笛子,魏滿倒是有一把,可這把笛子是短劍,并不能吹奏。

于是只剩下林讓手中這把骨笛。

那么如果教導林讓吹奏的話,豈不是要……

與林讓間接接吻了?

魏滿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笛子的吹孔,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種口干舌燥之感。

林讓“熱烈”的注視著魏滿,把笛子一拱,送到魏滿面前,說:“魏公,請。”

“咳咳!”

魏滿咳嗽了一聲,伸手接過笛子,潤了潤嗓子,這才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魏滿的低聲悠揚,轉(zhuǎn)而突有金戈鐵馬在震蕩一般,聽起來猶如奔流波濤,大江匯海之勢頭,雄偉壯闊至極。

魏滿吹罷了一段兒,林讓便自行拿過笛子,輕輕放在唇邊。

魏滿的眼神有些發(fā)直,緊緊盯著林讓放在唇邊的吹孔,那是自己方才吹過的地方……

一時間,魏滿不由想到了很多,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了亂飄。

“呋——??!”

“呋!呋!呋——??!”

就在魏滿滿腦子旖旎暗昧之時,林讓的低聲突然響了起來,就跟漏了氣兒一般,而且相當刺耳,吹得魏滿瞬間清醒,趕緊伸手捂住耳朵。

“不是如此!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