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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武子臺走了,功曹史留下來給林讓“告狀”,林讓是觀摩了一個全過程的。林讓幽幽的走過來,那功曹史一見,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有一種被嚇了一跳的感覺,趕緊后退了幾步。林讓淡淡的說:“民為本,君為輕,難不成華鄉(xiāng)太守不懂這樣的道理?在卑臣眼中,并沒有什么賤民不賤民。再者說了,若是華鄉(xiāng)太守如此輕賤百姓,這種事兒傳揚出去,恐怕……華鄉(xiāng)太守也不好過罷?!?/br>功曹史咽了一口唾沫,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其實愛惜百姓這種事情,誰都知道,但是輪到自己頭上,就怎么也做不好了。華鄉(xiāng)太守武子臺表面功夫做的還行,雖不像陳繼那么體體面面兒,但好歹沒有什么動亂起義等等,維持著表面的光鮮。但其實呢,武子臺就是看不起百姓的,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連林讓這個官級比他大的都看不起,如何能看得起平頭百姓呢?在他心里,百姓就是賤民,如果需要士兵了,征召百姓入伍,如果需要輜重了,便加重百姓的賦稅,如果百姓拿不出賦稅了,就搶掠當(dāng)?shù)氐暮兰澑毁Z,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很多軍閥都是這樣做的。不過這都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誰也不會掛在口頭上,如果撕破了這層丑惡的臉皮,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動亂。林讓笑了笑,沒什么誠意的笑容掛在他謫仙一般的面容上,說:“如果……華鄉(xiāng)郡的百姓,聽說他們的太守,如此輕賤百姓,不知心里會如何想法?!?/br>功曹史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故意岔開話題,說:“魯州刺史這是挑撥離間,我家主公愛民如子,這是華鄉(xiāng)郡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我們現(xiàn)在正在說魯州刺史的過錯!”功曹史一連串兒的說:“魯州刺史分明知道今日魏公不在,卻不告知我家主公,讓我家主公在偏殿中等候了一上午,是不是故意的?!居心何……”他的話還未說完,林讓已然十分坦然的說:“是故意的?!?/br>魏滿:“……”楊樾:“……”功曹史:“……”楊樾剛想要替林讓說話,結(jié)果就聽到林讓坦然的承認,一臉懵的回頭看著虞子源,說:“老虞,我……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虞子源幽幽一笑,說:“楊公好得很?!?/br>魏滿聽到林讓坦然承認,覺得驚訝,也覺得不驚訝,如果林讓不是每天都給自己驚喜,那么他也就不是林讓了……功曹史氣的心口發(fā)悶,說:“你……你承認了?!”林讓淡淡的踱了兩步,說:“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不才做事,敢作敢當(dāng),并不像華鄉(xiāng)太守一般縮頭烏龜。我便是故意讓你家主公在偏殿等候,前些日子,你家主公不也是故意如此怠慢我等,分明已經(jīng)入了營地,卻揚言只接待魏公一人,難道這就不是怠慢?”林讓撣了撣袖袍,說:“我這人,沒什么太多的優(yōu)點,只有兩處十分自豪,其一,針灸技術(shù)好,其二,有仇必報恩怨分明。”魏滿:“……”果然是兩處優(yōu)點,旁人都無法企及!功曹史實在是說不過林讓,因著的確是武子臺無禮在先,他辯論不過,趕緊轉(zhuǎn)頭看向魏滿,說:“魏公,你今日一定要給個說法,魯州刺史已經(jīng)承認怠慢我家主公,這……”他說著,準備放大招!功曹史繼續(xù)說:“我家主公本不想傷了大家伙兒的和氣,但如今魯州刺史咄咄相逼,我們也沒有法子了!若是魯州刺史今日不賠禮道歉,那么就別怪我們?nèi)A鄉(xiāng)軍,想要向魯州討一個說法了!”討說法?這分明就是要開戰(zhàn)!楊樾一聽,這暴脾氣又給點燃了,說:“還要打仗了?!哎呦,把你們給能個兒的!”武子臺臨走的時候,教給功曹史一個撒手锏,絕對是必勝的大招,那就是威脅他們要攻打魯州。這會子聯(lián)軍剛剛拿下淮中,聽起來風(fēng)光無限,其實需要整頓休息,而且他們還要對抗陳繼,所以應(yīng)接無暇,如果武子臺用攻打魯州作為籌碼,那么必定能唬住聯(lián)軍。哪知道……功曹史剛把撒手锏祭出去,林讓便冷笑了一聲,眉頭都不皺一下,十分淡然的說:“既然如此,華鄉(xiāng)軍已經(jīng)欺負到門口了,我魯州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不是么?回去告訴你的主公,我們魯州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他武子臺想要打,我們便應(yīng)戰(zhàn)!”功曹史沒想到結(jié)果是這樣兒,主公明明說了,在這樣的情況,如果他們提出要打仗,魏滿與聯(lián)軍一定會蔫兒的,服服帖帖,更別說吞并的那些陳仲路舊部了,肯定也會白白送給他們,貪個大便宜。結(jié)果情況卻變成了這樣,功曹史的話音還沒落,林讓已經(jīng)變成了迎戰(zhàn)!功曹史嚇得不輕,說:“這……魏公?!?/br>魏滿抬起手來,說:“孤與華鄉(xiāng)太守,本是八拜之交,但奈何數(shù)年不見,物是人非。我聯(lián)軍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如今華鄉(xiāng)郡公然挑釁魯州,孤身為聯(lián)軍之長,又怎么會胳膊肘往外拐,幫助一個外人呢?”他說著,看向功曹史,瞇起眼目,說:“既然華鄉(xiāng)太守要打,那么就好生準備準備?!?/br>他說著,“啪啪”兩下,還使勁拍了兩下功曹史的肩膀。功曹史沒成想事情辦砸了,嚇得他趕緊跨上馬就跑,根本不敢久留,生怕林讓一個不歡心,把自己關(guān)起來再殺了頭!楊樾看著功曹史落荒而逃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站在城門口,那叫一個得意,大喊著:“慌什么?!別跑啊,你方才不是很囂張嗎!?”虞子源見楊樾那模樣,這才是囂張呢,不由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十分寵溺一般。林讓看著功曹史落荒而逃,轉(zhuǎn)頭對魏滿說:“魏公怎么回來了?”魏滿嘆了口氣,說:“還不是因著聽說了事端,不放心你?”林讓十分淡然的說:“卑臣有什么不放心的?”魏滿:“……”也是。自己竟然信了楊樾的鬼話,說什么林讓被罵哭了?林讓不把旁人給罵哭了,就是好事兒……反正都回來了,魏滿準備晚上再回去,稍微逗留一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