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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忘事……昨兒個傍晚,楊公運送糧食回營之后,與虞公嘮了幾句嗑兒,可還記得了?”楊樾奇怪的說:“我嘮了什么……嗑?”他說著,明顯磕巴了一下,登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猛的一拍自己后腦勺。魏滿說:“本就不聰慧,再給拍傻了?”楊樾“噌!”的從席子上站起來,說:“我……我好像背地里也說他壞話來著!”魏滿提醒兒說:“何止,楊公說的就是今兒個那些人說的話,異曲同工?!?/br>楊樾臉色登時青了,昨日里說著沒覺得,怎么今兒個一想,自己也太壞了。林讓還在插刀,說:“當時武德就在附近,他聽見了?!?/br>“聽見了?。俊?/br>楊樾的臉色從青變成了白,喃喃的說:“那我昨天罵他,今天給他解圍,在武德心里我變成什么了?”魏滿接口說:“陰奉陽違的小人?!?/br>林讓接口說:“綠茶婊?!?/br>雖然不知道綠茶婊是什么,但楊樾肯定,這個詞兒絕對比陰奉陽違的小人,還要惡毒!楊樾揉著腦袋,頭疼欲裂,說:“這這這……這可怎么辦?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唉,也怪我?!?/br>林讓平靜的說:“楊公的一句話,雖是無心,但很可能陰引起旁人的芥蒂,從而影響軍中軍心,想要破解這個局面也很簡單,只要楊公肯去道歉……”武德的營帳中。楊樾的嗓音從外面響起,說:“武將軍?武將軍你在嗎?我要進來了啊!”“嘩啦!”楊樾掀開帳簾子,從外面走進來,武德就在營中,不知在做什么,見他進來,匆忙的將一樣東西蓋在了被子下面。楊樾只看了一眼,并沒有注意,有些局促的說:“武將軍,我是來道歉的。”“道歉?”武德似乎有些奇怪,楊樾把事情說了一遍,武德聽罷吃了一驚,沒成想那日里的事情,被林讓與魏滿看到了。楊樾誠懇的道歉,武德笑了笑,說:“楊公哪里話,卑將知道楊公素來心直口快,沒有什么惡意。再者說了,退一萬步,楊公說的也是這么個理兒,我武德沒什么本事,總是靠旁人支援,靠女子撐面子,靈香郡主也的確錯愛了?!?/br>楊樾聽他這么說,就自來熟的拍著武德的肩膀,說:“說什么喪氣話,這也是你的本事兒啊,總之能物盡其用就好!”“對了!”楊樾又說:“一會子就是你的接風宴,還要商討如何攻打燕州的事情,可別遲了?!?/br>武德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說:“是了,多謝楊公提點?!?/br>楊樾說:“那我可道歉了,咱們就算說開了?!?/br>武德說:“楊公不必介懷,卑將也未曾介懷?!?/br>楊樾一聽,這事兒辦得妥當,便歡歡心心的離開了,也沒有什么懷疑。今日的宴席名義上是給武德的接風宴,其實是打仗前的動員宴席。吳敇已經(jīng)提前與林讓和魏滿說過,想要把自己的三萬兵馬交給武德,這數(shù)目不小,林讓是吳敇的主公,因此理應(yīng)和林讓稟報,魏滿又是盟軍總盟主,也應(yīng)該和魏滿只會。魏滿對于此事,不是很滿意,但如果武德這根弦繃得太緊,魏滿又怕斷掉,因此暫時安撫是需要的。眾人來到宴席之上,小靈香已經(jīng)在了,看起來特別歡心。畢竟她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武德了,武德回來之后又很忙,小靈香去找了他幾次,都沒見到人。如今能在宴席上見到,小靈香自然歡心。林讓與魏滿提前到了,小靈香就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說:“公子!”小靈香揪著林讓的衣角,晃蕩著說:“公子鴨,香兒什么時候才能和叔叔成婚鴨!”魏滿說:“你這丫頭,把這種話掛在口上,羞不羞?”小靈香不以為意,說:“什么嘛,藏在心里不說,那豈不是虛偽?”吳敇與廬瑾瑜很快也到了,小靈香已經(jīng)知道吳敇要給武德兵馬的事情,特別歡心,笑著說:“香兒就知道哥哥最好啦!”吳敇無奈的說:“怎么的,給了他兵馬,為兄就好,不給就不好了?”小靈香嘻嘻嘻的笑。吳敇見她這般歡心,低聲感嘆說:“我就怕香兒真的嫁給了武德,會抵不住伍德的老謀深算,你說這丫頭平日里精明的比誰都厲害,怎么一碰到武德,就變得呆頭呆腦呢?”眾人說這話,人都到齊了,各位將軍、將領(lǐng),大家齊聚一堂,但是唯獨沒有今日的主角武德。武德不知道怎么還沒出現(xiàn),就算今日是打著給他接風的名號,但武德沒什么資歷,也不該如此托大。眾人又等了一會子,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武德,讓盟主與各位將軍等候,也恁的托大了罷?”“正是?。∪チ艘惶搜嘀?,真是不知天高與地厚了!”“肯定是自以為得到了吳家的后臺,便耀武揚威起來。”“你看盟主能容他?”小靈香聽著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拽了拽林讓的袖袍,低聲說:“公子,叔叔不會出事了罷?”林讓蹙了蹙眉頭,這武德是最為有時有晌,有里有面兒之人,絕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出現(xiàn)紕漏,按照慣例來說,武德應(yīng)該早早的來到宴席,輾轉(zhuǎn)斡旋,恭維討好才是。魏滿低聲說:“不會真的出了事兒罷?”林讓說:“讓人去看看?!?/br>魏滿點頭,轉(zhuǎn)頭對夏元允說:“元允,你去看看?!?/br>他說著,又覺不好,萬一武德有詐,夏元允是個實誠人,指不定不能應(yīng)付,便有對段肅先生說:“一起去?!?/br>二人領(lǐng)命,悄悄的離開了宴席,便往武德下榻的營帳而去。“武將軍!”“武德兄弟!”段肅先生與夏元允在營帳門口喚了一會子,都沒有聲音,夏元允擔心的說:“不會是生了病罷?”他說著,率先掀開帳簾子走進去。營帳里黑壓壓的,天色黑了,沒有點燈,二人放眼望去,皆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