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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找不到老巢,就沒辦法將土匪一網(wǎng)打盡,只會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林讓說:“怎么樣,龐先生有沒有興趣,做一次交易?”龐圖瞇了瞇眼目,他是個小心眼子的人,龐圖沒有少在那些土匪處受虐待,那些土匪如此折辱與他,龐圖心里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能有一個報仇的機會,龐圖自然愿意。而且林讓并不是讓他出謀劃策輔佐魏滿,只是讓他鏟平一個山頭罷了,龐圖這點子能耐還是有的。龐圖一瞇眼目,嗓音果斷的說:“好,一言為定?!?/br>林讓笑了笑,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說:“一言為定?!?/br>只用了一天時間,林讓便與龐圖談攏了,龐圖出謀劃策,獻計攻打土匪。眾人齊聚在幕府營帳之中,魏滿坐在上手,其余人等坐在四周,龐圖站在帳中。魏滿說:“龐先生有什么辦法,只管說出來罷?!?/br>龐圖一身樸素的長衫,雖沒有平日里燕州謀主的光彩,但依然遮不住的鋒芒。這時候的龐圖,可比種田、端茶倒水之時,要銳利的多。仿佛回到了他久別重逢的主戰(zhàn)場,而這一點龐圖自己根本不自知……龐圖的語速不緊不慢,語氣平平和和,說:“據(jù)龐某了解,山上的這些土匪乃是南方一帶的逃兵,非常適合迂回作戰(zhàn),這山上水道縱橫,地勢復(fù)雜,也是他們肆無忌憚盤踞在山頭的原因。”的確如此,魏滿了解了一下,以前也有官兵去圍剿過土匪,都說山上遮天蔽日,縱使是冬日,枯枝茂盛,也很難看到日光,如此一來,給土匪隱藏做足了條件,易守難攻。再加上這些土匪是正規(guī)軍出身,兼?zhèn)浜芏啾宜刭|(zhì),難免難纏的很。林讓說:“龐先生有何見教?”龐圖輕笑一聲,挑起一邊嘴角,看起來有些jian臣模樣,卻鋒芒畢露,光芒四綻。龐圖說:“這些逃兵有很多優(yōu)勢,他們經(jīng)過正規(guī)局訓(xùn)練,有自己的領(lǐng)頭,聽從命令,紀律嚴明,而且善于迂回作戰(zhàn),不可等閑視之,但他們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龐圖頓了頓,沙啞著聲音說:“貪?!?/br>龐圖轉(zhuǎn)身看向眾人,解釋說:“這山上的土匪頭,龐某接觸過,非常貪婪,喜歡打家劫舍攔路搶劫,但凡是過路的商隊,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們不妨……投石問路?!?/br>讓士兵假扮成商隊,故意經(jīng)過山頭,既然大家找不到土匪頭子的山寨,龐圖也記不清山寨的所在位置,何不讓這些土匪,親自送用他們上山呢?龐圖說:“安排散兵偷偷在后跟隨,一旦進入山寨,便用大兵團團包圍,這些逃兵之所以紀律嚴明,便是因著他們有一個領(lǐng)頭,將山寨頭領(lǐng)一刀砍了,他們?nèi)糊垷o首,自然潰散不成模樣?!?/br>讓龐圖一說,圍剿山寨的事情,變得何其簡單。林讓笑了笑,說:“龐先生所言甚是,那么依照龐先生所言,派誰去做商賈最為合適呢?”龐圖說:“魏公與刺史定然是不能再去的,那些土匪機警的很,二位已經(jīng)暴露,不可再試?!?/br>龐圖頓了頓,又說:“自然是派遣像商賈的人,去做這事兒比較妥帖?!?/br>他說著,便看向魏子廉。魏子廉見龐圖看著自己,不由笑瞇瞇的晃了晃手打招呼,結(jié)果就被旁邊的召典盯了一眼。魏子廉縮了縮脖頸,趕緊把手收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副“乖巧”模樣兒。龐圖又說:“魏公子本就是商賈出身,這論起商人氣質(zhì),魏公子再合適不過了,龐某以為,請魏公子扮演販賣藥材的商賈,正巧咱們營中有不少藥材,將這些現(xiàn)成的藥草裝箱,什么都齊活兒了?!?/br>他說著,又笑瞇瞇的看向林讓。林讓忍不住“呵——”的笑出聲來,看來龐圖又戳中了林讓的笑點。林讓慢悠悠站起來,說:“龐先生,您這可是公然公報私仇???”龐圖笑了笑,十分謙恭的說:“刺史大人,何出此言呢?”要知道,藥材便是林讓的命根子,誰不知道林讓愛惜這些藥材,龐圖出謀劃策將林讓的藥材當做道具,一個不小心就是有去無回,還讓消遣過他的魏子廉扮演商賈。明晃晃的公報私仇。果然龐圖還有后話,說:“吳邗太守楊公,善于水道作戰(zhàn),散步突襲,請楊公做后備支援,再合適不過了。”楊樾一聽,還沒反應(yīng)過夢來,以為龐圖夸贊自己,立刻沾沾自喜,說:“嗨,一般一般?!?/br>虞子源:“……”虞子源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忍不住無奈的嘆了口氣。雖龐圖這是公報私仇,夾帶私貨,但是不得不說,其實還蠻準確,也非??尚小?/br>魏滿一聲令下,便讓眾人按照計劃行事。等眾人都離開了,魏滿便看到林讓狠呆呆的坐在席上,瞇著眼目。魏滿一笑,知林讓也記仇,龐圖動了他的草藥,怕是要被林讓記恨很久。魏滿笑著說:“好了,咱們回去罷,一些藥材而已,孤再讓人給你置購便是了?!?/br>林讓淡淡的說:“先讓龐圖頑一頑,等他入了營……”林讓說到這里便沒有說下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魏滿忍不住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只覺后脊梁發(fā)寒……魏子廉很快準備成商賈的模樣,帶著林讓真愛的藥材出發(fā)了,楊樾負責(zé)散兵突襲,姜都亭則復(fù)雜大兵包抄,大家很快分工合作,部署縝密。林讓與魏滿在山遙遙看著,龐圖也起了馬跟在旁邊,眾人從上午等到了正午,又從正午等到了黃昏。姜都亭領(lǐng)著大兵,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便說:“主公,還不能發(fā)兵么?這么長時間沒動靜,恐山上有什么變故?!?/br>魏滿還未發(fā)話,龐圖已經(jīng)笑著說:“著急什么?那些土匪謹慎的很,再等一等,若是快了,反而有埋伏?!?/br>眼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山頭上一片平靜,楊樾的散兵并沒有放出任何信號。就在此時……昏暗的山頭上突然亮起星星點點的火苗兒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