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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空虛。而義父剛剛即位,還未登基,控制了地方軍滋生,國庫已經(jīng)充盈,還能拿出錢財接濟百姓,人主捫心自問,哪一點比得上義父?”“你??!”武孝一張白皙的面皮氣得通紅,眼睛充血,說:“好!好得很,不愧是魏滿的義子!就知道給魏滿面上貼金!朕這么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為國為民,唯恐有一絲怠慢,難道你看不到么?!不是朕,是先皇們,先皇們給朕留下了這一堆的爛攤子?。?!朕還能怎么辦?!”魏子脩說:“人主的努力,子脩都看在眼中,但人主無力回天,而這個天下,在義父的手里,已經(jīng)開始恢復了,不是么?”武孝一時啞口無言,目光陰狠,卻微微有些波動的看著他。武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人主,魏子脩始終是魏滿的義子,唯恐他給魏滿通風報信,還是將魏子脩扣押起來,好生看管才是?!?/br>武孝抿了抿嘴唇,最后又看了一眼魏子脩,擺了擺手,頹然的說:“押起來?!?/br>“是!”武德立刻說:“帶走,好生看管?!?/br>士兵們很快上前,魏子脩根本沒有掙扎,讓士兵給自己套上了枷鎖,隨著“嘩啦!嘩啦——”的鐵鏈聲,慢慢走出了營帳,沒有回頭,沒有留戀……武孝似乎頭疼的厲害,武德便說:“人主不必為了這些苦惱,魏滿再怎么算,都是個亂臣賊子,只要人主首肯,卑將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為人主奪回這個天下!”武孝揉著額頭,說:“如今怎么辦?”武德說:“魏子脩壞事兒,恐怕他已經(jīng)見過了京城之人,咱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如何速戰(zhàn)速決?”武德說:“人主乃皇室正宗,只要能出現(xiàn)在百官面前,魏滿必然下馬,因此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人主順利進京。”武孝看向武德,說:“想必你已經(jīng)有法子了?”武德點點頭,拱手說:“的確如此,德有一法子,可以順利送人主進京?!?/br>“快講?!?/br>武德說:“魏滿為了籠絡民心,正在大肆舍糧,不但是玄陽城中的百姓可以得到糧食,就連城外的難民也可以,只要人主肯屈尊降貴,放下身段,扮作難民混入京城,那一切就都好辦了?!?/br>武孝想了想,的確是個辦法,魏滿剛剛即位,根基不穩(wěn),而且他不姓武,一旦自己出現(xiàn),他絕對會被拉下馬去。武孝說:“就這樣辦罷?!?/br>武德立刻拱手說:“是,人主!”武孝想了想,又說:“先不要動魏子脩。”武德遲疑了一下,說:“是,人主?!?/br>魏滿震驚不已的看著林讓,說:“他還活著?!”武孝還活著……林讓說:“估計已經(jīng)離京城不遠了,馬上就會入京?!?/br>魏滿瞇了瞇眼目,他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就不可能讓位,已經(jīng)嘗過的甜頭,怎么可能再吐出來?魏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若隱若現(xiàn),不過并沒有立刻說話。林讓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都不需要他開口,說:“人主切不可動殺心,如今朝堂不服人主者,皆以為人主并非宗親貴族,不是正統(tǒng)血脈,如果稍有差池,傳出弒君的丑聞,將無力回天。”魏滿覺得林讓說的也對,如今正是如履薄冰之際,切不可傳出任何丑聞,但這節(jié)骨眼兒上武孝突然殺出來,魏滿如何甘心?魏滿說:“你以為該如何?”林讓十分淡定吐露了四個字,說:“以退為進?!?/br>第449章【正文完結】“以退為進?”魏滿狐疑的說:“如何……以退為進?”林讓說:“只要人主大大方方,便可以了?!?/br>林讓說罷,挑起唇角笑了一記,似乎一切游刃有余,穩(wěn)cao勝券一般。武德營中,監(jiān)牢。武孝慢慢走進監(jiān)牢,牢獄中很是昏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若是仔細分辨,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身戴枷鎖之人,坐在牢中,背靠著柵欄。因為是背對,所以武孝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與表情,只聽他呼吸平穩(wěn),似睡著了一般。“你還挺悠閑?!?/br>武孝出口說:“一會兒……朕就要進入玄陽了?!?/br>背對著柵欄的人終于動了一下,隨著“嘩啦——”的鐵鏈聲,他稍微轉過頭來,目光淡然的盯著武孝。監(jiān)牢之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拿下的魏子脩。魏子脩平靜的看著武孝。武孝再一次開口說:“怎么?你就不想跟朕說點什么?”魏子脩仍然淡漠的看著他,沒有開口。武孝似乎著急了,畢竟他年歲不大,說:“你便不求朕,求朕放了你?!”魏子脩說:“人主心意已決,子脩拜別人主?!?/br>他說著,跪在地上,給武孝扣頭。武孝胸腔中的一股火氣,瞬間沖了上來,直接沖上了頭頂,幾乎將他整個人炸開,“乓!”一聲,惡狠狠的抓住柵欄,說:“魏子脩!你非要與朕為敵么?!”魏子脩說:“卑將不想與人主為敵?!?/br>武孝冷笑一聲,說:“朕看你的做法,卻不像,總是處處針對朕一般?!?/br>魏子脩說:“子脩不敢,但子脩說再多,也無濟于事。”“無濟于事?”武孝冷聲說:“你似乎……話里有話???”魏子脩說:“皇上進京城去也好,進城去看看?!?/br>“看什么?朕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登基在京城,治理天下也在京城,如今是時候歸位了,有什么好看?這京城里的一景一物,一人一態(tài),早就爛熟于心,沒有旁人比朕更清楚了,還需要多看什么?”武孝的話鏗鏘有力,半瞇著眼目,微微負著手,這樣的武孝讓他看起來十足像是一位天子。他似乎已經(jīng)蛻變了,從當年哭鼻子的小娃娃,變成了真正的一朝天子。魏子脩卻說:“看一看……人主不認識,不熟悉,陌生的京城?!?/br>“陌生……”武孝有些奇怪,但不好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