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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路,粗黑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打在陳姝臉上,帶著些汗味,他嘴里道:“駕,我的好馬兒?!?/br> 就這樣一路奔馳,他們闖過了洛陽的城門,終于在一片青草地上停下,陳姝看著阿于提,只見阿于提坐在一旁,放下韁繩,沖她笑了。 此刻的陳姝,高高挽起的長發(fā)散亂下來,神色卻很鎮(zhèn)定,阿于提跳下了馬車,朝著陳姝伸出手來,道:“請貴人下車吧?!?/br> 陳姝挑眉,看了看阿于提的手,那是雙粗糙的大掌,虎口處有厚厚的老繭。 阿于提順著陳姝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陳姝的那雙細嫩修長的手,笑了笑,走上前來,伸手想要攬住陳姝的腰。 只聽陳姝涼涼道:“我乃魏帝之女,大魏公主,你該稱我殿下。” 呵,竟是個真正的大貴族,阿于提心想,想到中原女子都是看重什么名節(jié)的,他撓了撓頭,看著車架上陳姝帶點冷意的玉色面龐,他咧嘴一笑,居然彎下了腰。 陳姝伸腳,踩在了阿于提背上,輕盈地從車架上下來,仿佛蜻蜓點水,正點在了阿于提的心頭。 陳姝站在一側(cè),看著阿于提檢查這四匹馬,只見他在這四匹馬身邊轉(zhuǎn)了好幾圈,又看了看他們的蹄子,道:“公主,這些馬匹回去關(guān)上一陣子,暫時不能用了,待確定沒有發(fā)生瘋狗之癥才能繼續(xù)拉車。” 說著阿于提摸了摸其中一匹馬的腦袋,那匹馬同他十分親昵的樣子,陳姝笑了,道:“今日驚馬可不是小事,不知多少人要被打殺,這四匹馬怕也是留不得?!?/br> 阿于提道:“這本是大宛良駒,公主用來拉車,著實可惜了,在草原上日夜奔馳才是他們的歸屬。” “哦?那你這匹草原上的野馬為何來我洛陽?” 阿于提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道:“來大魏的都城見見世面。” 只聽得不遠處車馬轔轔的聲音,陳姝探出頭,阿于提渾身肌rou緊繃,手扶上了腰間的彎刀,眼睛也瞇了起來,活像是只備戰(zhàn)的雄獅。 只見車馬在面前停下來,沈霽自車中跳出,見了這場景,面上帶著些許興味,他來到陳姝滿前,拱手道:“不知殿下可安泰?” 陳姝道:“無事?!?/br> 容郁也從車上下來,他走上前來朝著陳姝行禮,陳姝道:“不必多禮?!?/br> 沈霽道:“一會兒便有城內(nèi)巡防的郎將過來,殿下是要在這里等著么?” 陳姝點點頭,道:“這四匹馬情況不明,我還是另等車駕好了。多謝兩位公子牽掛,跟了上來。” 沈霽同陳姝道:“殿下何必言謝?!?/br> 陳姝站在這里,腹中居然餓了,這一趟驚嚇,再加上在小宴上光顧著喝酒,沒吃什么菜,她此刻餓得厲害,她自然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她從車中尋出了剩下的半包栗子,對沈霽、容郁道:“要吃么?” 沈霽擺手,“謝公主賜下?!?/br> 容郁卻很自然地接了栗子過去,陳姝看了他一眼,自己拿著自己的栗子開始剝,接過剝了半天也沒剝開,平時吃栗子都是有人剝好的,陳姝自己吃呢就是用牙齒咬開,可是叫這六雙眼睛盯著,她不好把栗子塞到嘴里咬開吧。也沒有誰規(guī)定女帝吃栗子也該是把好手來著,畢竟不是松鼠的女帝呀。 栗子就在眼前,吃不掉,陳姝有點郁悶,將這顆栗子又放回到紙袋里,心道一會兒還得讓阿滿來剝。 這是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正挾著一顆剝了殼的栗子,陳姝轉(zhuǎn)過去,只見容郁看著她,陳姝笑了,伸手接過了栗子,容郁將陳姝面前的栗子拿了過去,一顆一顆剝開放在手帕上。 這情形,沈霽眼睛都直了,阿于提饒有興致地看著,可是看容郁的時候有些不懷好意。 陳姝吃了兩顆,忽然后知后覺道:“你挖完了蘭花,洗手了么?” 沈霽沒忍住,在一旁悶悶地笑了,容郁抬頭,一本正經(jīng)道:“移花之后凈手更衣,請殿下放心?!?/br> 陳姝吃了幾顆,口干的厲害,將栗子放下,道:“剩下的賞你了。” 容郁道:“諾。”說完就拿了一顆栗子塞到嘴里。 四人荒郊野外吃栗子倒也是新鮮,這時只見一隊衛(wèi)士趕著車駕匆匆而來,為首的郎將下馬,半跪在地上,“拜見公主殿下。” 陳姝從袖籠中掏出了絲帕,慢條斯理擦擦手,動作像是只剛剛進食完了的貓科動物,她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br> 滿娘從車架上下來,一見這場景愣了,沈霽和容郁她倒是認得,可是一旁那個胡人大漢看著面生,在陳姝身邊的胡人,很容易就讓滿娘聯(lián)想到了阿于提,乖乖,這可是修羅場啊。 只見陳姝面上神情十分坦然,滿娘道:“阿姝,你沒事吧。” 陳姝擺手:“無事,該回宮了,阿娘會擔(dān)心的?!?/br> 陳姝轉(zhuǎn)身對著沈霽和容郁道:“多謝兩位公子。” 二人拱手:“不敢言謝。” 陳姝又看向湊過來的阿于提,她一笑,順手拿了車夫手上的馬鞭,披頭給了阿于提一鞭,只聽鞭子嗖嗖的破風(fēng)聲,阿于提的側(cè)臉上就多了一道紅痕。 阿于提捉住了鞭子,笑道:“公主小心傷了手?!?/br> 陳姝放開了鞭子,冷笑一聲:“這一鞭,是我賞你的?!?/br> 阿于提面上帶了些縱容,他道:“多謝大魏公主賞賜?!?/br> 陳姝冷笑一聲,上了車駕,車駕離去,只見阿于提撫上了自己臉側(cè)的傷痕,將那陳姝握過的馬鞭塞入懷中,笑了。 他轉(zhuǎn)身看了看沈霽和容郁,這二人看他的神色中帶了些戒備,他們也準(zhǔn)備要上車駕,阿于提走到陳姝原來站過的位置上,彎腰撿了什么東西。 他正準(zhǔn)備走,只聽容郁道:“壯士留步。” 阿于提轉(zhuǎn)身,看了容郁一眼,只見容郁伸出手,道:“女兒家的東西,壯士就這樣拿走了怕不合適的?!?/br> 阿于提語氣有些危險,“難道公子以為可以留住我?!?/br> “我觀壯士是匈奴人,這個時候入洛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郁面上的神色十分認真。 阿于提笑了,他的笑容仿佛一頭看到獵物的野獸,志在必得,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容郁與他對視,分毫不讓。 沈霽則含笑站在一邊,目光在容郁和阿于提身上流轉(zhuǎn),別有意味。 阿于提一步一步上前,步伐緩慢,卻像是一頭鎖定了獵物的猛獸慢慢靠近,他逼近了容郁,容郁巋然不動。 阿于提嗤笑一聲,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容郁手中,道:“日后公子若是出了洛陽,要小心些。” “多謝壯士提醒。” 容郁將手掌合攏,把東西放在袖籠里,率先轉(zhuǎn)身離開,沈霽則同阿于提拱手,阿于提沒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車架上,沈霽湊了過來,道:“不知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