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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霽頗有興味道:“法師怎么就這么確定呢?” 懷恩道:“若是常年在外行走,便能夠分辨出各部胡人之間的不同來。諸位這邊請?!闭f著便引了他們游覽寺中園林,圓融寺里的園林同外面不一樣,多了幾分出塵的意味,樹下都掛著燈,引著他們往更幽深的地方去了。 唐馨這里,她剛剛寫好了木牌,上面寫了為家人祈福的話語,在那樹下,怎么也找不到一個好地方掛上去,正糾結(jié)著,只見一雙手從她手中拿過了木牌,掛在了樹枝上,唐馨呆呆地看著陳熠,半晌才回過神來。 陳熠道:“阿馨,我有話要同你說?!?/br> 唐馨剛想說話,陳熠就已經(jīng)上來拉住了她的手,他道:“走吧,跟著我走?!?/br> 唐馨想要掙扎,可是想起了陳姝說過的,如果真的不可能那么何不給一個了斷呢?這樣想著,唐馨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任由陳熠牽著她走。 二人正要離去,忽然聽到楊氏三娘道:“阿馨,殿下?!彼麄冝D(zhuǎn)身,只見楊氏三娘要上前來,忽然陳熠道:“楊氏女郎請止步吧,我有些事要同唐氏女郎說?!?/br> 楊氏三娘急了,道:“可是殿下這樣拉了阿馨走,也是于禮不和的,我……”話沒說完,只見陳熠對著身后的隨扈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攔住她。”也沒說話就拉著唐馨走了。 唐馨一路上叫陳熠拉著,飛快地走,嘴里道:“殿下,您這樣對三娘不好的,畢竟是女兒家?!?/br> 陳熠沒說話,只是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二人來到一處十分幽靜的地方,四下叫大樹圍著,只有樹上一盞盞的燈散著昏黃的光芒。 陳熠卻直直看過來,涼涼道:“你真當(dāng)她是為了游玩而來?!?/br> “哎?” 陳熠見唐馨摸不著頭腦,干脆道:“她是沖著太子妃的位置來的。” 唐馨不意陳熠說得這么直白,她愣了,過了好一會兒笑了,“殿下,她為了什么而來對于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也和我沒關(guān)系。”說著行禮就要離開,忽然叫陳熠拉住了衣角。 唐馨張大眼睛,瞬間萬千情緒涌出胸口,她道:“殿下,我唐氏沒有做外戚的心思,我也沒想過要做太子妃。在洛陽這個地方,殿下,我們從來身不由己,請殿下不要再難為我了?!?/br> 陳熠想要說話,忽然只聽耳邊傳來了一個女子低柔的聲音,“誰說,你們唐氏要做外戚的?誰說你嫁了我阿兄便是要做太子妃的?” 唐馨轉(zhuǎn)身,呆愣愣地望著從暗處出來的陳姝,再一看一旁正站著懷恩、滿娘、沈霽和容郁,她的臉頓時有些紅了。 陳姝施施然出來,對唐馨道:“阿父尚且沒有立太子,我阿兄也不一定是太子,阿馨這是做什么呢,杞人憂天?!?/br> 陳姝這話語焉不詳,往下細(xì)細(xì)想上一層便能夠知道,陳昱這里是陳煒和陳燁早就因為十年前的那場動亂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只怕再過不久就要被趕去就藩了。陳熠是唯一的皇子,但是陳姝這樣講,再聯(lián)想起來陳姝在這十年中在陳昱的默許和安排下多次接觸政務(wù),便不得不讓人心生猜測。 猜測歸猜測,可是這猜到的話實在是太過可怕,可怕瘋狂到說不出口。 場中人的目光在陳姝和陳熠二人身上逡巡著,懷恩的目光依然平和,沈霽卻別有意味看著陳姝,容郁則帶了些欣賞,陳姝又道:“阿馨想的太多了,許多事尚且不是定局?!?/br> 昏暗燈光下看不清陳姝的神情,卻能夠聽出陳姝言語之間的篤定,這樣的陳姝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堅定而執(zhí)著。怎能不迷人呢? 唐馨呆呆地看向了陳熠,只見陳熠點了點頭,伴隨著點頭,仿佛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向前兩步伸手拉住了唐馨。 眾人眼中都帶了了然,看向陳姝的眼神更不一樣了,他們彼此都明白,也許過不久,就要出一位女帝了。 陳姝見了這一幕笑了,轉(zhuǎn)頭對著懷恩,道:“法師,我也乏了,不如現(xiàn)在去用齋飯?!?/br> 懷恩笑著點頭,道:“好?!?/br> 懷恩引著他們?nèi)坑眠^了齋飯,又給他們安排了廂房,按照寺里的規(guī)矩盂蘭盛會是不會讓外客留宿的,可是陳姝和陳熠身份不一般,所以便安排好了廂房給他們。 洗漱后,穿好了寢衣,陳姝圍了一件狐裘披風(fēng)借著燭火讀書,滿娘和她睡在一間房里,她累得躺在床上發(fā)呆。 滿娘看著房梁,鼻尖能夠聞到淡淡的香味,腦子里面胡思亂想著,忽然道:“阿姝,阿于提出現(xiàn)了,沈霽出現(xiàn)了,容郁也出現(xiàn)了,可是趙寒山呢?趙寒山為什么沒出現(xiàn)?”剩下沒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是有些可惜,若是湊夠了這四個人,那才是真正的修羅場。 陳姝道:“你怎么這么確定趙寒山?jīng)]有出現(xiàn)呢?” 滿娘聽陳姝這樣說,她忽然坐起來,道:“不對啊,趙寒山出現(xiàn)了,可是他是誰呢?” 陳姝放下手里的書卷,靜靜地看著滿娘,道:“你見過他了?!?/br> “哎?見過了?”滿娘想了半天,道:“難道是楊偃?不對啊,他不是姓楊么?” “剛剛才同他分別,你就不知道他是誰了?”陳姝道。 滿娘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驚詫莫名道:“你是說,懷恩?”她咽咽口水,道:“不是吧,他不是和尚么,怎么就成了趙寒山了?” 聽到滿娘把話挑明,陳姝的目光忽然變得十分悠遠(yuǎn),她輕聲道:“懷恩,是趙寒山,做行僧時的法號?!?/br> 陳姝初見趙寒山的時候是在黃河邊上,那時候蜀王當(dāng)政,陳姝和陳熠迫于蜀王的壓力回了洛陽,為了打消蜀王的戒心,陳姝日日出去游玩。 那一日出門,出去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可是走著走著天上就開始落雨,本是要去黃河邊上游玩,哪成想只能躲在茶寮里。 陳姝喝了一盞扈從泡好了端上來的茶水,她用手上的手帕擦了擦面上的雨水和濡濕的頭發(fā),那時候她不過才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剛剛同容郁生下了第三個孩子,正是容顏最盛的時候,艷色極盛,又因為這些年的經(jīng)歷,冷若冰霜,便是讓人看一眼都目眩神迷。 這時,只聽得一聲佛號,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僧人從雨中走來,本該是十分狼狽,卻因為他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再加上縈繞周身的佛性,讓這場景美得令人印象深刻。 隨扈見了他的樣子一時間也拿捏不好,是把他趕走呢,還是留下呢,紛紛看向陳姝,陳姝揮揮手道:“這位法師淋了這么久的雨,在這荒郊野外也不好找地方,就留在這里吧,給法師奉上一杯清茗,驅(qū)驅(qū)寒意?!?/br> 懷恩雙手合十拜下,道:“多謝女施主?!?/br> 陳姝點點頭,只是望向外面的雨幕。心里輕嘆,不知前兩年修筑的堤壩能不能擋住今年的夏汛,只因為這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