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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zhǔn)鬧得滿城風(fēng)雨,旗老爺又是好臉面的,這種丑聞一定忍不了,到時候,旗易山就不說了,旗易水覺得自己估計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然而,如果僅僅是這一次,旗易水也不會彎得徹底。不耐從那之后,旗易山就纏上了他,白日里,兩人依然是關(guān)系冷淡的兄弟,待到夜晚的時候,則是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旗易水原本便十分害怕旗易山,被他幾次三番地蹂躪也不敢說,只是一味地承受。就這么著過了半年的功夫,旗易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個身子起了些奇怪的變化——他居然對陌生男人的身體產(chǎn)生了欲望!那是一個暮春的午后??諝庖呀?jīng)漸漸地燥熱了起來。旗易水在屋子待得有點悶,便跟著管家老李到田間查邊。旗易水自從被旗易山拐上炕后身子總是時好時壞,少了許多出門的樂趣。今天難得出了一趟門,看了一路的春光,往日擠壓的抑郁都消散了許多。老李也樂得遷就他,倆人走走停停,好容易才到了旗家的田地上。彼時在旗家大院做長工的是幾個本村的小伙子。一個個年輕有力、活兒干得也不賴。晴空下,他們干脆地脫了上衣,露出曬得和小麥一樣的臂膀,彎下腰的時候,肋骨下顯出一排排的小窩。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拐過臉頰,滑到下巴,滴落在胸前,又順著腹部的凹道溜進了胯下。旗易水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些紛紛滴落的汗水仿佛有了一種神秘的吸引力,緊緊地抓著他的眼球。他的身體,連帶著他那個孱弱的靈魂都不可自拔地迷上了這些水珠,以及這些水珠滑過的rou體。旗易水的喉嚨發(fā)干。他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極其空虛,像那一大片尚未播種的土地,苦苦地渴望著種子的進入。以致補上身體的空缺,使他變得飽滿而完整。那些長工們見著旗易水,難免就抬起頭看了他幾眼。那目光里沒有狎昵,只是一般的打量。但旗易水卻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跟老李打了個招呼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只是人雖然離開了,腦海里卻不可抑制地一遍遍地再現(xiàn)剛剛的情景,把自己羞得無地自容,差點一腳踩到坑里去了。好容易回了自個屋里,打消了那些荒唐的念頭。誰知道下晚入睡的時候卻又做了一個夢。夢里旗易水赤身裸體地躺在田地上。泥土干燥又綿軟,散發(fā)著麥子的清香。旗易水的體溫高得嚇人,好像經(jīng)歷什么劇烈的運動般,白皙單薄的胸膛微微地起伏著。他的身上灑滿了汗水,那些汗水guntang而咸澀,從頭頂上落了下來,從他的耳垂上、鎖骨處、rutou上、腰窩里、大腿根、勒起的下體等等敏感的地方滑過,引起一陣陣顫栗的快感,下體黏膩潮濕,靈魂卻仿佛坐在秋千上飄蕩。這種快感從此鐫刻在旗易水的腦海里。在每一個孤獨的夜里,他突然變得極其渴望旗易山的來臨。盡管理智還在掙扎,但身體卻已經(jīng)淪陷。不知什么時候,旗易山單面的施暴變成了倆人的合jian。在旗易山有力的撞擊聲中,下身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了過來,腦袋混沌不清,四肢筋骨酥軟無力,身子卻快樂地飛起。旗易水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摟上旗易山的脖頸,溫?zé)岬臍庀姙⒃谄煲咨轿龅亩渖?,似是嘆息又似是鼓勵。把旗易山逼得恨不得把人揉進血液里。“干、干死我……”旗易水說。他張著嘴巴,有咸咸的液體流了進去。那一瞬間,他突然發(fā)了瘋一樣咬上了旗易山的肩膀!旗易山受了痛,卻也不推開他,只是下了死勁又頂了過去。“我、我、恨你……”旗易水說。淚水模糊了他的眼。旗易山不說話,他壓制住旗易水的雙手,欺身吻上了他的唇。唇齒交纏,津液從嘴角蜿蜒而下,溫?zé)岬膉ingye噴薄而出。旗易水徹底地壞掉了。第五章旗易秀,也就是旗四,cao的第一個男人是慶樂園的一個戲子。那個戲子在慶樂園唱了好幾年的戲,清一色的花旦角兒。雖然長相平平,但上臺子基本都是濃妝艷抹,五官也被脂粉勾勒得生動起來。更抓人的是一雙杏仁眼,明媚動人,望著你的時候活脫脫像兩汪秋水在擺動。左擺一下,右擺一下,輕輕巧巧就能把底下的看客給勾走。當(dāng)時正值元宵,四處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非凡??h里一個跟旗四交好的同年派人來請旗四進城看戲。那位同年姓馮,單名一個新字,是縣里馮記糧行馮老板的兒子。馮記糧行和旗家大院干系匪淺。旗老爺現(xiàn)今百來坰土地,每年地里產(chǎn)出的糧食有七成要運到馮記糧行轉(zhuǎn)賣出去。馮老板和旗老爺倆人年輕的時候臭味相投,是拜把子的交情,馮新比旗四還大三歲,論輩分旗四還得叫馮新一句“馮哥”。馮老板比不得旗老爺命好,兒子好幾個,他雖然也先后娶了好幾個老婆,卻總共只出了馮新這么一個兒子。兒子少,cao的心卻一點也不少。馮新小時了了,長大了更是不成氣候,吃喝嫖賭樣樣均沾,花起錢來就像流水過指縫,嘩啦啦的攔都攔不住。馮老爺為著這事沒少生氣,私底下見了旗老爺總是訴苦,旗老爺聽了只是哈哈大笑,說:“老馮啊,你就是管太嚴了,你得像我,養(yǎng)兒子就像放羊,他們愛長成啥樣就長成啥樣。”馮老板將信將疑,近日便不怎么管教馮新。于是馮新近年關(guān)時又添了一個養(yǎng)戲子的癖好,把馮老板氣得直跳腳。馮新第一次見旗四的時候,便笑話他的名字女氣。旗四當(dāng)著長輩的面沒發(fā)火,只是說:“你別叫我名字,就我旗四吧?!?/br>馮新賤骨頭,還是“易秀”、“易秀”地叫,一邊叫還一邊笑。旗四什么都沒說,只是晚上吃八寶蒸飯的時候,在馮新碗里放了一把煮熟的巴豆。馮新拉到最后整個人都虛脫了,兩股戰(zhàn)戰(zhàn),一副要栽進茅坑里的樣子。旗四在外面問:“你還叫我‘易秀’嗎?”馮新氣不過,硬著氣兒說:“我還叫!我就叫!”旗四“刷”地一聲拉開閘門,抬起腳作勢要把馮新踹進茅坑里。馮新立馬認慫,連聲喊:“我不叫啦!我不叫啦!旗四!你別真的踹!”馮新壞毛病多,但心大。旗四沒什么壞毛病,但睚眥必報。兩個人性子上互補,多年的交情漸漸處了下來。元宵節(jié)那天,旗四因著家里一些煩心事,也想去縣里散散心,見馮新剛好派人來接,便披了件大氅直接坐上馬車走了。馬車徑直拉到慶樂園。旗四從馬車下來,馮新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立馬就迎了上去,言笑晏晏、勾肩搭背地拉著旗四往慶樂園走。那慶樂園背靠當(dāng)?shù)匾粋€軍閥,后臺十分之硬,開了十來年,幾乎沒出現(xiàn)過鬧事的人。大門朱漆廣亮,看戲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往里走,馮新也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