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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不反感,竟然還想束手就擒。這個小蘿卜頭,他居然敢威脅他,太不自量力了,他可以輕易欺負(fù)他到哭泣,欺負(fù)他到認(rèn)錯。但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慌張。他有最鋒利的棱角,有巨大的力量,他卻只想放柔了力氣,輕輕地、小心地?fù)肀?/br>謝慎行回首這十幾年來,沒有人真正的喜歡和需要他,他可以被隨時、隨手丟棄。像是一棵飄零的無根的野草,他飄到這兒,飄到那兒,他飄著飄著,看到一片肥沃的、可愛的小土壤,他必須極力控制自己,才不至于立刻在他身上扎根。“任務(wù)值9,當(dāng)前任務(wù)值10?!?/br>那他就再退一步吧,謝慎行重新做了決定。荊文武拿來兩個小書包,他接過鼓鼓囊囊的那一個,拉開拉鏈,取出最上頭的幾本書,下面塞滿了零食瓜果。謝慎行拿一包他中午吃的煉乳餅干,走到沙發(fā)前,梁楚挺不高興地?fù)屵^書包,都說了不要看里面了,但他大度的沒有跟謝慎行計較。謝慎行看著他的眼睛,往他嘴里喂了一片餅干:“是的,我要負(fù)責(zé)?!?/br>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一剎那的心軟意味的是什么。他還沒有當(dāng)父親,就有了一個孩子,可這是上帝賜給他最好的禮物。他心甘情愿跳進(jìn)他的陷阱,他在他身上花時間花精力,再沒有清凈日子過。那小獵人拉拉他的手指,他就什么都愿意為他做。第5章我的可口小羔羊荊文武背著書包坐在梁楚旁邊:“還用書包嗎?”謝慎行愿意留下來,自然不用往外跑了,梁楚搖頭想說用不著,晃了兩下頭暈,搖手指說:“不了?!?/br>荊文武勤勞地拿出課本,笑呵呵說:“那一起寫作業(yè)吧!”梁楚不假思索說:“不寫!”不僅不寫,把荊文武拿出來的書本一股腦又給他塞了回去,指著大門口趕客:“你不要守著我寫,想寫回你家寫去,我頭疼著呢?!?/br>荊家是一個大家庭,還保留著不分家的習(xí)俗,除了兩個出嫁的女兒,荊家子孫都住在一個大宅。長子一家在北院,老二、老三一起住在南院,梁楚和荊父荊母住在東院,一樓待客兼幾個保姆住,主人臥室在二樓。荊文武聽到梁楚說頭疼,配合地拉上拉鏈,說:“不寫了不寫了,行了吧。”不寫了梁楚也不想說話了,他精力不像荊文武那樣旺盛,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睡一半,這具身體也沿襲了以前是梁楚時的習(xí)慣,哪怕只瞇上十分鐘,下午精神也會非常好,上面是梁楚吹牛的,因為他午睡都在半小時以上。現(xiàn)在麻醉藥的效用漸漸消失,傷口開始隱隱約約疼起來,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想睡覺。謝慎行站在一邊看到他眼皮睜睜合合,抖動的睫毛在他心底搔啊搔,還是很想抱抱他。荊文武還想著邀請梁楚一起去找橙橙做試驗,之前說好了的,看那條大狗吃不吃蔬菜,他還沒能說話,謝慎行動了,走到梁楚面前正好遮住他的視線。謝慎行垂眼問道:“你房間在哪里?”梁楚看了看天花板。謝慎行神色不動,又問:“想動嗎?”梁楚舒舒服服躺在沙發(fā)上,本來沒想過使喚他的,不想動他就在沙發(fā)上睡,很好打發(fā)的?,F(xiàn)在被問到了,有些奇怪謝慎行怎么可以這么積極,然后認(rèn)真想了一會:“那你背我上去啊?!?/br>謝慎行沒再多說,傾身把人抱了起來,順手勾起他的書包帶,懷里重新被填滿的感覺讓他微微瞇起眼睛,顯然極為享受的。兩人往樓上走,荊文武放下書包眼巴巴跟在后面,謝慎行駐步在樓梯口看他,既不讓路也不說話,足足快有一分鐘,荊文武摸摸鼻子:“我還是寫作業(yè)去吧,明天再來找荊可玩?!?/br>荊文武滿腹心酸的走了,他找他的小叔叔玩還得經(jīng)人同意,什么道理啊……為什么好像又多了個家長的感覺,他們這是撿了個家長回來?。?/br>臥室在二樓東南角,東南兩邊都有大窗戶,每天都有陽光灑進(jìn)來。謝慎行把梁楚放到床上,半跪在床前很自覺地替他脫鞋,梁楚一條腿搭在謝慎行膝蓋上,摸了摸兜里的大蛋,充滿了感慨說:“看吧,我連鞋都不用脫,雖然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好爽啊,唉,幸福的我?!?/br>大蛋動了動,傳來板牙熊的聲音:“你怎么知道謝慎行痛苦,他沒準(zhǔn)樂在其中呢?!?/br>宿主和系統(tǒng)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交流,也可以在腦海里直接對話,別人都聽不見的。梁楚把蛋掏出來,板牙熊頂開一條縫,梁楚說:“這還用說嗎,他剛才上樓的時候走的那么慢,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他心里一定感到特別屈辱,但是又無法反抗我這個惡棍……”板牙熊說:“走得慢我發(fā)現(xiàn)了,不過我沒感覺他走路沉重啊,有嗎。”梁楚說:“你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脫個鞋都大半天,他一定在想我為什么要替別人脫鞋,還要脫襪子,心里很想打我。”板牙熊仔細(xì)看了看,點頭說:“好像真有一點?!?/br>梁楚很體貼地給了謝慎行適應(yīng)的時間,假裝擺弄手里的蛋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緩慢,沒辦法,他就是這么一個好人。謝慎行慢慢脫去梁楚的襪子,小孩兒有些像女孩子,骨架小,但是rou多,腳丫白嫩可愛,被他握在手里,乍然接觸冷空氣的腳趾不自覺地微微蜷起,想咬一口。謝慎行手指在他腳心滑過,腳趾動的更厲害了,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握住他的腳不放,一直撓動他的腳心,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會不會很怕癢。又摸了兩把才放開,梁楚盤腿坐在床上,睡意過去,這會兒反倒不太困了。謝慎行還穿著那身可憐的破爛衣服,外面的棉襖也不知道哪兒撿來的,明顯不合身,像一根竹竿披著大麻袋,又肥又大。“脫了衣服睡吧?!敝x慎行說。“你別過來,”梁楚說:“好臭啊你,快去洗澡,不然不要和我說話?!焙孟袢思仪笾牒退f話似的。但是還真有個求著想和他說話的人,謝慎行愣了愣,抿起嘴唇。梁楚繼續(xù)說:“我也要換衣服,被你傳染臭了,衣柜在那邊,快去給我拿?!?/br>謝慎行挑了一套淺色套裝,梁楚失落的說:“為什么呢,為什么他要拿這身,我最喜歡這一身了?!?/br>然后跟謝慎行演戲說:“為什么你要拿這一套,我不喜歡,太難看了,你穿去吧!”不然謝慎行一會兒洗完澡出來會光著屁股出來的。謝慎行轉(zhuǎn)回去又拿了一身過來,梁楚挑剔地看了看,點頭說:“就這個吧。”謝慎行笑道:“我?guī)湍銚Q嗎?”梁楚拒絕:“不行,你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