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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成群結(jié)伴在享受天倫之樂,聚在一起下棋說話,梁楚老板在嘈雜人聲里穿過,哼著國歌的調(diào)子等電梯。身后又進來兩人,沒有等電梯去爬樓梯了,梁楚的房子在六樓,說低不低說高不高,如果有工夫,徒步上樓鍛煉身體也挺好的。板牙熊以前說你看別人樓層低都是走上去的,咱們也去唄。梁楚一次也不爬,說我就算住在二樓我也乘電梯。一梯兩戶,梁楚提著包子走出電梯,電話響了,他騰出一只手拿出手機,是荊文武打來的,隨手按下接聽。“荊可?”荊文武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你今天回老家嗎?”梁楚走到了家門口,說:“怎么突然讓我回去?這么晚了,沒法回啊?!?/br>“我去接你。”梁楚怕他說風就是雨,真的來接,趕快說:“你先說什么事,家里怎么了?今天不是什么重大節(jié)日吧……你找女朋友了?”“我找了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啊,”荊文武的聲音輕松了一些,說:“你就回來吧?!?/br>梁楚騰不出手拿鑰匙,說:“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啊,你等我會,我先開門。”荊文武在那邊發(fā)神經(jīng)大叫:“荊可!你先聽我說話??!”梁楚打開了房門,天色已昏,客廳里也暗沉沉的,只有從走廊穿進來的燈光。梁楚被荊文武吼了個哆嗦,重新接起手機,沒好氣說:“你干嘛,一驚一乍的,讓你嚇一跳!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我掛了啊?!?/br>梁楚先接電話,還沒來得及開燈,荊文武頓了頓,梁楚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荊文武說:“是這樣的,是……謝慎行回來了,你要不要來見他?他提起了你,你現(xiàn)在過來嗎?!?/br>梁楚站在門口忘了動作,好一會才說:“不了吧……”荊文武有點焦躁:“為什么?你現(xiàn)在回來,我去接你好不好?很快的?!?/br>梁楚小聲說:“他在我更不回了啊,那就是個偷別人內(nèi)褲的變態(tài),我還沒忘呢?!?/br>他聲音很小,荊文武沒聽清,追問道:“什么?”梁楚清清嗓子,說:“我說不回了,我見他干嘛啊,這么遠也不方便,他回荊家做什么?沒做壞事吧?”荊文武艱難的說:“可可,你別這么說,謝慎行對荊家挺好的,送了好幾筆大單子了?!?/br>梁楚察覺到荊文武好像不大對,問:“謝慎行在你旁邊?”荊文武說:“沒有。”那就奇怪了,荊文武一直是立場堅定的站在他這邊。荊文武繼續(xù)道:“謝家的事你也聽說了,他這些年過的也不大容易,謝家的事兒挺多挺亂的,家大業(yè)大,小人多,弄不好要搭上命的,所以他才沒回來,是不想牽連我們,你別怪他?!?/br>梁楚笑道:“好,你怎么突然幫他說這么多好話,被錢收買啦?”荊文武說:“我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是還記仇吧。”“我記什么仇?!蔽沂怯洺穑浀母悴灰粯?。梁楚說:“你們先跟他敘舊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再見面也是一樣的?!?/br>荊文武長長嘆氣,一副訣別的語氣說:“可可,你……珍重,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說完莫名其妙掛了電話。梁楚釘在原地愣了一會,才打開了燈,合住房門。謝慎行……回來了啊,既然能回到荊家,證明謝家的事已塵埃落定了。但荊文武說見面,梁楚垂著眼睛看地面,怎么見面啊,當年鬧的那么尷尬,唉,他想到謝慎行就想到內(nèi)褲,想到內(nèi)褲就想到謝慎行,感覺謝慎行已經(jīng)和內(nèi)褲掛鉤了。梁楚鼻音哼出聲來,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現(xiàn)在改了沒,不然老偷別人內(nèi)褲可怎么是好啊。”不過也有可能人家早就改了,想要見他也是為那件事情道歉……梁楚想著,一邊拎著包子去廚房倒醋,如果謝慎行再回荊家,改邪歸正跟他道歉,那就原諒他吧。拌好醬料出來,走進客廳,冷不防看到沙發(fā)上好像坐著個人。梁楚嚇一大跳,激靈一下醋都抖出來兩滴,看看房門看看廚房,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拿刀,大聲問:“你是誰?怎么在我家!”是偷東西的嗎,那這個賊太猖狂了吧!他剛才站門口說半天話了,他看到主人來了都不知道藏起來嗎,會不會當賊,第一天上班?那人很是冷靜,微微側(cè)頭,梁楚一下子愣住,出現(xiàn)在眼里的側(cè)面十分熟悉,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鋒利的刀削過一般的五官。那人低沉著聲音道:“可可,是我?!?/br>梁楚眼皮跳了跳,大腦轟的一聲白了。謝謝……謝慎行,一瞬間梁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為什么,為什么不是賊!是賊多好??!謝慎行緩緩站起來,轉(zhuǎn)身看他,男人穿著輕色襯衫、深色西裝褲,非常高,透過襯衫柔軟的布料可以看到堅實流暢的肌rou曲線,蘊藏著巨大的力量。謝慎行瞇著眼睛看他,繞過沙發(fā)一步一步,緩慢的、凌遲一般的逼近,梁楚呼吸都忘了,他現(xiàn)在長到一米七六,但仍然差謝慎行許多,男人太高了,氣勢強大,好像這七年里的每一天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像是千錘百煉打磨出的鋒利的劍,充滿了讓人不安的壓迫力。梁楚既緊張又心虛,他才偷說了別人壞話,明明他是占理的,但他說不出‘你怎么能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這句話。謝慎行越走越近,梁楚用力捏緊碗往旁邊挪。看到他的動作,謝慎行眼神暗了暗,停住腳步舉起雙手做了個無害的動作,輕聲道:“別怕,我是想幫你端碗碟。”啊,碗,梁楚下意識低頭,看到自己果然在端著碗,梁楚說:“沒、沒事,我自己端?!?/br>謝慎行道:“好?!?/br>梁楚仍然覺得緊張,謝慎行氣勢太有攻擊力了,很難讓人產(chǎn)生親切感。梁楚磕磕巴巴問:“你、你不是在荊、荊家嗎。”謝慎行低低地笑:“騙你的,小傻子?!?/br>“我知道你不會見我,”謝慎行站的很端正,啞聲道:“所以我來見你?!?/br>梁楚瞪著他,那你能走尋常路嗎,他剛剛還站在門口說他壞話,謝慎行一定聽到了,什么人啊,剛來就給人挖坑,荊文武也是,怎么能說叛變就叛變了!居然會騙他,這個叛徒!似是不想再給他增添壓力,謝慎行緩步后退,體貼細心地回到沙發(fā)上,謝慎行的院里讓梁楚松了口氣,身上的細胞重新活了過來,大腦也會思考了。想著我慫什么呀,這是我家,謝慎行私闖民宅,怕的應該是他。想到這里,梁楚有了底氣,走到沙發(fā)的另一端,然后端著包子和小碟子,眼睛直了。桌上放著十多個瓷盤,謝慎行正慢條斯理,逐次把封蓋打開。東坡rou、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