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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黏人,離不開我?!?/br>院子里安靜極了,只有簌簌的風吹枝葉聲,梁楚故作溫柔說:“他小名叫狗子?!?/br>第76章惡鬼的小新娘兩個小姑娘沒說話,看看他,又看看沈云淮,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原本緊張極了,因為意外的插曲反而放松了一些。等到兩個女孩轉(zhuǎn)過頭去,沈云淮才咬他耳朵說:“狗是會咬人的。”梁楚毫不示弱,小聲反駁:“嚇唬誰呀,我又不是沒有牙?!?/br>沈云淮下巴抵著他的頭頂,低低沉沉笑了出來。一時間沒人吭聲,看出客人不太信得過他們,王胖清清嗓子,踩著北洞門夸自家門派:“你們找到了南洞門,想必是聽說了南洞門的大名,我不妨告訴你們,他們管不了你們這事兒,從送到我們這邊來的。你們也別擔心,大隱隱于市,這句話聽說過吧?”兩個小姑娘嚇得瞪大眼睛,這么說的話……纏著她們的得是什么東西啊。白色毛衣的女孩鼓起勇氣說:“我叫馮含佳,她叫范馨闌,我們,我們……”不知道想到什么,范馨闌捂著臉哭泣道:“我受不了了……含佳,我真的好害怕。”青稞道長攏了攏黃大褂,溫聲道:“孩子別哭,發(fā)生什么事,你們從頭到尾說一遍?!?/br>馮含佳白著臉,好一會才回答道:“我們遇到鬼了……”然后又是沉默,她打量眼前眾人,對方臉上沒有驚慌意外,司空見慣一般,老道長的眼神隱含鼓勵。馮含佳這才有幾分相信他們說的話,不禁松了口氣,王胖端來兩杯熱水,示意她們慢慢說。馮含佳把杯子緊緊握在手里,指節(jié)發(fā)白,似是不知道從哪里開口。想了想,她拉開背包拉鏈倒出來一堆東西,零零散散什么都有,口紅、鑰匙、化妝包,最大件是用襯衫紙巾層層包裹的一樣東西,她很忌諱害怕這樣東西,提起袖子抖開,里面是一部手機。解鎖打開相冊,用水杯把手機推到桌子中間:“你們看,這張相片我們絕對沒有PS!”北洞門打眼一看,眉頭緊緊皺了上來。相片是馮含佳和范馨闌的自拍,兩人比剪刀手,彎著眼睛在笑。但鏡頭里并不止有她們兩人,赫然還出現(xiàn)一只明目張膽的血rou,青筋暴起充滿力量,擋住馮含佳和范馨闌的下半張臉。她們拍照的時候,這只斷手就橫在她們和手機之間。馮含佳恐懼道:“我們拍照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眼前明明什么都沒有,拍好了再看,就……就這樣了?!?/br>沈云淮傾身去拿手機,梁楚也被他推著往前趴,兩手扒住桌角,正想生氣來著,就見沈云淮拿過手機道:“確實有鬼氣?!?/br>看到他是說正事,就很識大局的不吭聲了。等沈云淮看完手機,還主動接過放回桌上。沈云淮眼睛在笑,忍不住想親他,真懂事兒啊。王胖王瘦看沈云淮一眼,爭著搶手機感受鬼氣,青稞道長擰著眉毛問道:“還有其他的嗎?”范馨闌小聲飲泣,馮含佳拍拍她的肩膀,還沒說什么,血腥氣鉆進鼻腔,桌上紅了一小片。王胖哎了一聲,扔了手機連忙給她找紗布,怎么說流鼻血就流鼻血了。馮含佳擺擺手,苦笑說:“沒事不用管,馬上就好,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這樣?!?/br>大概底下三四滴血就止住了。馮含佳用紙巾擦干凈了,抱歉笑笑,她聲音虛弱,但說話很有條理,娓娓道來。從一個星期以前,她們就接連遇到許多怪事。馮含佳和范馨闌,還有個姓林的女孩,三人是發(fā)小,從小玩到大,關(guān)系非常好。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同校不同班,上下學都一道走。去年又考上同所重本,三人早就約好等到大學自由了,就搬到一塊住。三個女孩家庭背景都很優(yōu)渥,挑房搬家,在去年實現(xiàn)這個愿望。她們養(yǎng)了一只吉娃娃,小吉娃娃平時撒嬌打滾特別乖,突然有一天開始對著空氣狂叫,連抓帶撓的,怎么哄也哄不住。再就是半夜聽到滴水的聲音,還以為是水管沒關(guān)緊,誰知爬起來到洗手間一看,差點沒給嚇暈過去。盥洗臺上面的鏡子上有個半人大的血字,擦掉了上課回來又會出現(xiàn)新的,有時候是血淋淋的‘冤’字,有時候是‘煩’和‘改’字,很是莫名其妙。這么鬧了幾天,怎么睡得好,午夜噩夢醒來,就見床沿坐著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背影,后背非常寬。大聲哭叫著打開燈,那個影子卻不見了。就床沿留了個巨大的血屁股印,證明有個背很寬的女人來過。而明明整齊擺在床下的拖鞋也經(jīng)常在一覺之后換地方,甩的南一只北一只,衣帽間的衣服和鞋也都被扒拉出來。除此之外還經(jīng)常聽到摔東西的聲音,進廚房一看,一地的碗碟碎片,家里成天像是招了賊。她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了。在那座小公寓里,還住著第三個看不見的人。王胖聽完了,咂咂嘴說:“不對啊。”王瘦說:“是啊,您剛才說第三個看不見的人?”馮含佳點頭。王胖說:“等會啊,你看,馮含佳馮小姐,范馨闌范小姐,你們不是還有個叫林珍薇的朋友嗎?怎么是第三個看不見的人,應(yīng)該是第四個啊?!?/br>就在這時,一道影子幽幽飄了過來,是出去伸張正義的白裙子回來了。她跟聞到rou味的一條狗崽子似的,蹭蹭蹭往這邊飄,不過眨個眼的功夫,她就飄到馮含佳和范馨闌的跟前,跳上桌子仔仔細細看著她們兩個,臉上閃過一絲迷惘。王胖用氣流聲罵她:“呔!白裙子,你別添亂,辦正事呢!給你留了燒餅,自己燒了吃去。”馮含佳看向他:“什么?”王胖說:“不好意思,沒說你哈。”馮含佳和范馨闌看不到白裙子,對她們來說前面是透明的空氣,而對于用柳葉水開過陰陽眼的北洞門來說,就好像有個人蹲在桌子上,把視線都擋住了,特別礙事。范馨闌害怕道:“哪里有白裙子?”她眼睛又紅了,這個院子里都是男人,誰會穿裙子?“你們……這里有鬼嗎?”王胖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沒有鬼鬼怪怪的,不過你放心,她不傷人?!?/br>范馨闌身上升出一絲涼意,不斷看向四周:“她、她在我們身邊嗎……”王胖嘆了口氣,何止啊,她就跟你大眼瞪小眼呢。白裙子翻身一躍,從桌上跳到地下,擠到馮含佳和范馨闌之間,胳膊搭到她們兩個的脖子上,看看馮含佳又看看范馨闌,吸了吸鼻子。王胖違心回答:“沒有,她走了。”王胖眼皮抽筋,示意白裙子識點相,別擱這添亂,趕緊往邊兒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