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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抓起一杯豆?jié){挨過去聽。青稞道長指著他們鼻臉罵:“你們兩個(gè)不肖徒!從小我就告訴你們別亂湊熱鬧,沒事找事是吧?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們紅白喜事是大兇,更何況紅白撞煞,躲都躲不及你們還想著往那扎?”王胖說:“師父,我們倆也該歷練歷練啊,再說了,我們也不見得打不過,您對(duì)您徒弟有點(diǎn)信心?!?/br>青稞道長沒有商量余地:“不行!”王胖王瘦交換眼神,歪主意上來,攤攤手說:“那沒辦法了,不行算了,聽師父的吧?!?/br>青稞道長冷笑,甩袖進(jìn)屋說:“別跟我這兒說沒用的,我能上你們的當(dāng)?今天晚上但凡讓我看到你們沒在屋里老實(shí)睡覺,看我門規(guī)處置!”王胖王瘦懵了:“說實(shí)話我都不知道咱們還有門規(guī)……”青稞道長進(jìn)屋,梁楚叼著吸管跟過去:“什么是紅白撞煞啊?你們要干嘛哦。”王胖立刻警惕說:“紅的白的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說完你推我搡的走了。梁楚莫名其妙,問板牙熊:“紅白撞煞是什么?”板牙熊說:“紅是紅事,白是白事,婚禮喪禮撞到一起?”一人一熊還沒討論出來所以然,門外傳來說笑,北洞門來了客人。昨天王胖王瘦還唏噓感嘆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別人的筵席散不散不知道,北洞門這桌席反正人更多了,今天是周末,學(xué)校沒課,白裙子帶著她的娘子軍過來玩。哪里是冷清了,分明變得更加熱鬧,女孩子嘰嘰喳喳,幫忙把符咒拖出來曬。王胖王瘦都圖省事,滿滿一箱子符咒拉到外面就完事兒了,曬也就曬上面那兩張。姑娘們細(xì)心,把符咒鋪展開,她們也不差錢,又在網(wǎng)上就近買了推拉式玻璃柜,工作人員送過來,她們把符咒一沓一沓擺在里面,既能曬太陽還能防雨,平時(shí)符咒畫好了放這里面就行。白裙子就一晚上沒回來,蹲在臺(tái)階上說好懷念這里的空氣,還是當(dāng)鬼好啊,現(xiàn)在晾衣繩都掛不住她了。青稞道長一直慌孫女,沒有想,有了煩,現(xiàn)在一下子給他四個(gè),就林一念話少,其他都是小麻雀。青稞道長把買的蜜棗拿出來給女孩吃,他自己被吵得回屋睡覺。見青稞道長回去休息,王胖王瘦嘿嘿笑,拿出朱砂符紙開始畫符,馮含佳幾人還沒見過道士畫符,一個(gè)個(gè)好奇過來看,范馨闌問:“畫的什么呀?”王胖抖抖符紙說:“隱身符。”馮含佳訝然道:“隱身符是什么符,用了這個(gè)就隱身了嗎?”王瘦道:“差不多,不過跟活人沒關(guān)系,隱身符遮陽氣,貼了隱身符鬼就察覺不到人的氣息。”王胖王瘦對(duì)隱身符并不擅長,三張才有一張成符。“你們畫這個(gè)干嘛去?”白裙子很快想通:“那對(duì)小情侶是不是今天結(jié)婚,我也去,帶我一個(gè)?!?/br>馮含佳眨眨大眼睛:“你們?cè)谡f什么?”白裙子神秘道:“你們有沒有見過冥婚?”女孩們很感興趣,一窩蜂圍了上來,梁楚蹲在門檻上偷聽。今天有一樁喜事,一樁白事。每天都有新人結(jié)婚,每天都有活人作古,生老病死本不稀奇,紅事白事也屬平常,但這次不一樣,死的那兩人是一對(duì)情侶,男孩女孩非常恩愛,初中開始談,談到大學(xué)畢業(yè)訂婚,就等吉日擺宴結(jié)婚。誰知人有旦夕禍福,男方籌備婚禮出車禍過世,女孩沒想開,穿著婚紗從婚禮酒店頂樓跳下。家里迷信,給小兩口辦了陰婚,并骨合葬。而今天就是他們的好日子。喜事喪事一塊辦,辦的是兩個(gè)死人。這是紅白撞煞。范馨闌奇怪說:“婚禮喪禮一起辦?這有什么好看的。”王胖研磨朱砂道:“如果就這么簡單我還何必畫隱身符,我們?nèi)タ吹牟皇腔钊伺e行的典禮,你們有沒有看過鬼娶親?”范馨闌眼睛慢慢睜大了:“……鬼娶親?不是吧,這怎么看?!?/br>王胖說:“青稞道長死活不讓去,但這種事真的挺稀罕的,上回我記得還是十幾年前吧,我和王瘦還想看,青稞道長就把我們倆夾胳膊底下帶走了,這么多年一直惦記著啊?!?/br>想到那些歲月,王瘦心有戚戚。女孩們對(duì)神神鬼鬼的事兒本就感興趣,紛紛報(bào)名,梁楚也舉手報(bào)名說:“別忘了我,我也要去?!?/br>王胖王瘦聞聲嚇一跳,左看右看找他,最后在身后看到他舉著的手。王瘦毫不猶豫拒絕:“杜爺爺你添什么亂,在家乖乖睡你的,回來說給你聽?!?/br>梁楚咬著吸管搖頭:“我不,怎么你們都可以去,就把我扔家里?!?/br>王胖壓低了聲音:“不是不帶你,你又不是自己一人,你要跟著你家保姆也跟著,那是鬼祖宗,鬧著玩嗎?鬼見了鬼跑,他過去就是攪局的,你還是在家待著吧?!?/br>梁楚也小聲說我們不告訴他。王胖搖頭:“不行,伺候不起你?!?/br>梁楚頓住,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那算了,我去告訴青稞道長你們今天晚上要rou看鬼娶媳婦。”王胖:“……你?!?/br>梁楚說:“沈云淮知道你們?cè)诒澈蠼o他起外號(hào)嗎?”王胖說:“……您可真是我祖宗?!?/br>因多出幾個(gè)人,王胖王瘦繼續(xù)畫隱身符,人手兩張,以防萬一。年輕人對(duì)于未知總會(huì)充滿冒險(xiǎn)的刺激感,何況他們?nèi)硕?。人多力量大不大不知道,但通常膽子?huì)大點(diǎn)。梁楚搞定了王胖,吸溜兩口豆?jié){,還剩下一小半。在院里搜羅沈云淮的身影,果然在小西廂屋的太師椅找到他。梁楚看到他看書就想到春宮冊(cè),想到春宮冊(cè)頭就疼。蹲門口想了半天,梁楚反身走去客廳,翻出來一頂大草帽。草帽是青稞道長的,他有許多頂草帽,天熱了就摘一頂戴上,而且青稞道長在掉頭發(fā),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開始禿了。梁楚把嶄新的大草帽扣自己頭上,把豆?jié){杯口撕開,端著剩下的小半杯跑去找沈云淮。邁過門檻進(jìn)去,沈云淮抬眼看他,梁楚朝他笑。準(zhǔn)備快走到沈云淮的時(shí)候一不小心崴了腳,再一不小心把杯子里的豆?jié){濺他一身。快走到了,梁楚開始崴腳,把豆?jié){往沈云淮身上潑,一邊說:“哎喲看我這笨手笨腳……”臺(tái)詞都沒說完,沈云淮很及時(shí)接住他和他的豆?jié){,撐著他手臂扶起,矮身摸他的腳:“疼不疼?太冒失了,你搶著做什么?”梁楚被他半抱著,悄悄摸摸把剩下的豆?jié){往他身上倒。沈云淮低頭看衣服,又無奈看他。草帽遮住眼睛,梁楚用力仰頭,咬著吸管看他:“我不是故意的。”沈云淮看他片刻,扶正他的小草帽,出去清理衣服。梁楚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