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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杜肚!你還愣著做什么!”梁楚抬頭看沈云淮的下巴,沈云淮嘖一聲,衣袖拂過,薄薄一層陰氣從地面蔓延,怪異的白色霧氣像是老鼠遇到了貓,在剎那間消退的干干凈凈。車燈閃過,有車從遠處飛馳而來,花轎和紙扎馬隨著白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馮含佳已然走到馬路中央,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黑色轎車擦著他的身體飛馳而過,把她刮到在地。白裙子和范馨闌疾步?jīng)_過去,轎車緊急剎住,車主沖出來咆哮:“你瘋了??!什么事想不開要自殺?!真他媽晦氣!要不是老子方向轉(zhuǎn)得快你現(xiàn)在就死了知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們理虧,白裙子挨了這罵,與范馨闌一起把嚇呆了的馮含佳從馬路中央拉回來。第79章惡鬼的小新娘王胖王瘦長長松了口氣,抹一把臉上的汗水,紅白撞煞,青稞道長說得對,紅白撞煞大兇。他們哪里是冥婚,分明是找替死鬼!男方的紙扎馬,女方的紅花轎,上了就沒命。馮含佳受了不小的驚嚇,王胖王瘦上車把女孩們先送回公寓,這才趕回北洞門。已經(jīng)很晚了,青稞道長還沒休息,在客廳優(yōu)哉游哉喝茶,看到王胖王瘦失魂落魄進來,慢悠悠問:“喲,二位還活著呢?!?/br>王胖王瘦灰頭土臉喊:“師父?!?/br>青稞道長溫和表情褪去,哐當摔了茶杯:“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吧?跟我對著干是吧,感覺怎么樣???!”梁楚站在門口不敢進,青稞道長一向隨和,得過且過,還沒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王胖王瘦低著頭不敢說話。青稞道長準備了三個茶杯,摔了一個還有倆,繼續(xù)慢悠悠喝茶:“見到北洞門的門規(guī)沒有?”王胖王瘦訥訥道:“師父……”青稞道長緩緩說:“門規(guī)是你們自己定的,今天吃的教訓就是門規(guī),今天死在外面也是門規(guī)?!?/br>沈云淮對師父教訓徒弟沒有興趣,他攬著還想看熱鬧的梁楚回房間,比較有興致教育自己的小未婚妻。“過來,我有事問你?!?/br>梁楚抓抓耳朵,有些心虛,沈云淮既然找來,那么他的偽裝肯定是露餡了。虧他還專門提醒不要打擾他睡覺。走進房間,梁楚往床上看,不禁呆住,他堆出來的他自己還是老模樣,連草帽都原封不動。梁楚詫異看沈云淮,他根本沒有掀開看過。沈云淮關(guān)上門,坐到書桌前的太師椅,示意他過來。梁楚不聽他的,脫鞋上床坐好:“干嘛呀,這么晚了,我要睡覺了?!?/br>沈云淮看他抓自己的腳心,笑了笑,走過去把他從床上抱起?;刈教珟熞?,他把梁楚攬在懷里,左手在他背后托著,桌上放著那本被涂得亂七八糟的春宮冊。“知道是誰涂的嗎?”沈云淮問。梁楚不喜歡這個姿勢,沈云淮太高,他坐在他身上雙腳甚至是懸空的,本來在扶著桌角往下跳,聽到這句話他因為心虛而安靜下來,兩手扒著桌面,特別淡定搖頭:“不知道,不是我?!?/br>沈云淮笑著問他:“這就怪了,小肚子怎么知道畫像被涂亂了?”梁楚呆了呆,連忙再看春宮冊,忍不住生氣,他看到的是封面,這破冊子根本沒有打開!梁楚反應了一會,從他膝上跳下來,三兩步飛奔撲上床,小聲說:“我不知道啊,反正都不是我,就算你問我誰潑的水誰撕掉的我都是不知道?!?/br>沈云淮不答,單手打開桌上被涂得亂七八糟的春宮冊,忍不住笑。他涂畫的很有技巧,也看出他的不勤勞,能偷懶就偷懶。畫像精美,每個姿勢都極盡旖旎,他蘸飽了墨,有的涂掉交合處,有的涂掉臉部,有的在旁題字,總之涂得看客興致大失就是了。他不知道這是松寅的真跡,雖是閨閣之物,仍是有市無價。沈云淮也不準備讓他知道。沈云淮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側(cè)身看他,床上偽裝的假人比他高出一頭還不止,他對自己是真沒有自知之明。沈云淮想,完了,我連跟他計較都舍不得。沈云淮上床休息,春宮冊的事沒再追究,假睡偷跑更是沒提,把被子下面的衣服疊了放到旁邊。梁楚趴在枕頭,猶豫問,你沒事吧?“怎么?”沈云淮回答。梁楚說:“沒什么?!比缓笮÷曕止荆闫饨裉煸趺催@么好。沈云淮聽到了,他想我?guī)讜r對你不好過,再者讓你吃苦頭之前,總該喂點甜的。這個秋天對于北洞門來說,注定是多客之秋。但誰也不曾想到,今天的客人來頭竟然如此強大雄厚。王胖王瘦昨晚挨頓臭罵,今天大氣不敢吭,早早起來畫符做事,哄師父高興。七點鐘時,外面?zhèn)鱽砑婋s密集的說話聲。王胖出去買早餐,硬是被門口的長長一排車隊堵了回來,把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鄰居站滿長街。車上走下來高大偉岸的保鏢,讓圍觀鄰居退后,安排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來。王胖又驚又喜,搓著手想好家伙這么大排場,得有不少錢吧嘿嘿,然后小跑回去找青稞道長邀功:“師父!來大生意了,您快起啊,客人等著呢!”青稞道長披上外衣懶洋洋起床,師徒三人走到院里,果然看到十多個人。門口則站著保鏢。王胖性格飄,說話一向夸張,不想這次倒是實情。真是好大的排場。見到有人出來,一名男子走上前來,氣質(zhì)出眾,極是器宇軒昂、儀表不凡。那人語聲清楚穩(wěn)重:“湘泰沈家沈玉亭,拜見太叔公,勞駕通傳。”湘泰沈家。青稞道長懷疑自己聽錯,挖了挖耳朵,轉(zhuǎn)頭問王瘦:“他說什么沈家?”王瘦小聲:“湘泰沈家?!?/br>青稞道長手腳動作不了,徹底僵住,隨意搭在肩上的衣服也掉了,僵成一根木頭。是他想的那個沈家么?沈玉亭笑看北洞門,王胖王瘦站在小西廂屋門前,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扣響房門,喊的卻不是沈云淮:“杜、杜肚……你起來沒……吃飯了。”沈云淮抬起眼睛,昨天睡得遲,懷里的人依然酣睡,呼吸平穩(wěn),暫時沒有醒來的跡象。外面來了許多人,王胖沒有得到回應,猶豫著又敲兩下:“那個……外面來人了,湘泰沈家,沈家,那個沈家……”陰陽界的金字塔。他心里想還沒回應就不管了,一邊是湘泰沈家一邊是鬼祖宗,哪邊都不是好惹的,但沈家是人,至少還講點道理吧。沈云淮手指輕彈,一道氣流擊在門板,王胖聽到輕微的擊門聲,急急后退一步,不敢再說。沈玉亭見狀,上前溫和道:“是我們唐突了,不敢打擾太叔公,我們候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