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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和陳溪送過來的那個沒打開看過的劇本,秦牧秋心里漸漸有了猜測。這人難道是用劇本誘惑自己未遂,現(xiàn)在干脆將人打昏直接要強上?秦牧秋先入為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推斷有多么的自作多情,而且他越想越覺得義憤填膺,揮起拳頭又從另一個方向給對方側臉補了一拳。于言……也就是正跪在地上莫名挨了秦牧秋兩拳的人,面上帶著nongnong的不悅和訝異,緊擰的眉頭昭示著即將告罄的耐心,但是似乎又出于某種顧忌而強忍著沒有發(fā)作。他用凌厲的目光短暫地看了秦牧秋一眼,然后起身向著門口走去。秦牧秋被他看得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即心念急轉(zhuǎn),這人難不成是惱羞成怒要鎖起門來施暴嗎?念及此,秦牧秋想也沒想起身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阻止對方,要不然自己估計就要慘遭凌虐了。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沖出去,他只是從沙發(fā)上沖起來,然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于言雖然的確很想把人暴打一頓,但他現(xiàn)在卻是打算去開門的,因為他今晚有種被人碰瓷兒的感覺。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最明智的選擇是打開門叫人,有了人證在,碰瓷兒的就不會那么囂張了。他還沒走到門口,背后就傳來了秦牧秋摔在地上的聲音,那倒地的聲音十分敬業(yè),如果真是碰瓷兒的,那也是下了血本兒了!光聽著都覺得疼!于言在繼續(xù)開門叫人和回頭之間猶豫了半秒鐘,然后他果斷的回頭查看了秦牧秋的情況。幾分鐘之前這個人在他的面前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即便此人醒來后的行徑太像碰瓷兒的了,可是……再爐火純青的演技也演不了尸體吧!果然,剛才還揮著拳頭揍人的秦牧秋此刻趴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地像一條缺氧的魚。“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在逗我?”于言俯身抓著秦牧秋的衣領想將人拎起來,但是隨即看清了對方面上露出的那種瀕死的表情,那雙好看的眼睛如今盛滿了恐懼和痛苦,毫無意識的在向于言求救。秦牧秋大口的呼吸著,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于言暗罵一聲,大步走到沙發(fā)前拎起一個小背包,近乎粗暴的把里頭的東西倒出來,從里頭找到了一個藥瓶。他飛快的看了一眼上頭的說明,打開藥瓶倒出幾粒,然后上前托起秦牧秋的腦袋將藥強行喂進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于言跪在地毯上抱著秦牧秋,呼吸和心跳都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對方的節(jié)奏。片刻后,秦牧秋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呼吸也漸漸恢復正常。“你給我吃的什么?”秦牧秋話問出口不由一愣,這聲音怎么有點……陌生?于言回過神來,放開他,然后起身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秦牧秋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一愣,這衣服怎么……他腦中閃過一絲疑惑,抬起自己的胳膊,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身體,隨后他看到了自己光滑的右手掌心。前幾天拍戲時弄傷的疤痕怎么不見了?他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左手,然后發(fā)覺這雙手看著有些……陌生。同樣是修長的手指,分明的骨節(jié),但是紋理好像稍微密了一些。腦袋和心口又悶又暈,秦牧秋覺得整副身體似乎都不像自己的,一種說不出的抽離感縈繞在周圍,讓人有種靈魂快要出竅的錯覺,秦牧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洗手間,然后猝不及防的在鏡子里看到了陳溪的臉。那張不屬于自己的臉上掛著一臉的錯愕,和秦牧秋此時的心情如出一轍。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里的陳溪也摸了摸自己的臉。秦牧秋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或者做夢了……可是他沒喝酒啊,也沒睡覺。之前心臟傳來的不適感再次襲來,秦牧秋覺得身體好像突然不聽使喚了一樣。他捂著自己不停作妖的胸口,覺得心臟快要爆炸了,呼吸的節(jié)奏和脈搏都像被人攪和過一樣,十分放蕩不羈的試圖測試他這幅身體的承受底限。“救護車應該快來了?!庇谘源藭r正立在洗手間門口,看著秦牧秋的表情帶著幾分冷漠和不耐煩。秦牧秋看著于言,他懵懵懂懂的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但是身體帶來的瀕死感太過強烈,以至于他壓根也沒有余力去想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叫救護車?”秦牧秋下意識地問。“因為你死……你病了?!庇谘缘馈?/br>秦牧秋想了想方才經(jīng)歷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可能得了妄想癥,妄想著自己變成了陳溪。此時,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于言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間門,等了一會兒,并沒有醫(yī)生出現(xiàn),而且救護車的聲音竟然漸漸遠了。于言表情有些納悶,十分不理解為什么救護車來都來了沒拉到病人就擅自走了。秦牧秋聽到救護車來而又去的聲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心口,對于言道:“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于言的表情早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秦牧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人終究是在他的房里病的,即便看起來很像是碰瓷兒,可病發(fā)時生理上的反應是演不出來的。于言作為一個來探班的客人,實在是不愿把這件說不清楚的事推給劇組,雖然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置身事外,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打那個電話。一路上秦牧秋都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tài),他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所以后來睡過去的時候他也十分的心安理得。于言不知道他是睡了,斷定他是昏過去了,于是到了醫(yī)院之后一路上抱著人送去了急診。一番所謂的搶救和檢查折騰下來,秦牧秋倒是睡了個結實,于言卻被折騰的夠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秦牧秋覺得那個荒誕的夢該結束了,可是他睜開眼睛看到白色的房頂之后,就知道恐怕事情還沒完。他抱著最后一絲僥幸抬起右手,手掌依然沒有傷疤,十分光滑。完了,秦牧秋心想,我真的變成了陳溪。連奇幻劇都沒演過的秦牧秋,沒想到自己竟然經(jīng)歷了如此奇幻的事情,這是穿越?不對……重生?好像也不對……這是借尸還魂?靈魂互換?那陳溪是不是變成了秦牧秋?作為將他送來醫(yī)院的人,于言十分盡職的將從醫(yī)生那里聽來的結論一字不落的轉(zhuǎn)告給了秦牧秋。從他不加掩飾的表情上看來,這一晚上的事幾乎耗盡了他僅存的耐心。通過于言的轉(zhuǎn)述,秦牧秋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這幅身體的狀況。一些太晦澀的部分,他也沒聽懂,但是基本的核心內(nèi)容他明白了——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