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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是因為秦牧秋去陪父母而不高興,只是單純的為即將到來的離別而不舍罷了。秦牧秋抱著他膩歪了片刻,覺得對方不高興,自己也跟著難受了。“放心吧,我媽正好不打算回去過年,我回家陪她一起就是了?!庇谘苑催^來安慰秦牧秋道:“反正三四天也沒多久。”秦牧秋和于言這段時間經(jīng)?;丶遗阌谀敢黄鸪燥垼说故呛苡幸患胰说臉幼恿?。不過于母也不太喜歡熱鬧,并不喜歡兒子每天在身邊晃悠,完全是看在秦牧秋的面子上才經(jīng)常叫兩人去吃飯。在這一點上,于母和秦父秦母倒是挺像的,只是今年都一反常態(tài),不知道為何。到了出發(fā)的日子,于言親自把秦牧秋送到了機(jī)場,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一路,直到秦牧秋過了安檢,并且說自己的飛機(jī)確認(rèn)準(zhǔn)點登機(jī),于言這才放心的離開。大概是老天也不想拆散兩人,當(dāng)晚秦牧秋竟然沒飛成。理由說來有些可笑,他那班飛機(jī)是傍晚起飛,因為是國際航班所以登機(jī)時間提前了很久,當(dāng)時天還不太黑。不過搭載他們的擺渡車,就在那種十分明亮的天光里,十分離奇的撞上了??吭诟浇娘w機(jī)。車禍算不上慘烈,畢竟機(jī)場的擺渡車那種速度實在很難造成多么慘烈的后果,可車上的乘客受點傷卻是難免的,而航班延誤更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秦牧秋胳膊被刮傷了,額頭蹭破了點皮,除此之外并沒什么大問題。不過他身份比較特殊,不想引起什么sao動,于是戴著口罩簡單的讓醫(yī)務(wù)人員做了包扎就溜走了。他本想讓于言來接他,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怕對方著急路上出意外,所以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家。擺渡車撞上飛機(jī)這樣離奇的新聞,肯定會很快上熱門,為了避免二老擔(dān)心,秦牧秋提前發(fā)了信息告訴了二老自己的情況,并且拍了張自拍,證明自己確實只是受了小傷。秦母看了他額頭上的傷還是挺心疼的,細(xì)細(xì)的叮囑了一番,讓他取消了出國過年的行程,安心在家養(yǎng)傷。另一邊,于言開著車正走在半道上,突然接到了大喧的電話。大喧也是著急,開口就問:“秋哥沒事吧?傷的重不重?”于言聞言道:“你說什么呢?”大喧聞言才意識到于言還不知道此事,忙解釋道:“秋哥坐的那個擺渡車撞飛機(jī)了,說是受了點傷,我以為你倆在一塊呢,所以想著他不方便說話,才直接打了你的電話?!?/br>于言著一驚非同小可,差點撞車,他忙借著旁邊的出口駛下高速,將車停在了輔路邊上。“你怎么知道?”于言問道。“秋哥的mama剛給我打了電話,囑咐我好好照顧秋哥,說不讓他出去過年了。我這人在外地也著急,所以想著先問問你?!贝笮忉尩?。擺渡車撞飛機(jī)的事故都傳到國外了?那得是多大的事兒??!于言這么一想,腦袋都快炸了,對大喧道:“我先掛了。”然后他便直接撥通了秦牧秋的號碼。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于言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抖得拿不住手機(jī)了。好在秦牧秋沒讓他久等,大概是手機(jī)正拿在手里,說不定正給他發(fā)短信呢。“你在哪兒?”于言問道。秦牧秋當(dāng)然沒法回答,于言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忙深吸了口氣又問道:“你還在機(jī)場嗎?還是在醫(yī)院?在機(jī)場就敲一下話筒,在醫(yī)院就敲兩下。”緊接著他聽到秦牧秋敲了三下。“那你在哪兒?”于言簡直要被他急死了。片刻后于言收到了一條文字信息,秦牧秋說自己在回家的出租車上。于言這才松了口氣,既然都能坐出租車回家,起碼證明傷的不重。“你肯定在我后頭,你把手機(jī)給司機(jī),讓我和他說。”于言道。秦牧秋將手機(jī)遞給了司機(jī),于言在電話里說了個地址,半個多小時后,出租車將秦牧秋送到了于言的身邊。打開副駕駛將秦牧秋小心翼翼的塞進(jìn)去,再三確認(rèn)對方只是傷了胳膊和額頭,他才算是松了半口氣,但另半口氣卻依舊吊著。“額頭都撞傷了,得去拍個片子,別有腦震蕩什么的?!庇谘缘馈G啬燎锩[擺手,還伸手按了按額頭的傷口,示意自己傷的不重。于言忙拿開他那只犯賤的手,不高興的道:“別亂動,萬一感染了怎么辦?”秦牧秋笑了笑,似乎挺內(nèi)疚的。“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就自己坐個出租車回來,就不怕我急死?”說罷于言似乎還不解氣,繼續(xù)沒好氣的道:“這擺渡車也是厲害,一個地上跑的,竟然去撞天上飛的,真是新鮮?!?/br>秦牧秋聞言忍不住又笑了一會兒,感覺這事兒的確挺寸的,頭一回聽說擺渡車撞飛機(jī),竟然讓他趕上了。兩人回家之后,于言又十分謹(jǐn)慎的檢查了他身上,確認(rèn)沒有別的傷這才算是放心了。今天兩人先是經(jīng)歷了難舍難分的生離,隨后又是這么大起大落的一番折騰,都有些疲憊了。于是幫秦牧秋上完了藥之后,于言便擁著對方睡了。這個春節(jié)就在秦牧秋的小傷痛中一點一點的來了。除夕當(dāng)晚,兩人回了于言家,和于母一起包了餃子。吃晚飯之后,三人又一塊兒看了春晚,于母年紀(jì)大了,不愛熬夜,給倆人封了紅包后,早早的就睡了。此時,于言接到了楊杰的電話。他看到來電顯示后,猶豫了一下,而后當(dāng)著秦牧秋的面接了。“新年快樂?!睏罱茉陔娫捘穷^道。“新年快樂。”于言道。“過年了,我自己一個人,能陪我聊會兒天嗎?”楊杰問道。他這話說的有點賣慘,于言要是斷然拒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不等他作出決定,楊杰又道:“你上次不是說帶那個誰來找我的么?怎么遲遲不聽動靜?”秦牧秋在一旁能聽到楊杰的話,聞言后撇了撇嘴,一副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于言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對楊杰道:“不去了,謝謝你記掛牧秋。”“怎么?難不成還怕我把他吃了不成?”楊杰道。于言無奈的笑了笑,道:“嗯,挺怕的,太晚了,早點休息吧?!?/br>說罷于言就掛斷了電話。秦牧秋看著他一臉揶揄的笑了笑,隨即拿出手機(jī)打字道:“你還有怕的人?”于言聳了聳肩,道:“我怕他惹你生氣,回頭你被他氣的恨不得吃了我。不過楊杰這個人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