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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昨晚的事聯(lián)系起來了。出其冷靜的,許輝緩緩坐了起來,拿過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再披上白大褂,許輝開了門,泰然自若的走了出去,鎖上了門。周平在門鎖聲音落下不久,睜開了眼,靜靜盯著那扇門許久。然后,一連三天,許輝便沒有再來,只有一個看護定時過來給他送很難吃的糨糊樣的東西。那部蝴蝶機在兩天前就沒有電了,周平把它砸成碎片后從窗戶下丟了出去,摔在了花圃里,再也難以找到。第四天的時候,周平從早上六點就一直站在病房門邊,朝那小窗口往外望,終于在等了兩個多小時后的,看到許輝從他房間經(jīng)過,他大力拍著門,大叫著,“許醫(yī)生!許醫(yī)生!”許輝聽到聲音皺緊了眉朝這邊望,周平咧嘴嘻嘻笑道,“過來嘛,我有事跟你說?!?/br>許輝站著和他對望了一會,走了過去,隔著門,許輝問,“什么事?”周平厚著臉皮說,“你怎么不來了?”許輝看他一眼,態(tài)度有些冷淡,“你的主治醫(yī)生換人了,已經(jīng)不是我了?!?/br>“是么……”周平吶吶道,“你能進來下么……”“你房間的鑰匙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痹S輝說,不再看周平。周平呵呵笑了兩聲,“那你晚點拿了鑰匙再來唄,最好是晚上來?!?/br>許輝聽完,看也不看他,斂著眉就走了,看樣子似乎并不會來。周平微瞇了瞇眼睛,忽然對著許輝的背影喊了聲,“許醫(yī)生,今晚來的時候幫我拿只藥膏,我屁眼到現(xiàn)在還痛呢?!?/br>許輝的身形頓了頓,然后逐漸走出周平的視線。晚上,許輝踩著燈光照亮的地板,緩緩走向了周平的病房,開了鎖,剛進去,周平從黑暗中就撲了上來,抱著許輝的腰,嘴就開始往人家臉上貼。許輝明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怔了一下,隨后大力推開周平,周平不氣餒,死也要貼上來的架勢,還大膽的扯開許輝的白大褂,手伸到他的運動長褲里,許輝臉冷了下來,那是一種在他臉上極其少見的,讓人冷到徹骨的表情,只可惜周平?jīng)]有看到。“啪!”許輝一巴掌扇向周平,周平被打得臉都歪到一邊,緩緩轉(zhuǎn)過來,竟然咧了咧嘴,嘿了一聲。許輝默默站著和他對望。“你那晚上不挺爽的嘛,屁股開花的可是我,你生什么氣?說不來就不來了?用完就丟了,沒多久前不是還說要對我好么?你就這么對我好?”周平咧著個嘴,跟個鬼似的。許輝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很丑,丑到讓人反胃。“哈,怎么?嫌我丑了?被嚇到了?是誰他娘的對我說過‘至少我不嫌’這句話!是誰他娘的給我做東西吃,是誰他娘口口聲聲說要真心對我好的!招惹我,招惹我后,cao了我的屁眼,就想全身而退?我告訴你,沒門。”周平陰森的說道。許輝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隱在了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周平卻清晰的聽他說,“周平,你讓我倒足了胃口。”許輝他說的是周平,周平,而不是林正。終于要攤牌了嗎?周平笑,“我可是很中意你呢?!?/br>第31章攤牌許輝幽黑的眼睛直盯著周平的眼睛,以最刻薄的音調(diào)“哼”了一聲。周平胸口像給他那聲冷哼砸出了個洞,有點難受。“現(xiàn)原形了不是?那個溫柔正直的許醫(yī)生哪去了?”周平更加刻薄的說道。許輝眼睛瞇了起來,勾了勾一邊嘴角,讓周平看出些邪肆來,“對你這種無藥可救的極品人渣,我何必溫柔。”“哈,極品人渣?你又比我高尚多少?還不是在人背后動刀,一肚子壞水?!敝芷揭矊W他扯著嘴角來增加自己的氣勢,可惜看上去有些丑得可笑。“……”許輝這下并沒馬上回應(yīng)他。周平不知是不是前幾次受的傷還沒好,頭隱隱有些痛,所以他微微挪了挪腳,坐在了床沿上,但嘴上不罷休,“其實我們倆正好配一對呢,你瞧瞧你這些手段”周平邊說著邊用手指了指自己被毀容的臉,“再加上那晚被你cao了一晚上,說真的,不如我們搭伙過日子算了,我也不追究其他,你把我弄成這樣,也算為鐘明出了口惡氣了吧?!?/br>許輝沉默盯著他半天,“你早知道是我?”周平笑了,“不算太早,在你給我體檢拉我褲子的時候確認是你。我其實挺佩服你的,連環(huán)掉包計使得可真完美,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先把真正的林正截留在什么地方,叫莫恒頂上,后來說鐘明好轉(zhuǎn)引我過去,然后毀我的容,讓我做林正?!?/br>許輝訕笑一聲,“差不離,那你是怎么認出莫恒?”“呵,他第一天給我當看護的時候我就認出他是在鐘明房間砸我腦袋的人──雖然當時他用假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后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不過我知道他肯定受人指使,所以沒動聲色,想看看誰是主謀。漸漸我又確認,莫恒是我親弟弟。許醫(yī)生,我原本沒想到是你主使這一切,你偽裝得太好,我開始真的以為你是只單純的白兔,沒想到你竟然會利用莫恒──用不知情的弟弟來報復他的親哥哥,讓兄弟自相殘殺,這招夠狠。”許輝聽他說完,聳了聳肩,竟做了個無奈且無辜的表情,“這完全是個意外,我原本也并不知道莫恒會是你弟,只是那段時間莫恒剛好拜托我替他查找小時候被家里遺棄的哥哥,后來查到你身上,莫恒說他哥闌尾異位且做過闌尾手術(shù),我那天就確認了一下,沒想到這就暴露了。”“不過,你又怎么知道莫恒是你弟?”許輝問。周平忽然覺得兩個人在這心平氣和的拆穿對方陰謀的氣氛實在太過詭異,詭異得讓他胸口疼痛,但最終他還是回答道,“名字,莫恒這個名字,我還記得,還加上感覺,雖然我記不清那個丟掉我的男人長什么樣子了,但我還是能感覺到,莫恒很像他?!?/br>許輝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周平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哀悵。但只過了一兩秒,周平又咧了咧他的大嘴,道,“先別扯那些東西了,許醫(yī)生,經(jīng)過那么多的事,我看清楚了不少東西,也整明白我想要的東西,以前的舊帳我也不打算去算了,我先做錯事,但現(xiàn)在被你弄成這樣子,怎么說也扯平了。其實我挺喜歡你的,要不也不會找人對你下藥,我屁股真的到現(xiàn)在還痛,你他奶奶的也算夠本了,以后只要你在我身邊,像前段時間那樣對我好,我盡量不做壞事?!?/br>許輝沉默了半天,說,“周平,你憑什么要求我在你身邊?!?/br>周平呵呵笑,“憑我瘋起來不是人,什么都能干得出?!?/br>“你以為我會怕你?”許輝眼神變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