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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宮季揚喝醉了說不定會說出什么秘密呢?小二聽說宮季揚要全部的桂花釀,本想說些什么,但嘴唇動了動,還是應(yīng)了句好下樓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幾個漢子搬了好幾大壇酒上來,猶豫著道:“將軍,這次就運了這些,您看……”宮季揚瞥了那些壇子一眼,顯然并不滿意:“就這么幾壇?”那幾個酒壇其實個頭已經(jīng)不小,盛滿的話分量加起來算得上多了。柳易不知道掌柜是從哪里運來的桂花釀,但就他所知,能留到這個時節(jié)的桂花釀,多是陳釀或留給達官貴人的量,能弄到這么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眼見店小二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下了頭,他只好開口幫忙解圍:“不是說后勁足嗎?其實這些也不少了?!?/br>宮季揚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瞳孔黑得像深雪里的黑曜石。良久,他抿緊的嘴角舒展開來,揚起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既然先生這么說,那就這樣吧。”柳易為他肯聽自己勸感到意外,同時暗自松了口氣,假如宮季揚就這么發(fā)起火來,齊深不在,他還真不知該怎么辦。小二感恩地望了他一眼,賠著笑告罪而去,不一會兒,將菜和湯都為他們端了上來。烤得金黃的整雞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斑,澆上混了枸杞的澄黃色酒液和蜂蜜,濃稠的汁液與油脂滑過雞身,滴落在盤底的碧綠菜葉上,勾得人食指大動。柳易本沒有多大興趣,卻被它散發(fā)出的香味吸引,覺得誘人之余又有種莫名的熟悉。他又看了看那道盛在白瓷盆里的魚頭湯,里面放了不少藥材,一整個魚頭被埋在雪白的湯和若隱若現(xiàn)的藥材里,湯面上點綴著碧綠的蔥花和鮮紅的枸杞,鮮香撲鼻又不不帶腥氣,實在難得。不算是完全的江南菜,興許是為北疆寒冷的天氣經(jīng)過改良,卻帶有再明顯不過的江南風(fēng)味。宮季揚為他盛了碗魚湯,將半個魚頭用勺子舀開,放進他面前的碗里,殷勤道:“先生嘗嘗,這天氣最適合喝熱騰騰的魚湯。晏殊樓的魚是清早派人從冰河里撈的,也只有這段時間能捕到,肥美嫩滑,不會太腥?!?/br>他都這樣說了,柳易不吃也說不過去。他悄悄用指尖在碗沿探過,不著痕跡地往湯里撒下一點點藥粉,然后在宮季揚的目光注視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魚湯。“確實鮮美?!彼锌系刭澋?。“那就好,我還怕這里的菜不合先生口味?!睂m季揚看著他吃魚喝湯,自己也動手舀了半碗湯,卻沒去夾魚rou,而是取了桌上的胡椒粉,先往湯里撒了一些,這才將魚頭放到自己碗里。他留意到柳易在看自己,笑著解釋道:“湯里本就加了胡椒,我好辛辣,就多加一些。”柳易挑了挑眉,拈起那個裝胡椒的小罐子,也往自己面前的碗里加了一些。“天冷,多加胡椒吃起來確實更暖和些?!?/br>宮季揚臉上笑意更甚,“沒想到先生也愛吃辣,看來下次點菜我可以再點幾個辣菜了?!?/br>他已經(jīng)說起了下次,柳易卻還在擔(dān)心這一次要如何安然度過。胡椒粉里有毒,他在撒到湯里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湯里原本有的毒物和胡椒粉里的毒應(yīng)該是能互相中和的,但他剛才已經(jīng)往湯里加了解毒粉……這可怎么辦?四魏情柳易不動聲色地端起湯,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了數(shù)十種解決眼前困境的方法,但最后他還是決定用最直接的那一種。他故技重施,往湯里再加了一次解毒粉。這半透明的粉末是小師弟給他的,不說能解百毒,至少常見的毒藥都能化解。即使遇到解不了的毒,也能暫時延緩毒發(fā)。他賭的就是這個延緩毒發(fā)的時間。“姜醋豬蹄來嘍?!?/br>小二一邊吆喝,一把用木盤端著一個大石鍋進了門,鍋里還在滋啦滋啦地響,姜醋汁和著酒的味道辛辣中帶著甜香,一下沖破了屋里原有的魚湯和桂酒味。他探身將石鍋放在桌上宮季揚和柳易中間的位置,恰好擋住了兩人交匯的目光,柳易連忙趁這個機會又往湯里撒了一些藥粉,然后坐直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喝湯。幸好小師弟的藥粉沒有味道,他默默地想。石鍋里的豬蹄還滋滋響地冒著煙,柔軟的皮吸飽了湯汁,呈現(xiàn)出誘人的醬油色。宮季揚伸出筷子去輕輕一夾,豬蹄的皮rou就乖乖地分成了兩份,露出內(nèi)里沒沾到姜醋汁的一層薄薄油脂來。豬蹄被切成均勻的幾份,每一塊不大不小恰好是半個掌心的分量,肥瘦適中,吸飽了濃稠的姜醋汁,除了姜醋的辛酸,還散發(fā)出了溫?zé)岬牡葡恪?/br>“來兩碗米飯吧,豬蹄吃起來膩?!绷咨焓终衼硇《?。“好嘞,這就來?!?/br>小二應(yīng)了一聲往外走,沒走兩步又被宮季揚叫住了:“再來個甜湯吧,讓廚房看著做。”他看起來真的像是想要吃到天黑,柳易卻沒那么好的胃口,吃了兩筷子豬蹄就放下了,開始喝他那碗加了兩次毒藥兩次解毒粉的魚湯。他還是很擔(dān)心莊旭升,甚至想灌醉宮季揚后去尋他,確認他的安全。但宮季揚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準備和他拼酒,這要吃到什么時候去?“菜不合胃口?”留意到他停下筷子,宮季揚抬頭望他。柳易搖了搖頭,“沒有,味道很好,只是想慢慢吃?!?/br>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想繼續(xù)吃了。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也可能是這頓飯注定吃不安穩(wěn),宮季揚剛低下頭準備繼續(xù)吃,柳易就注意到了窗外的異響。有人上了屋頂,就在他們這個雅間的正上方。宮季揚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似乎沒有隱瞞行蹤的意思,他皺著眉放下筷子,正想開口,柳易搶先一步道:“將軍慢用,我上去看看。”沒等宮季揚回答,他徑自打開窗一躍而出。屋頂上的和方才來的刺客一樣,都是熟面孔。美艷的女刺客連蒙面都不屑于做,大白天的穿著一身黑衣,蹲在晏殊樓的飛檐上,像只輕盈的燕子。“沒想到你在這里,我本打算解決這里的事后再找你。”那女人嫵媚地勾起唇角,脈脈含情的眉眼里帶著刀鋒般冷厲的光,“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省了不少功夫?!?/br>柳易看清是她,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魏情?!?/br>既然她在這里,莊旭升斷沒有再死里逃生第二回的可能——即使是他師門里功夫最好的大師兄,也沒有在動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