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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眼眼前的煎餅攤老板:“還沒好么?”“這就好?!崩习迨帜_麻利地鏟起鍋里的煎餅,用油紙包了兩層,裹好了遞給他,“煎餅熱著好吃,這位少俠你趁熱啊?!?/br>柳易擺擺手,帶著三個煎餅轉(zhuǎn)身走了。宮季揚在城外等他,見他回來還不滿地皺了皺眉:“怎么去了這么久?”“誰讓你把齊深打發(fā)去買酒,自己又不愿意動腿?”柳易把煎餅拋給他,自己躍上車轅,在齊深常坐的趕車位上盤腿坐下,從他展開的紙包里拿了個燒餅,“這家煎餅每天都得早起才買得到,我等那么久才等來三個,你還諸多怨言,是不是有些不厚道?”那煎餅咬一口滿嘴生香,薄如蟬翼的許多層才湊成了這一個不大的餅,中間夾著恰到好處的豆沙餡兒,焦香間帶著些許甜味,比起洛陽最有名的五嫂煎餅也不輸分毫。柳易邊吃邊想,做這煎餅的煎餅劉是聽風(fēng)閣里手藝最好的廚子,裝成煎餅攤子老板做幾個煎餅還真是屈就他了。被他挖苦了兩句,宮季揚笑了笑,也從紙上拿了個煎餅,邊吃邊道:“齊深也快回來了,讓你嘗嘗朔州的冰梅酒。”“說是要讓我嘗嘗,每次買酒回來,卻都是你喝得最多?!绷讚u了搖頭,“大將軍,你這樣可不好,讓底下的兵知道,少不得說你占人便宜?!?/br>“哦?”宮季揚望著他笑,“這是在怨我喝多了沒給你留?”“誰稀罕酒,”柳易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是說,你這一來一回車?yán)飪粞b酒了,全是自己喝的,不給自己的兵帶點什么?”宮季揚眼里笑意更濃,靠在門邊坐著啃燒餅,道:“他們每月初一十五都有酒坊送酒,有大魚大rou吃,哪里輪得到我去慰勞。你與其擔(dān)憂這個,還不如心疼心疼沒酒可喝,整日被拉去cao練的本將軍,嗯?”“你有什么好心疼的,”柳易睨他一眼,“不是每天都好好地呆在將軍府么?”在他看來,宮季揚怕冷得很,入了冬每天都在府里呆著,和整日被拉去cao練能有幾個關(guān)系?“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好吃懶做的樣子?”宮季揚故作哀怨地與他對視,話里卻帶著笑意,“看來這趟回去,我得勤些到軍營去看看了?!?/br>他伸手在柳易手背上點了點,道:“要不要和我一塊去看看?我的兵。”柳易不是頭一回進宮季揚的軍營。早在他剛來北疆,還沒到燕回山去假扮世外高人前,他就獨自潛入軍營看過情況。三王爺忌憚宮季揚不是沒道理的,這人雖然入了冬就不怎么出門,在練兵上卻頗有一套,軍中秩序好得很,每日都按部就班地cao練,柳易在附近觀察了幾日,一點兒岔子都沒出過。這樣的將帥,即使是十五歲起就在西北大漠驍騎營摸爬打滾的三王爺看來,也是個難纏的對手。雪季里足不出戶數(shù)十日,軍營里血氣方剛的漢子們卻一個比一個服他,這哪里是庸才能做到的事?誰又能想到,龜縮在冰天雪地的北疆的反賊之子,傳聞中素來身體孱弱,不勝武力的宮季揚能有這份本事?柳易跟在重新裹上厚披風(fēng)的宮季揚身后騎馬進了軍營,他是生面孔,路過的一隊士兵卻目不斜視,連余光都沒有落在他身上。一路上這樣經(jīng)過的小隊有好幾支,全都無一例外,只在宮季揚面前停下叫了將軍,看都不看他一眼。“將軍,余墨白在營帳里?!毕刃幸徊降杰姞I收取軍報的齊深走在前頭,替宮季揚牽住了馬的韁繩,“你要現(xiàn)在過去,還是先帶柳先生看看營里的情況?”宮季揚回頭來看柳易,柳易笑了笑,道:“隨你?!?/br>他面色不改,心里卻有些疑惑。余墨白是誰?他將宮季揚軍中的副將和軍師查了個底兒掉,卻沒有見過這么個名字,想必是他進了將軍府,斷絕大半消息來源后才出現(xiàn)的,又或者……是宮季揚一直藏起來的秘密武器。“那就先進帳里喝杯熱茶吧?!?/br>“好,那我先讓人去煮茶。”齊深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留他們自己沿著大路向前走。“這條路走到盡頭,便是我的帥帳。”宮季揚拉住韁繩讓馬慢下來,與柳易并肩慢慢驅(qū)馬前行,“我去江南前提了個新的軍師,這些日子都是他在替我練兵,這次回來恰好看看他有幾分本事。用不著柳易開口,他自己便先回答了他的疑問。柳易將帥帳的位置看在眼里,覺得他真是藝高人膽大,“帥帳進了軍營便能瞧見,論大膽,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名?!?/br>“我有什么好怕的?”宮季揚笑道,“在北疆,除非是千軍萬馬來踏平這兒,否則能拿我怎么樣?散兵游勇進了我的軍營,要么投降,要么死,想不投降又活著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他這話說得張狂,柳易卻不懷疑話里的真假。這營里一直有士兵巡邏,防線可謂嚴(yán)絲合縫,普通兵馬貿(mào)然進攻確實討不到好去。他的確有說這話的本錢。“來,”宮季揚在營帳前下了馬,伸手去替他牽韁繩,“里頭生了火,比外邊暖和些?!?/br>“我自己來,在軍營里勞煩大將軍替我牽馬,這等殊榮消受不起。”柳易翻身下馬,從他手里接過他的韁繩,“拴馬樁子就在跟前,這種活兒怎么能勞煩你來?”宮季揚也不去跟他爭,只站在一旁瞧著他笑。“我這馬兒倒也喜歡你,齊深牽它都要被嫌棄,居然就這么乖乖被你牽著去栓了?!彼溃斑@么一看,倒也是隨主人。”“將軍和將軍的愛駒都這么看得起我,柳某真是受之有愧?!彼X氉斓臅r候,柳易已經(jīng)將兩匹馬拴好,隨手拍了拍手上和袍子上落的灰,回到他身邊來,“說了里頭暖和,怎么還不進去?”“這不就進去了。”宮季揚伸手?jǐn)堊∷募绨?,另一只手掀起營帳的門簾,帶著他進了門。帥帳里頭比柳易想象中要小一些,卻被各類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茏訑D得幾乎沒有落腳之處,角落里點著一個半人高的爐子,裊裊青煙從爐頂逸出來,讓帳篷里多了幾分人氣。柳易被這擠得沒處走路的情景震了一下,回頭看宮季揚:“沒想到你平日里是這么處理軍情的,看來是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你了?!?/br>宮季揚卻沒什么好臉色,像進了別人屋似的,四下打量一圈后,咬牙切齒地開口叫道:“余墨白!”帥帳深處的書堆里鉆出一個腦袋,語帶不悅地念叨道:“???不是說了有軍情就放在門口……”話說到一半,他瞧見了站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