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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游歷就算了,怎么還帶著這么小的弟弟,原來是舍不得家人?!?/br>丘和宜想笑,但推己及人,又感嘆道:“你家人做得對,如果換了我,我也舍不得把自己的孩子舍給佛寺,哪怕是傳說中的佛子也不成?!?/br>賀椿打蛇隨棍上,親了親小阿蒙的臉蛋,炫耀地說:“是吧,我弟弟這么可愛這么好,怎么能送他去做小和尚。不過我這弟弟倒真有些胎里帶來的奇特本領,也許是小孩子眼睛干凈,他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死胎?!?/br>前面少年說得那么歡快,后面那兩個字卻那么陰森,愣是把眾人嚇得小心肝一顫。賀椿看嚇到眾人,如故意嚇人的調(diào)皮少年一樣哈哈大笑,一臉不在乎地道:“其實不止我弟弟如此,我們島上的人小時候都能看見一些特殊的東西,不過等七歲后這能力就會逐漸消失。祖上說,我們島上的人會如此,就是因為我們曾經(jīng)是神仙的后代,也不知是不是他們吹牛?!?/br>丘和宜和郎中莞爾。于管事目光閃爍,直覺少年說的事重要無比,就等回去稟報老祖宗。賀椿暗中觀察眾人神情,見有人懷疑有人相信,還有人面色古怪。賀椿也不怕他說的話傳出去,反正這個世界就沒有華夏島這個地方。如果真有人為神仙后代和他說的幼童特殊眼力而想打他們的主意,他自然也有辦法應對。“這么說,我們?nèi)蛉藨训恼媸撬捞ィ俊庇诠苁卵壑杏袘岩?,但又怕是真的?/br>曹氏一直在里面偷聽,聽到這里立刻發(fā)出哭叫。賀椿輕飄飄地道:“是不是真的,等生下來或落下來不就知道了?”曹氏立罵:“你這個惡毒的小……嗚嗚?!?/br>似乎里面有人掩上了她的嘴,還有人在小聲勸慰她什么。于管事眉頭皺緊,看看大夫人,又看看少年,“可有辦法挽回?”賀椿也不知道小阿蒙說的是真是假,但以他師父帶衰的能力,哪怕他變小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他小人家既然親口說出曹氏懷的是死胎,那懷的就是死胎吧。賀椿除了死胎,還特別在意小阿蒙之前說的要死人那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周圍看熱鬧的難民氣氛不太對勁,看這邊車隊的眼神也不太對。于管事看賀椿不回話,心里不快,就想催促他:“這位……”賀椿回神,“賀十一,諸位可以喚我十一郎。這是家弟,小十七?!?/br>于管事草草抱個拳,“十一郎,請問你可有辦法救回我們?nèi)蛉烁怪刑海俊?/br>賀椿攤開單手,“我是藥師,不是郎中。何況胎兒九成九本就沒有活過,又何來救回之說?!?/br>車廂里響起了曹氏尖利的哭聲。“夫人?”于管事面色焦急地轉看向丘和宜。丘和宜垂下眼瞼,“且按郎中說的,給曹氏安胎。就不說她懷的是不是死胎,她這樣瞎折騰,孩子也保不住。而且……于管事,你也是明白人,如果曹氏真心要養(yǎng)胎,怎么會不聽醫(yī)囑隨便下車,更和逃難的人們生起糾紛,還惹得鄉(xiāng)親們用泥石砸她車輛,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我作為當家主母,在妾侍有了身孕后通知主宅,已是仁至義盡。本來我想讓曹氏留在老宅安胎,可老祖宗疼愛曹氏,非要在她懷胎才兩個多月時接她回去,我作為兒媳也無法說老祖宗做得不對。偏生曹氏命不好,剛剛懷孕就遇到這樣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的大洪災,也不知是她命賤承受不了這個福分,還是她腹中胎兒本就有問題,傳說以前也有過婦人懷上鬼胎,惹得上蒼震怒,就不知……”賀椿簡直想給丘和宜喝彩,其實從一開始看丘和宜懟曹氏,就知道這位不是一個軟柿子,但那還是沒有被惹急的狀態(tài),如今這位正房夫人顯然真惱了曹氏,這說話可就真正成了殺人不見血的刀子。曹氏在車廂中聽得清楚,哀喚一聲“老祖宗為我做主啊”就昏了過去,就是不知道真暈還是假暈。于管事被丘和宜那段話也說得臉色蒼白。此時人,九成半以上都迷信,否則也不會每次逢災遇難就推出幾個替死鬼,不是某大官不仁引起天地震怒,就是某地坐地王有反叛之心,就連天子都要偶爾下幾次罪己詔。曹氏這次可算是真正不巧,如果她這個胎兒能安穩(wěn)生下來或干脆落掉也就罷了,如果生下來真是個死胎,再和這次大洪水聯(lián)系到一起,讓上面知道,只怕老爺?shù)墓傥欢家环€(wěn)。于管事慌了,他想問大夫人怎么辦,但顯然大夫人不可能給他任何建議。于管事無奈,也怪他得罪大夫人太狠。只能先讓郎中給曹氏開安胎藥,再讓丫鬟去煮,暗中則想著要把這事用最快速度報給老祖宗知曉,最重要的是問問老祖宗,曹氏腹中之子到底要怎么處置才好。這邊,于管事用最快速度寫好一封信,讓武藝最好的一名護衛(wèi)先帶著信騎馬回廣宇城。另一邊,賀椿在與丘和宜一起走回他的馬車時,低聲對丘和宜說道:“您的家丁中有多少人會武藝?”丘和宜腳步一頓,“怎么?”賀椿如閑話家常般,臉上帶著笑容,嘴中則說道:“我感覺風雨欲來之勢。也許是曹氏惹怒了難民,也許是您家里富裕引來難民中一些地痞無賴的垂涎,今晚讓大家吃飽點,東西全都不要放到地上,馬車也不要卸下,頂多至半夜,一定會出事?!?/br>丘和宜也不是宅中無知婦人,聞言并不驚慌,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抬頭環(huán)視周圍一圈,太陽已經(jīng)落山,周圍看熱鬧的難民變成了黑影重重。馬車附近有人生起一個又一個火堆。丘和宜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車隊竟然被包在了難民隊伍當中。丘和宜很想去質問于管事到底是怎么選的落腳地,但他也想到也許于管事一開始選的是寬敞易撤離的外圍,可如果難民中已經(jīng)有人要打他們的主意,那么他們完全可以等他們落腳后再包圍他們。只一點,丘和宜感到不解,他也對賀椿說出了他的疑惑:“這才是逃難第一天,難民們手上大多都有些吃喝和財產(chǎn),就算有地痞無賴想要搶奪他人食物和錢財,也不會一開始就選上大戶,為什么……”賀椿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一開始以為是曹氏惹怒了難民,但后來一想,大多數(shù)難民應該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就如您所說,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還不至于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有人特意挑撥,也很難說動這些只想快速逃離洪水,到其他地方討點飯,等洪水過了再回家的人。”丘和宜:“就是如此?!?/br>賀椿回憶著看熱鬧的難民的表情,一張又一張難民臉從他腦海中掠過,忽然,其中兩張臉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兩人臉上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