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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宴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只魚的挑釁,回應(yīng)的都是傻瓜。徐小柏覺得這只人魚的性格真是太惡劣了,還以為所有的大妖怪都像巴陵君那樣的好脾氣,自己總是想得太美好。周清宴把玻璃箱子從河岸邊拎過來,箱子里的海水已經(jīng)空了。周清宴從巨木河舀上半箱子的水,把鮫人扔進玻璃箱子里。徐小柏跟在男神后面,蘆葦長得很高,風(fēng)一吹就左右搖擺,整整齊齊的搖來搖去。徐小柏揪下一片蘆葦葉子拿在手里,反復(fù)的捏來捏去。他憂心忡忡的問男神:“我們真的還要把它帶回去嗎?”男神回頭看向徐小柏,把他手里捏來捏去的那片蘆葦葉子拿過來:“我們帶它回去泡在白開水里,不給它撒鹽?!?/br>不給撒鹽,白開水能成為武器嗎?徐小柏說:“泡在白開水里它還是一只兇猛的鮫人呀,會吃人的?!敝芮逖绨褟男煨“厥掷锬眠^來的蘆葦葉子捋平,放到唇邊吹出一首曲子。徐小柏聽的著迷,曲子古樸大氣,徐小柏好像看見廣闊的大海,看見無邊的天空,看見無垠的雪地,自由的魚兒,生長的花朵,一切都是美妙動人的。徐小柏在后面問:“這是什么曲子,真好聽,春江花月夜嗎?”周清宴吹完曲子,搖頭:“是逍遙游?!焙芏嗪芏嗄昵?,鯤先生還是一只很大的魚,脊背上露出的面積就像一座島嶼。鯤先生其實能夠變換成一個十分儒雅的人類,但是它喜歡浸泡在大海中的感覺,用鯤先生自己的話來說浸泡在水中,感覺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活的,有著勃勃的生命力。周清宴在鯤先生的背上建了一座房子,每天隨著海水沉,隨著海水浮。那個時候的人們還不像現(xiàn)在的人們一樣,看見什么都容易大驚小怪,他們見慣生,見慣死,見慣成精的狐貍,成妖的牡丹,還容易做一些和妖怪風(fēng)花雪月的夢。鯤先生游的有些靠岸,一個小孩在看見這樣大的一條魚時高興極了,隔著很遠(yuǎn)朝著鯤先生背上的周清宴喊:“這是什么魚,為什么這么大?!背燥柡茸愕闹芮逖缧那楹芎茫淇斓幕卮鹆诵『⒌膯栴}:“這是一只鯤,將來會變成一只巨大的鳥叫做鵬,飛到天上很高的地方?!?/br>鯤先生在很多年后回到這個地方,才知道有一首曲子叫做逍遙游,有一篇文章也叫做逍遙游。徐小柏點點頭:“原來還有曲子叫逍遙游啊,我高中的時候?qū)W過莊子的逍遙游,不過都忘記啦?!?/br>周清宴把手里的蘆葦葉扔進河中:“逍遙游是一個孩子寫給鯤鵬的情書,你學(xué)過和我知道的沒準(zhǔn)是同一個。”好聽的逍遙游稍稍減少徐小柏這次恐怖經(jīng)歷的陰影,他們坐上公交車,因為玻璃箱很大,男神跟徐小柏坐得是中午人少的那一班車,箱子占了好幾個人的位置,所以補上六塊錢的車票。回到家,男神把院子泡西瓜用的大缸搬到自來水旁,往里面灌了一大缸的自來水,又搬回到院子的角落里。徐小柏看著那一大缸水:“把那只鮫人扔在這里面,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院子里?”周清宴把盛著鮫人的彩色玻璃箱子扛過來:“我們把它放在白開水里,鮫人最愛美,白開水會讓它的鱗片脫落掉,會讓它的皮膚萎縮干裂,會讓它變丑?!?/br>男神這招!徐小柏忍不住笑:“這是在給我報仇嗎?”男神把鮫人從玻璃箱子拎出來狠狠的扔進大缸中,濺起來的水花很高:“滿意這種報仇方式嗎,我覺得挺好的,一條鮫人過上幾個月就會變成很丑的活魚干!”徐小柏看著男神的唇,覺得男神的唇性感極了,天生適合親吻別人的弧度??粗猩裾f話的時候嘴角露出的小漩渦,徐小柏真的想撲過去,吻一吻。簡直控制不住自己了,徐小柏掐住自己的鼻梁,遮住自己的眼睛:“很棒,這個主意,一個很丑的活魚干也一定很難吃?!?/br>徐小柏跑回房間。他身后角落里的鮫人將自己的整個沉在大缸之中,只探出半個頭顱,看著徐小柏拋開的方向,嗤笑一聲。周清宴看了一眼水中的鮫人也轉(zhuǎn)身離開。三個小時之后,自來水中的各種有害的物質(zhì)將發(fā)揮作用,鮫人兇猛,可也是一種非常嬌氣的生物,它們只生活在純凈的深海。徐小柏晚上興奮的睡不著,他今天和男神接吻了!他拿出手機,在朋友圈炫耀:我今天和男神接吻了!真的。下面立刻是一溜的驚嘆號,中間插了一句:別逗了,徐軟軟,是你看見男神喘不上氣來的人工呼吸嗎?然后后面的風(fēng)向馬上轉(zhuǎn)變:人工呼吸+10000,人工呼吸+10086,人工呼吸+手機號,人工呼吸+身份證號……朋友圈里的朋友們一定程度真相了。徐小柏興奮被打擊的一夜不剩,關(guān)機睡覺。鮫人被仍在角落里好幾天,沒有人想起它。鮫人也沒有發(fā)出一聲聲音,聽不見它的歌聲,聽不見它魚尾巴拍水的聲音,要不是有時候能看見水里探出的半個頭顱,徐小柏還以為這只鮫人死掉了。因為房東太太托了關(guān)系,過戶手續(xù)很快就辦下來,徐小柏跟著男神把房產(chǎn)證拿回來,他拿在手里都不敢打開,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反正糾結(jié)成一團。周清宴把電動車推到后院的車棚中,回來的時候,看見徐小柏捏著房產(chǎn)證坐在葡萄樹下,掐著葡萄樹上的嫩葉,一臉我很糾結(jié)的樣子。周清宴坐在他旁邊:“上面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多交了點錢,覺得行嗎?”徐小柏的眼睛亮起來:“真的嗎,兩個人的名字?!彼杏職獯蜷_房產(chǎn)證了,上面確實是兩個人的名字,徐小柏和周清宴。徐小柏的心中甜出蜜來,大大的親了一口房產(chǎn)證,感覺親的是男神的臉。親完,心里想起張瓦子,都兩個月了,師父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徐小柏跟男神商量:“我很想師父,他很久都沒有消息了,要是師父知道我們把房子買下來了,那多好?!?/br>周清宴捻捻自己的手指頭,張瓦子同志的消息他十分不確定,組織也在尋找,卻至今沒有什么消息。難道已經(jīng)死了?周清宴轉(zhuǎn)移話題:“我們?nèi)タ纯茨侵货o人吧,看看變成魚干沒有?!?/br>徐小柏跟著男神靠近大缸,大缸上面浮著一層黑色的鱗片,還漂浮著血跡,鱗片的顏色暗淡無光,烏沉沉的,跟第一次見到這些鱗片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這些鱗片黑亮飽和。鮫人的頭發(fā)也在脫落,一絲一縷的漂浮在魚缸中,再這么在白開水里泡下去,這只漂亮的鮫人會變成跟乾坤趙mr一樣的禿頂。周清宴冷淡的站在一邊,那只鮫人從水里鉆出來,靠在大缸上。徐小柏注意到這只鮫人的臉上的皮膚開始開裂,滲出淡淡的血絲,它整只魚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但是態(tài)度還是一樣的惡劣囂張:“先生來看我了,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