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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擊斃命!沒有留下傷痕,沒有鮮血,徐小柏將男神手上的從自己的眼睛拿下來,他看到蚩尤死去的時候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被自己最喜歡的刀殺死了,他最喜歡的刀殺死了他。夔牛的鼓聲將妖刀只變成了一把刀,沒有刀魄的刀,沒有蚩尤那一絲魂魄的刀,刀是什么,刀是嗜血的利器,刀是殺人的工具,此刻的妖刀就如同由人化虎,虎食人,刀殺人,皆是一樣!夔牛的鼓聲漸漸散去,漸漸的散去,妖刀站在戰(zhàn)場之上,自己的主人已經(jīng)死去,被黃帝割掉了頭顱,徐小柏看著妖刀:“于是妖刀迸裂開來,成了一把斷刀。”刀已斷,刀魄無處可依,她開始了四處游蕩,她忘記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殺掉了自己的主人,蚩尤。妖刀的刀在半空中斷裂,掉落下來,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那么一定可以聽到妖刀落到地上發(fā)出的響聲。但是這一切都是幻象,虛假。妖刀的刀魄轉(zhuǎn)身離開,她走的很慢,大概不知道自己將去哪兒,或者也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從哪里來,為什么要來到這樣的一個戰(zhàn)場,她的身后是蚩尤的尸體。徐小柏說到:“她太難過,所以自己斷裂了,夔牛的鼓聲消失掉,她清醒過來,可以他殺死了蚩尤,我想刑天并不恨她,它只是想告訴妖刀蚩尤死了?!边@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它們都從過去的時代醒過來,發(fā)現(xiàn)過去被傳頌的變成被貶低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人已經(jīng)死掉了。哪怕舉起干戚劈開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什么改變。那一聲殺又重新響起來,幻象又開始重新開始!在妖刀中殘留的那一絲蚩尤的魂魄又開始呈現(xiàn)出在它記憶中最深的一幕。徐小柏大喊一聲:“等等。”周清宴看到他掀開被子,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來。徐小柏光著腳跑下樓梯,跑到樓下,他記得最初來到這個畫中,這個竹樓里,他將帶來的劍柄和劍鞘放到了樓下的小桌子上,他要在妖刀的幻象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將劍柄和劍鞘帶回去,那是妖刀最后寄居的地方,可以帶著它們?nèi)タ纯囱兜奈抑黩坑取?/br>徐小柏找到了劍柄和劍鞘,他氣喘噓噓的跑上樓,看到妖刀紅色的穿著紗衣的虛影子,那是蚩尤的一絲魂魄中所殘留的記憶,徐小柏悄悄的走過去,將那劍柄和劍鞘放到離那柄斷刀最近的距離。徐小柏對男神說:“我想讓他們見一見,哪怕是假的,可我覺得這是最近的距離啦?!?/br>周清宴從床上下來摸摸徐小柏的頭:“這并不是最近的距離?!?/br>周清宴的手朝著劍柄和劍鞘一撥,他隨手的一撥,妖刀雖然消散去,可是這劍柄和劍鞘還殘存著那么一點點的,僅僅是那么一點點的氣息,那一點點的氣息從劍鞘和劍柄中溢出來,附著到妖刀的幻象之上。徐小柏看到背對著蚩尤的那一絲魂魄的妖刀,正面對戰(zhàn)場的妖刀,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她與蚩尤面對面了。徐小柏聽到男神說:“這才是最近的距離。”此刻夔牛的鼓聲還沒有響起來,徐小柏看到妖刀朝著蚩尤伸出手去,她的眼中流出深紅色的眼淚,那是眼淚嗎,應(yīng)該是妖刀的眼淚吧。妖刀慢慢的跪下去,她仰著頭,看著蚩尤,蚩尤不過是一絲殘存在刀中的魂魄,它的眼中沒有昔日兵主的神采,但是妖刀仰著頭,朝著蚩尤伸出手。她也不過是一個有了一些氣息的幻象。徐小柏聽到妖刀輕聲說:“我主,蚩尤?!?/br>那一聲,仿佛穿越過千百年,千百萬年,重新到達蚩尤的身邊。蚩尤沒有神采的眼睛竟然像是有了一些神采一般,它伸手握住了妖刀的手。那一刻,徐小柏竟然覺得戰(zhàn)場上的兵荒馬亂,你死我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無論時間長河如何的流逝,無論生與死,無論真與假,妖刀和蚩尤握手言和了。徐小柏握住周清宴手,他想要問你是不是也找了我這么,這么的久。徐小柏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是想要問這個問題。周清宴拍拍他的手:“生與死,真與假都不是距離,只要等下去,找下去,總是會找到的?!敝皇怯行┤说臅r間不夠,有些人心意不夠。蚩尤握住妖刀的手,它艱難的開口:“我的刀,回來了?!比缤瑵M足了心中的愿望一般,蚩尤的那一絲魂魄慢慢的變得透明,消失不見了。妖刀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蚩尤慢慢的消失,妖刀眼角那一滴血紅色的淚珠終于落下來,她隨著蚩尤也慢慢的消失了。蚩尤的那一絲魂魄就像是為了它的刀回來一樣。插在枕邊的那把斷刀破裂,碎成了粉末,消失在枕頭邊上,只留下了一滴血紅的珠子。那是妖刀的眼淚。龍神撿起那一粒珠子,將珠子在龍神的爪心滾了滾:“兵主蚩尤是一個令人敬重的妖怪,如果不是在洪荒一戰(zhàn)中重傷在身,吾愿站在它的這一側(cè)?!饼埳駥⑹种械闹樽臃诺叫煨“氐恼菩模匦禄氐叫煨“氐母觳采?,安靜的做了一個好看的鐲子,閉上它綠色的眼睛睡著了。可是龍神抖動的胡須出賣了它,龍神大概也有些難過。徐小柏摸摸那個珠子,很光滑,很好看。周清宴伸出手去,徐小柏將手心里的珠子放到男神的掌心。他的眉頭耷拉下來,蚩尤和妖刀握手言和了,可是心里還是覺得難過。歷史書上的名字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的之后,徐小柏發(fā)現(xiàn)他們跟自己的印象中是不一樣的。周清宴抽出一個白繩,將白色的細繩子從珠子的中間穿過去,白繩子變成了血紅色的,妖刀的落下來的那滴血淚將繩子染紅了。血紅的珠子穿在上面,好看的像是一粒南國的紅豆。周清宴把徐小柏抱到床上坐下,將他的腳抬起來,把那根穿著血紅珠子的繩子系到了徐小柏的腳腕上。徐小柏的手放到了男神的頭頂上。周清宴正在給他腳腕上的繩子打結(jié):“這樣緊嗎,還是松一點?”徐小柏回答他:“都挺好的,還是緊一點吧,緊一點不會掉下去。”男神把他腳腕上繩子系緊,然后把徐小柏的腳抬到床上:“睡覺,徐先生,我們要好好的睡一覺了?!毙煜壬诖采蠞L了一圈,把被子蒙到了頭上。周先生拍拍他的后背,一邊拍一邊說:“蚩尤作兵伐黃帝?!币粋€伐字,暗藏了玄機,自古按照春秋大義,只有位高者和占正義的一方來說,才會用“伐”字,伐字多用于光明磊落的戰(zhàn)事。徐小柏聽到男神繼續(xù)說:“蚩尤戰(zhàn)敗,沒,但是八方萬邦仍然以蚩尤為首,黃帝多年征戰(zhàn)才收服八方萬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