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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眼睛要壞掉了:“……” 但是某只傻鳥還毫無自覺地?fù)е牟弊?,呵氣如蘭地道:“科科,找我陪侍,是要做什么呢~?” 宗三:“……” 他突然很想把平日里中二的自己給活吃了。 其實說句實話,宗三和花顏都是同個類型姿容出眾的絕色美人,哪怕是他們硬生生換了殼子換了性別,其本身的美感都是相似的,交換了也沒有多少違和感的。 正如宗三換上花顏的殼子之后是絕艷傾城的雍容美人,花顏換上宗三的殼子,也是瀟灑如風(fēng)特別清純不做作的一只妖艷賤貨。 那雙狹長的異色眼眸漾著水波,她笑起來的模樣總是帶著三分真誠些許爛漫,如果不作,那真是一個清風(fēng)朗月般疏闊的美男紙。 前提是她不作。 但是宗三從來沒有看見過她不作的時候。 “給我埋個胸!” 宗三看著自己的殼子說出了如此破廉恥無下限的話,頓時一口老血哽在喉中不上不下,偏偏面前那人居然還毫無自覺地繼續(xù)道: “我身為天下人之刃!怎么能連女人的女乃子都沒埋過?!簡直不像話!” 你這個人就是最不像話的了! 宗三淡定地將被坐麻的腿往后頭一撤,重心失衡的花顏立刻吱吱歪歪地滾倒在榻榻米上。 宗三看也不看自己愚蠢的審神者,兀自拿起毛筆,認(rèn)真瀏覽戰(zhàn)績報告。 然而花顏會輕易認(rèn)輸嗎?答案是否定的。 “哼哼,軟的不行來硬的,小美人kufufufu快快躺好讓我埋個胸!埋完就放你走哦!” 仗著人高馬大身高一米七九的花顏果斷撂倒了身高一米五刀落本丸被嬸欺的宗三,意氣風(fēng)發(fā)地挑眉一笑,揚起宗三那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好看的手就要往自己殼子的胸口上摸。 臥槽! 不要碧蓮??! 宗三干脆果斷地屈膝上頂爆出真劍必殺,成功守住了自家審神者的貞/cao。 花顏神情扭曲地倒在了榻榻米上,一蹶不振,徹底成了一只廢狗。 “你……好狠的心啊……” 終于體會到“蛋疼”為何物的花顏對這振連自己的小兄弟都能毫不猶豫出手廢掉的狠心刀絕望了,她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終于還是在“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之下流出了寬面條鱷魚淚。 “好痛啊嚶嚶嚶QAQ……” 宗三不語,一腳踹開擋路的籠中鳥,重新拿起了文件報告。 “好痛啊宗三,我能伸手揉揉嗎?QAQ” 宗三:“……”保持微笑,不要瘋掉。 嬌顏如花的少女眉眼含煞的站起身,動作利落地從書桌的柜子里翻出一條用來系卷軸的繩子,蹲下/身毫不猶豫地將自家審神者的手給反捆了個結(jié)實。 花顏徹底淚奔了:“臥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開我!我保證不再想著睡好看的小jiejie了!臥槽!美色誤我!都怪你長得太好看!呀賣呆——?。?!” 那一聲“呀賣呆”那叫一個蕩氣回腸繞梁三尺,活像是走投無路被逼迫到死角的良家婦女,簡直女人聽了會流淚男人聽了會沉默。 “主!?。 ?/br> 仿佛熱鬧不嫌多一樣,書房的拉門被一腳踹開,一身神父裝的忠犬部邁著大長腿闖進了書房,看清楚眼前“無良嬸嬸對籠中鳥下手”的場景之后,聲嘶力竭地道: “宗三你個禽獸?。?!你要對主做什么??。?!” 宗三:“……” 媽了個雞,這日子沒法過了! 被自家蛇精病的審神者和蛇精病的同僚逼得精神衰弱,宗三轉(zhuǎn)頭就聯(lián)系上了前任審神者,直接告狀了。 老松樹還是那副和藹可親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他傴僂著腰背,長得有些不科學(xué)的胡須迤邐及地,看起來就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耄耋老翁。 但是宗三曾經(jīng)見過這位老人家拿著拐杖龍精虎猛追殺了溯行軍七條大街的兇殘景象,因此對他的這番偽裝很是嗤之以鼻。 ——他當(dāng)然也沒忘記這位老樹精當(dāng)初是怎么用套路讓他們迎進來這么一位蛇精病的審神者的。 看到頂著花顏殼子的宗三,老松樹眼神很是慈愛,笑得甚是和藹:“哎!哎!哎!真好!難得看見小玫瑰這么溫柔嫻雅的時候。” 宗三:“……”看來你對你孫女是什么個德行,心里也是很有逼數(shù)的嘛? 宗三這次真心想紅臉了。 “孩子,你的來意我也清楚了,坐吧?!崩纤蓸淙缃裢诵葙x閑在家,吃著養(yǎng)老金,活得滋潤極了,“你我也共事多年了,就不要拘泥禮節(jié)了。” 器物之靈和天地生靈之間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沒有誰比誰更高人一等的看法,同樣作為“靈”的存在,老松面對這些付喪神的態(tài)度更像是長輩與晚輩。 雖然占著一個審神者的名頭,但是植物一族對待刀劍男士的態(tài)度始終是平等的,少了幾分人類審神者因為器物之靈的態(tài)度而無意之間產(chǎn)生的居高臨下。 宗三也自然地在老松樹身邊的蒲團上坐下,接過了主人家遞來的清茶,這個場景實際并不陌生,因為以往老者都不吝于開導(dǎo)他們這些晚輩的。 “你跟小玫瑰交換了身體,自然也察覺到了什么吧?”老松樹樂呵呵地咬著櫻餅,笑得見牙不見眼,“你既然來找我,可見你們果真都是好孩子啊。” 面對著老松樹這般心寬的態(tài)度,宗三輕嘲地勾了勾唇角,慢聲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將籠子的鑰匙遞給了籠中鳥,就不怕我飛走還毀了鳥籠嗎?” 宗三左文字并不愚蠢,當(dāng)他第一次和花顏互換了身體之后,他就意識到了花顏之所以會成為“審神者”,定然是事出有因的。 她走在一條布滿荊棘和坎坷的路上,而老松樹則是那個順?biāo)浦鄣娜?,輕描淡寫地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審神者”這個位置,定然有什么是花顏所需要的。 “你如今既然來找我了,那自然也是沒有這份壞心的?!崩纤蓸洳[著一雙瑩綠色的眼眸,你很難想象到老人布滿褶皺的臉上會出現(xiàn)這么一雙生機盎然的眼眸。 “雖然對你的過往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如今是不是用另一種方式感覺到了自由的味道?” 宗三眼眸流轉(zhuǎn)著淺淡的輝光,冰冷卻又扎人:“她是你孫女,你卻讓她任性妄為至此,到底是信任她,還是根本沒放在心上呢?” 宗三根本看不透老松樹的想法,就如同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花顏會對眼下兩人互換身體的境況保持著那樣的樂觀與趣味。 當(dāng)宗三第一次用花顏的身體睜開了眼睛時,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面臨一個極致的誘惑,幾乎讓他忍不住神思動搖。 他,宗三左文字,這一振以“奪取天下人之刃”作為神基而誕生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