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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葵千里是她在模特場上認(rèn)識的另一位夜間部學(xué)生,對方也是一名吸血鬼,卻總是昏昏欲睡。 假期很短,沒過多久就得返校,莉磨帶著支葵走完了秀場,便馬不停蹄地坐飛機(jī)飛回了黑主學(xué)院。 黑主學(xué)院分為夜間部與日間部,正式上課的地方在海上的一座小島上,需要穿過海上過道,才能從宿舍區(qū)走向?qū)W院。 從建筑上的花費來說,可以說是相當(dāng)大手筆了,但是他們這種傳承久遠(yuǎn)的家族,根本不缺錢。 遠(yuǎn)矢莉磨和支葵千里都是level B的貴族吸血鬼,他們都尊純血種的玖蘭樞為王,既然王想要玩這種過家家酒的小游戲,他們自然要全力奉陪。 雖然很無趣就是了。 所謂的人類與吸血鬼的友好相處,其實也不過就是在傍晚,太陽下山的時候,兩方人馬交錯時短暫的會面罷了。 吸血鬼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目中無人的貴族,人類依舊是一無所知的、為吸血鬼的美貌而尖叫的弱者。 ——并沒有什么改變。 除了食物變成了寡淡無味的血液淀劑,遠(yuǎn)矢莉磨并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友好相處”。 不過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反正只要緊跟著玖蘭樞的腳步,你管上位者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還不如花點時間聽歌。 向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莉磨,在走向過道的時候逮住了藍(lán)堂英。 “那個‘美神’到底是誰?她有沒有打算唱新的曲子?原聲帶給我和支葵都拷貝一份?!?/br> 難得一次性說了這么多話的遠(yuǎn)矢莉磨引來了一條拓麻的詫異注目,但是莉磨依舊我行我素。 雙方爭執(zhí)之間,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男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身,露出一張仿佛凝聚了月光之美、憂郁卻又雍容華美的俊顏。 “美神?” 他語氣輕緩,仿佛脾氣極好,但是那張臉上沒有慣來略帶溫和憂郁的笑,只有露骨直白的認(rèn)真。 藍(lán)堂英覺得腿軟,一個沒撐住,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啊?!边h(yuǎn)矢莉磨沒什么意義地發(fā)出了一個音,她拔下了耳機(jī),將音樂選擇了外放,“就是這個唱歌的人,好像是簽在藍(lán)堂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我就好奇,想問問?!?/br> 歌曲恰好到了高-潮部分,目睹愛人掉落深淵的女子唱出了高昂的曲調(diào),但是并不刺耳,只讓人心弦鼓蕩。 空靈溫柔的樂曲在空中寂寥的回蕩,塵埃落定的瞬間,仿佛眼淚墜入塵土,鮮血染紅了大地,在凄厲絕望之中開出了嬌艷的玫瑰花。 一切回歸沉靜,音樂重歸溫柔,仿佛歲月沉淀而下的滄桑和悲懷,仿佛自火焰中誕生的,極致的破碎之美。 遠(yuǎn)矢莉磨慣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微微愣怔,她張了張嘴,卻只能發(fā)出一聲輕喚:“……樞,你……” 站在這里的貴族吸血鬼們都不敢吭聲,所有人噤若寒蟬,甚至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樂曲從哀戚走向了柔軟,仿佛破曉而來的明光,仿佛撕破夜空的荊棘鳥,唱得人心頭酸軟。 沉淀著夜色之美的青年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貴族們心中的王者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仿佛永恒的石碑,不化的冰川。 唯有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被傍晚夕陽的殘紅渲染得凄艷。 仿佛泣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完了,我要被關(guān)小黑屋了,嚶嚶_(:зゝ∠)_ 第86章 夜深見月明 花顏自覺地勝券在握, 趁著自家情緣不在暗地里搞事,心里想著當(dāng)一回炸碉堡的董存瑞,有什么都沖著我來。 可是新歌上市一個月后,火遍了大江南北, 來自娛樂圈的試探和邀約倒是不少, 反倒是本丸那邊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僅是本丸, 就連敵人那邊也悄無聲息。 就在花顏在外四處游蕩想著野外偷襲擊殺敵人時, 藍(lán)堂英火急火燎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有沒有空來黑主學(xué)院一趟。 花顏很想說沒空, 但是她到底是承了藍(lán)堂英的人情, 更何況她對這個孩子心懷了三分縱容, 見他語氣似有急切, 便答應(yīng)他去黑主學(xué)院會面一趟。 掛了電話, 花顏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取回伊羞達(dá)爾的神軀之后, 跟本丸內(nèi)的聯(lián)系就斷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神軀跟靈魂的粘性太大的緣故,她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跟宗三互換身體。要知道, 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定時互換簡直都比大姨媽要來得勤快了, 但是這次足足一個月過去了, 都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本丸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莫非沒能走出輪轉(zhuǎn)之間嗎? 如果說花顏這邊是一籌莫展的話, 那本丸那邊就堪稱焦頭爛額了。 本丸降落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付喪神一行人就撞上了一位自稱是“血族純血種”的女子, 女子穿著日式的和服,有個好聽的名字——緋櫻閑。 緋櫻閑說自己是被一個叫做“元老院”的勢力困在庭院里的籠中鳥,她以為他們指路為代價, 拜托他們深入元老院內(nèi)部,找到一名名叫“錐生一縷”的少年。 這個任務(wù)對于刀劍男士們來說,并不算困難,但是讓人在意的是從這名女子口中得到的情報。 “我本來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的了,那一群蠢貨困了我這么多年,還是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緋櫻閑有些疲憊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倦怠深深,那仿佛醉酒微醺般的迷離,終于讓宗三想起來,這女子眼中深藏的是和曾經(jīng)的他如出一轍的厭世與絕望。 “以前控制我的愛人,現(xiàn)在控制了一縷,我是真的累了,不想跟這群蠢貨計較?!?/br> 雖然身為階下囚,緋櫻閑提起那群施暴者時卻語氣淡淡,沒有怨恨也沒有憤懣,與其說是釋懷,不如說是不上心,根本沒有將那群人放進(jìn)眼底一樣。 她的目光在付喪神中來回巡視,最后鎖定在了一個一身雪白的人影身上:“敢問這一位,可有容貌非常相像的孿生弟弟?” 眾人偏頭望去,卻見緋櫻閑問話的方向站著的,分明就是本丸里的大齡熊孩子鶴丸國永。 “孿生兄弟?我才沒……”鶴丸下意識地想要否認(rèn),聲音卻突然一卡,他的確是沒有孿生兄弟,但是他有很多很多長相一毛一樣的分靈啊。 鶴丸詭異的停頓以及神情上的不對頭被緋櫻閑察覺,她便自然而然地接話道:“我本來已經(jīng)逃出去了,帶著一縷那個孩子。” “我雖然不算強(qiáng)大,但是如果我真心要走,元老院也是擋不住我的,可是突然之間有一天,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緋櫻閑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他抓走了一縷,逼我回到元老院,可是元老院里的蠢貨也沒有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