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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想過提醒她們,但沒開口,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即使真心實意地提醒她們小心,也只會被人嫌多管閑事。 諸如“你不就是怕我被衡暝君看上了嗎?”這種心理,似乎生怕旁人動了自己的蛋糕。 白秋便專心修煉,努力調(diào)養(yǎng)身子。 先前與白秋八卦的女孩名叫白禾,后來多次主動與白秋說話,她說自己來自一個名叫清虛派的無名小派,卻是個內(nèi)門弟子,因此消息比許多人靈通一些。 還頗有些顏狗特性,一見白秋是這里相貌最美的一個,便開始主動黏著白秋,想要俘獲漂亮小jiejie的心。 白禾搖著白秋的胳膊:“有什么丹藥可以治好你的嗓子嗎?如果你能恢復(fù)聲音,一定能把那些人殺的片甲不留!她們都是一群渣渣,還想當(dāng)魔后呢,我呸!” 白秋:“……我沒機會了?!?/br> 白禾疑惑,“為什么???” 白秋把自己差點被衡暝君掐死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只想茍命的人生理想。 白禾聽完,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盯著她良久,忽然握緊了她的手,激動道:“姐妹!我覺得你可以??!” 白秋:“?” 白禾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來,神秘道:“你是不知道,最近人抓得差不多了,衡暝君開始一個個召見了,去的人中,什么清純的妖艷的溫柔的嫵媚的,什么類型都有!可是她們?nèi)悸溥x了,為什么?因為衡暝君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們一見到衡暝君就嚇得腿抖,還有人當(dāng)場哭了之后惹怒衡暝君,然后被殺的!和她們比一比,你這種淡定的才是王者啊!你太強了!” 白秋:“?!” 白秋懷疑自己聽錯了,懵道:“她們不是想擠上去當(dāng)魔后么,為何會如此害怕?” “因為傳言中,衡暝君生得可是極為好看的,誰知氣場如此駭人?!卑缀虛项^,自己也有些無奈,說:“不過想想,連掌門都如此畏懼衡暝君,不怕才奇怪吧?!?/br> 白秋:“……” 確實,她其實也怕,不過她有小哥哥濾鏡,還能撐住。 白禾:“現(xiàn)在還是抓緊時間練練膽子為妙。你可不知道,有些人用一些法器買通了衡暝君身邊的魔將,想要打聽衡暝君喜歡什么樣的,大家往那個方向努力,說不定真能成了呢?” 白秋又懵了,心道衡暝君喜歡什么樣的?隔著玉簡網(wǎng)戀一年,她這個當(dāng)事人,對小哥哥的喜好都不能完全摸清。 于是出于好奇,白秋又好奇道:“那是什么樣的?。俊?/br> 白禾悄悄道:“其實這里面門道忒多了,比如衡暝君喜歡話癆,但是說一句話和說兩句話,也有個死得早晚的區(qū)別。不過具體的門道就不說了,根據(jù)前人的經(jīng)驗,我總結(jié)出來的特征只有四點?!?/br> “話多,膽子大,黏人,馬屁精?!?/br> 白秋:“???” 白秋忽然開始自我反思,所以她是這樣的嗎?她一直以來在小哥哥眼里是這樣的? 白秋:太真實了,無法接受。 后來又過了幾日,衡暝君將天下攪得天翻地覆之后,又與幾大仙門化干戈為玉帛,占領(lǐng)青云山以北地界,并將抓來的這些女孩子押去了魔域梵海城。 白秋初次去魔域,打從跨進魔域的那一刻,便感覺靈氣稀薄了不少,一種令人不舒服的魔氣侵襲過來,幾乎與每個人體內(nèi)的浩然真元相沖,魔域的天與人間的天并無不同,可氣候極為寒冷,天氣也十分詭異。 比如這邊是茫茫冰原,緊接著卻是春暖花開的地界,然后又是火海煉獄,地面上尖石嶙峋,流竄著奇怪的魔族生物,再更近點,便能看到黑壓壓的魔族城池,建筑巍峨而肅穆,無數(shù)魔修來來往往,行蹤詭異無常。 魔修殺人如麻,時常出沒于人間,對正道修士來說,幾乎是見面就要抄家伙的死敵,而白秋這等修為微弱的煉氣期小辣雞,連下山的資格都沒有,師門常年教育她們,遇到魔修只有一個字——跑。 一下子見到這么魔修,其他女孩子都嚇得花容失色,白秋倒是出奇地淡定。 終極boss衡暝君都見過了,這種,充其量是小怪,她已經(jīng)處變不驚了。 白禾嚇得根本不敢動,路過那些魔修身邊時,渾身繃得緊緊的,扭頭一看白秋一臉冷漠,立刻服了,“你你你……你都不怕的嗎?你看那個魔修,手上還拿著骷髏!還有那邊那個,他的劍上在滴血??!” 白秋:“……還行?衡暝君比這還嚇人,你信不信?” 白禾:“???” 白秋成為了上千女子中最淡定的那個崽,畫風(fēng)一如既往地清奇又扎眼,被那些魔將押進梵海城時,也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是暗暗記了一下路線,方便以后逃跑。 梵海城似乎是專門關(guān)押魔族俘虜?shù)某浅?,里面有著無數(shù)的結(jié)界,據(jù)說是與魔域最大的主城相距不遠,但被關(guān)在這里的俘虜,幾乎無一能逃離出去。 魔域生長的靈蛇天生飲活人血rou,盤旋在梵海城附近,以俘虜和低等魔為食,敢逃的都會被活活咬死,至少白秋看到有個女修打了退堂鼓,還沒掙扎幾步,就被突然躥出來的蛇咬住了喉嚨。 周圍人群發(fā)出一聲驚呼,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就在此時,那些細小的長蛇慢慢退散開去,一條樹干粗細的大蟒蛇慢慢沿著城墻游了過來,尾巴震起一地?zé)焿m。 白秋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周圍的人紛紛往后退去,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對金色的豎瞳。 這條蛇,和她挨得好近。 白禾嚇得面無人色,想要叫白秋,哆嗦了半晌,一個字都叫不出來。 白秋微微仰起頭,和這條蛇對視著,一動不動,她不是很怕蛇,說起來,她經(jīng)常被師姐欺負時,還時常自己抓蛇煲湯煉丹,悄悄給自己滋補滋補。 現(xiàn)在看到這條大蟒蛇,她腦子里莫名蹦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如果燉了,大補啊。 還可能會上火。 這條蛇左右甩著尾巴,見白秋如此大膽地直視著它,便圍著她盤起來,低頭探到她身邊去,在她耳邊吐了吐紅信子,以示威脅。 白秋:“……”她好像被衡暝君練出膽子來了。 那條大蟒蛇有些挫敗,歪了歪腦袋,倏然化成一個黑衣男子。 周圍的魔將上前來,低頭恭敬道:“魔君?!?/br> 魔君玄猙。 白秋想起來這是誰了。 這位玄猙也足足活了一年前,五百年前逐步占領(lǐng)魔域,極有威嚴,只是傳言他其實是衡暝君的親信,這位魔君掌管魔域,也只是奉了衡暝君之令。 玄猙生得一雙金色的豎瞳,看著頗為駭人,目光掃過眾人,玩味地落在了樣貌最為出眾、還唯獨不怕他原形的白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