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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上冰冷的倒鉤直接穿過她的肩胛骨,直接把她懸空吊起,應(yīng)該還是女的,只是身上的傷太多的,衣衫破得幾乎無法蔽體,凌亂的長發(fā)擋住面容,分辨不清是誰。 青燁勾了勾唇角,陰惻惻道:“你看,小白,欺辱你的人,這樣懲罰如何?” 白秋:“?” 她愣了些許,再仔細(xì)一瞧,才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師姐?!”她驚訝道。 青燁微微往前一步,從背后貼上來,附身在她耳邊,幽幽道:“叫什么師姐,她不配。” “你想讓我殺她,可我覺得不行?!?/br> “小白,親手殺掉討厭之人的感覺,才是最痛快的。” 他眼瞼低垂,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紅,一瞬間陷入某種回憶中,冰涼的指尖又碰了碰她的臉頰,手指下滑,將一把冰冷的短刃放入她的手心。 “改日教你如何殺人,今日我已替你處理好了?!?/br> “將這把刀,刺入她的心臟?!?/br> 輕輕一推,白秋周身泛起一陣瑩白的光,竟如靈體般穿越牢門,瞬間來到了馮鶯面前。 白秋咽了咽口水,握緊了手里的匕首。 她有些緊張。 她從未殺過人。 但借刀殺人,想送馮鶯去死的的確是她。她那時被催動蠱蟲,痛極恨極,想起這些年她們不斷針對她的嘴臉,便覺得極為惡心。 當(dāng)時便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態(tài)。 她自詡還算是個好人,可誰想讓她死,她一定不會放過。 白秋定了定神,抬頭看著馮鶯,忽然掏出玉佩,找了一粒提神凝氣的丹藥出來。 她掐住馮鶯的下頜,用力塞了進(jìn)去,強迫她咽了下去。 “咳咳……” 對方猛地咳了幾聲,終于清醒過來。 “你……”馮鶯抬頭,看見白秋的剎那瞪大眼睛,“你沒死?!” 白秋笑了笑,“我為什么要死?我可從來就沒打算死在你前頭?!?/br> 馮鶯難以置信,又看到牢門外的青燁,忽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你是故意騙我……” 白秋拍手:“恭喜你,猜對了,騙的就是你。” 馮鶯死死地盯著白秋,看著她這一身華貴而高不可攀的模樣,明明之前她就是個任人欺負(fù)的孤女,誰都能踩她一腳,她到底憑什么…… 馮鶯的眼神立刻變得怨毒無比,眼底殺意微閃,忽然微微啟唇 “啪!” 白秋抬起手,狠狠地賞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馮鶯被打得唇角滲血,臉上浮現(xiàn)了一道猙獰的巴掌印。 白秋把匕首抵在了馮鶯的喉嚨上,笑道:“你再念一句法訣試試,看是我蠱毒發(fā)作死的快,還是你死的快?!?/br> 馮鶯仰著頭,感受著冰冷的刀刃,渾身顫抖。 “別、別殺我……” “蠱毒是掌門下的,與我無關(guān)……控制你也是長老的吩咐,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你殺了我也沒用,你的蠱毒只有他們才能解……白秋,你放了我,我去求他們給你解藥如何……” 白秋冷笑。 看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白秋其實沒什么特別報復(fù)的快感,像她這樣的人太多了,所謂正道和邪道的區(qū)別,無非一個不無緣無故作惡,只是單單利己而已,一個卻肆無忌憚地干壞事,不在乎利己與否,無視法則,肆意妄為。 都不是什么好人,壞人對付壞人,當(dāng)然也不用多說什么廢話。 白秋直接將那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臟。 鮮血噴涌而出,白秋立刻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看著馮鶯臨死前恐懼的雙眸,漠然轉(zhuǎn)身。 她從里面打開牢門,重新回到青燁身邊。 剛一停下來,就捂著額頭,像是有些眩暈。 青燁伸手將她扶住,摟著她纖細(xì)的腰肢,淡淡夸獎了一句:“倒還果斷。” “修煉之人,無人手中不染血,即使我當(dāng)年走向仙途,也歷經(jīng)無數(shù)廝殺,你若優(yōu)柔寡斷,則道心不穩(wěn),極難有造化。” “小姑娘心性太脆弱。” 他夸獎似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頗好。青燁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唔,好像很久了,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有誰教過他殺人,記憶中那道身影模模糊糊,連是男是女都忘了。 總之,那時他身為缺乏情根的藤,對殺人是沒什么抗拒的。 與生俱來便懂。 “牽住。” 青燁伸出手,等白秋配合地把手遞過來,他緊緊握住,才帶著她離開這里。 走到拐角的最后,青燁驀地回頭,眸光懶洋洋地掃過那間牢房,抬起手指,隔著虛空點了點馮鶯。 少女的軀體便一寸寸化為灰飛。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青燁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留下別的什么痕跡,他雖不是潔癖,但也極具領(lǐng)地意識,若非打定主意教小白殺人,也不會讓人把馮鶯關(guān)在此處。 除了唯一被他接納的小白。 - 解決馮鶯之后,白秋才意識到,青燁知道蠱蟲的事了。 他沒跟她說。 就像她也沒跟他說一樣,心照不宣。 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出事,否則也不會親自把她抓回來了。但是他一直沒提蠱毒的事情,她姑且理解成這蠱毒應(yīng)該不嚴(yán)重,所以他不著急,靈云宗掌門親自布下的毒,可能在這位大佬面前,也只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她是這樣猜的。 她擔(dān)心自己,卻全然沒注意到青燁近日的臉色蒼白了不少,直至有一天夜里,白秋忽然醒來,感覺到身邊沒人,連防她摔下床的藤蔓也不見了,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去,來到巨大的鐵柱前,卻沒有看到盤踞在上面的巨大青藤。 青燁呢? 白秋越發(fā)疑惑,可惜她的玉簡已經(jīng)沒了,要不然還能臨時聯(lián)絡(luò)他一下。 她半夜睡醒,此刻也不是特別困,索性四處走走,看看青燁在不在附近。 白秋推開殿門,沿著黑暗的走廊一路走,到處左彎右繞,從前她還沒有和青燁相認(rèn)時,還不敢走太遠(yuǎn),因為她怕自己撞見什么不太好的東西,被人一刀解決了就完了。 現(xiàn)在她不怕了,有青燁撐腰,這里所有魔修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白秋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有點找不著方向了,怕迷路,她還是乖乖原路返回吧。 結(jié)果原路返回,她好像都找不到路了。 白秋:“……” 這迷宮也太大了。 所以青燁他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地方干嘛? 白秋撓了撓頭發(fā),徹底郁悶了,想了想,她抬手捏了個法咒,指尖涌出一道纖細(xì)的水流,如同有生命的繩子,蜿蜒著伸向遠(yuǎn)方。 水靈根在煉丹上面吃虧,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這種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