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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于她而言,便是壞人的代稱,所有人對魔修都是深惡痛絕的,白秋雖未曾與魔修正面交過手,卻在數(shù)年的影響下,十分害怕魔修。 旁人只教她好好修煉,遵守門規(guī),不得與魔修為伍,她一直都很循規(guī)蹈矩。 就像老師讓學(xué)生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學(xué)人打架早戀,結(jié)果她轉(zhuǎn)而和校霸談戀愛了一樣,白秋感覺有股奇怪的離經(jīng)叛道的刺激感,但這種感覺又不壞,只要跨出這一步,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可怕。 魔修再可怕,至少有青燁在,無人傷她。 傷她的,反而是從小將她養(yǎng)育大的師門。 身下的火鳳凰飛得極快,掠過魔域的天空,沖入了人間。 巨大的火焰掠過無數(shù)的城池,囂張又明目張膽,所過之處,引起無數(shù)人的sao亂,濃郁而純凈的魔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打破了所有寧靜。 白秋的感覺有點(diǎn)兒奇妙。 突然就成了反派視角,坐著火鳳凰飛過,感受著所有人對自己的敬畏和恐懼,簡直有一種詭異的爽感。 肆意,囂張,無所顧忌。 白秋忍不住扭頭看,果然發(fā)現(xiàn)這魔頭一臉興奮,眼角泛著血紅,閃爍著蠢蠢欲動的殺意。 久違的來自凡人的恐懼,喚醒了他的暴戾。 白秋:變態(tài)實(shí)錘。 很快火鳳凰便掠過青云山,直達(dá)靈云宗。 靈云宗主峰巍峨氣派,護(hù)山大陣依傍三座靈脈而生,又有千年玄獸坐鎮(zhèn),上千年無人打破,僅僅是逼近時,便能感覺到護(hù)山大陣在暗暗抵御著魔氣。 白秋擔(dān)憂道:“我聽說這陣法極難……” 話還沒說完,身邊的青燁揮了揮衣袖,那護(hù)山大陣驟然破了個缺口,緊接著無數(shù)的裂痕順著缺口蔓延…… 嘩啦一聲,全碎了。 白秋:“……” 青燁扭頭問她:“你說什么?” 白秋:“沒、沒什么?!?/br> 好吧,大佬就是牛逼,牛逼到她覺得她的想象力有些不夠用了。 白秋一臉震驚又糾結(jié)的表情,還帶著點(diǎn)兒沮喪,看起來實(shí)在太好玩了,青燁露出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笑來,很快又恢復(fù)冷漠高傲的樣子,懶洋洋道:“攔住我,他們還不夠格。” 白秋:行行行,你最強(qiáng)行了吧。 他這種半是炫耀的語氣,讓白秋莫名想到了雄孔雀開屏,就很嘚瑟很花枝招展,還有點(diǎn)兒幼稚。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地驚喜道:“小哥哥真的是最強(qiáng)的!” 青燁悠然瞥了她一眼,顯然很是受用。 就在此時,下面?zhèn)鱽黻囮嚰饨新暋?/br> 逼近的火鳳凰和突然破碎的護(hù)山大陣,引起了整個靈云宗的恐慌,緊接著便驚動了無數(shù)長老和掌門,有許多人開始抬手施法,劍光朝天上的白秋射來,但這些招式跟撓癢癢似的,很快又被打了回去。 黑色魔氣還在繼續(xù)蔓延。 衡暝君出動,玄猙又派了許多魔將過來尾隨,一時靈云宗上方的魔氣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濃郁,靈氣四溢的寶地成了人間煉獄,連無數(shù)的植株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其實(shí)護(hù)山大陣是破過一次的,就是一個月前衡暝君過來的那一次,靈云宗的長老們幾乎把家底掏光,才勉強(qiáng)重新建了個差不多的護(hù)山大陣,結(jié)果又被破了。 黑霧彌漫,鳳凰朝下俯沖而去,停在最高處的祭壇上,魔將搬出了坐塌,侍女站在兩側(cè),舉著華蓋日月扇,黑壓壓的魔將圍了整個靈云宗。 青燁悠然靠在坐塌上,一只手還握著白秋白嫩的小手。 很快,那些弟子長老飛速地趕來,他們一看到周圍拿著刀劍的魔修,各個修為不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但在看見是衡暝君的剎那,有人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還有人眼前一黑,差點(diǎn)兒沒站穩(wěn)。 這煞神怎么又來了?! 他們目光一移,很快注意到了青燁身邊的白秋,人群中的許長老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聲音驟然拔高,厲聲道:“白秋?!” 白秋一聽到許長老的聲音,下意識繃緊了背脊。 真不是她膽小。 這些年以來,她最怕的就是許長老,就像學(xué)生對班主任聲音極為敏感一樣,許長老最為嚴(yán)厲,也最會體罰弟子。 她在他手里吃過苦頭,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摟著她的手臂微微一動,青燁瞥她一眼,瞇了瞇眸子,冷光微閃。 腳下的藤蔓倏然掠起,眾人只聽到一聲慘叫,人群中的許長老突然被藤蔓勒住了脖子,頸骨咯咯作響,雙腳離地,瀕死般掙扎起來。 “救……救我……” 許長老朝眾人求救,眼神驚恐,所有人都不敢動,也沒人敢去對付他身上的藤蔓。 青燁看這一幕,涼涼道:“我家小白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么?” 那些人臉色同時一變,一邊的許長老還在瘋狂掙扎,即將要斷氣的最后一刻,那藤蔓倏然松開,將他狠狠甩到了一邊的柱子上,許長老面色泛青紫色,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再也不動。 也不知是死的,還是活的。 所有人都被震懾到了。 無人再敢多看白秋一眼,他們忽然意識到,昔日這個不起眼的女弟子,如今真的成了衡暝君的人,再也不是靈云宗的外門弟子白秋。 是他們當(dāng)初強(qiáng)迫她獻(xiàn)身,真看見這一幕時,誰也說不出是個什么心情。 連白秋自己都有點(diǎn)兒茫然。 她太天真了,真的,她以為她只是過來解個蠱,頂多把人抓了就走,壓根沒想到這么興師動眾,這么高調(diào),完全就是來砸場子的。 這就是大佬的排場嗎? 有人見青燁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面色變了變,快步上前道:“不知衡暝君今日造訪,還毀了蔽派的護(hù)山大陣,究竟是何意?衡暝君不不給出解釋嗎?!” 青燁靠著精美華麗的坐塌扶手,聞言掀了掀眼皮,幽幽反問道:“我做什么,需要理由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那人被這句反問問得啞口無言,又沉聲道:“衡暝君要做什么,蔽派自是攔不住的??缮洗魏怅跃置饔H自答應(yīng)過,只要獻(xiàn)上所有符合條件的女子,便能主動息事寧人,可為何今日又過來動手?” 青燁抬起手指,撫了撫下巴,慢條斯理道:“覺得我不講道理?” 那些人沒有應(yīng)答,顯然是不敢直說。 但一個個面色極為難看,他們的態(tài)度都不言而喻。 青燁攏了攏袖子,又兀自點(diǎn)頭,笑吟吟道:“也行?!?/br> “那今日不殺人,我們來講講道理?!?/br> 那些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青燁唇邊的笑容突然變冷,嗓音陰沉下來—— “那就一命換一命,我家小白體內(nèi)的蠱是誰下的,誰就過來解?!?/br> “讓你們掌門滾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