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識相的,就該立刻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 已經(jīng)有人面露怯色,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佩劍,這樣的舉動讓很多人開始動搖起來。 但那些修為較高的修士們對此仍舊嗤之以鼻,有人并不吃白秋這一套,淡淡道:“我們是來求見衡暝君的,只要衡暝君肯露面一見,我們自然離去,不敢冒犯?!?/br> “對!”有人附和道:“我們是來見衡暝君的!衡暝君只需要露個面而已!我們不敢冒犯衡暝君,只是誠心求見!” “讓衡暝君出來一見!” “還是說,衡暝君此刻根本見不了我們?” “……” 他們又瞬間激奮起來,方才好不容易動搖的士氣,此刻又倏然上漲。 那些“衡暝君此刻見不了任何人”的言論傳了開來,就連一邊的魔修,都驚疑不定地看向白秋,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白秋背脊緊繃,掩在袖子里的手捏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 冷靜,不能就此服輸。 退后一步,青燁就會有危險。 他已經(jīng)這樣了,她不能讓他再強(qiáng)行與人交手了,這里的人各個修為高深,一個兩個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千百個加起來……他一定會死的。 白秋狠狠閉眼,掩住眸底的水意,復(fù)而睜開雙眸時,眼底又是倨傲的殺意。 “求見衡暝君?”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仰頭大笑,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眾人耳畔,她笑完了,又淡淡反問道:“你們……有資格見嗎?” “想見,也不是不行?!彼朴菩Φ溃骸跋扰c這里的魔修打一場,能打得過他們,再談求見我夫君。” “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彼溧鸵宦暎骸坝心懽右娢曳蚓?,能不能從他面前活著出來,可都看他的心情?!?/br> “活膩了的,就來。” 她一字一句,毫不在意地,用最冷淡的語氣,警告著所有人。 一邊的魔修原本底氣不足,看到這些正道有恃無恐,又想起近日異常的天象,真以為衡暝君出事了,如此一看白秋如此有底氣,心底的疑竇便一掃而空,也隨之冷笑道:“夫人說的是!衡暝君豈是你們這些宵見就見的!你們膽敢如此堵到山門口來,都活膩歪了!” “想見衡暝君,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先過了我們這關(guān),才有資格求見!” “……” 這些魔修的情緒一下子被安撫了,群情激奮,各個魔氣大漲,露出嗜血的殺意。 那些正道修士又開始猶豫。 衡暝君就是這樣,誰敢招惹他,無論是什么事,只要惹到這個瘋子分毫,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秋說的字字在真。 想見,可以,她當(dāng)然攔不住。 她只能賭。 賭這些人,愿不愿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求證一個真相。 不,即使是虛弱至極的衡暝君,也未必殺不了一個人,若要賭,自然是要一群人。 白秋其實(sh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有沒有把握,效果的確是有的,他們聽到她這些話之后,明顯是退縮了。 可幕后主使這一切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準(zhǔn)備,她根本預(yù)料不到,如果他們硬闖,她的所有偽裝都將瞬間瓦解。 前路是死,后路也是魚死網(wǎng)破,好歹,她能再為他爭取一絲機(jī)會。 從前都是他在保護(hù)她。 如今她也想這樣擋在他的面前。 白秋心跳極快,居高臨下地和他們對視著,空氣中仿佛緊繃著一根弦,一觸即斷。 “我來!”不知過了多久,有個藍(lán)衣修士大喊一聲,走了出來。 白秋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這個人開了個頭,又有其他人陸續(xù)上前。 “我也來!” “不就是死么!誰怕誰!” “還有我!” 接二連三的聲音傳入耳中,其中不乏化神期的修士,白秋死死咬住牙根,盯著他們,險些站立不穩(wěn)。 她耳膜嗡嗡作響。 不知何時,那些人的聲音逐漸停了,所有人驚駭?shù)赝浊铩?/br> 白秋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一只手,緩慢地搭上了她的肩。 觸感如冰。 她猛地僵住,像是難以置信一樣,遲遲不敢回頭。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連語氣也是一如既往地慵懶冷漠,“既然這么想見我,那我便來見見,倒想看看,你們見我是為了什么?” 青燁突然出現(xiàn),有人嚇得哆嗦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青燁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容顏一如既往地精致冷漠,看似并不不妥。 他血紅的眸子掃過其中一人,廣袖一拂,瞬間將那人抓了過來,冰涼的手掐著那人的脖子,陰惻惻問道:“為何見我呢?” 那人哆嗦著,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聽見“咔嚓”一聲,那人的頭無力地垂落,被他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一邊。 這一回,再也沒人敢多說一個字了。 明明說好的是血月臨空……都第五日了,他怎么可能還是一副毫發(fā)無損地樣子?難道血月臨空的傳言是假的?還是他們都被騙了?難道是衡暝君故意藏了幾天,就是為了引誘他們自投羅網(wǎng),從而一網(wǎng)打盡? 細(xì)思極恐,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白秋聽著熟悉的聲音,感受著肩上徹骨的寒意,根本就不敢回頭。 她根本就不敢想,青燁是怎么出來的。他明明連動都動不了了,現(xiàn)在看起來越正常,就是越不正常的表現(xiàn)。明明她說的只是出來拿幾張被子,分明出來沒有多久,他怎么還可以……強(qiáng)行出來? 強(qiáng)撐的鎮(zhèn)定,就要徹底瓦解。 她眼底倏然蓄滿了淚。 江文景站在下方,用法咒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冷冷打量著白秋和青燁。 這魔頭的氣息,根本就不對……越顯得正常,魔氣越是外放,越是刻意隱藏著什么。 其實(shí)就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吧? 能做到這個地步,江文景都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他的確是沒想到,他煽動這些人逼迫至此,這二人如果躲起來,便正中他下懷,他正好一舉剿滅所有魔修,直接動手。 誰知這二人,一個修為低微,敢出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狐假虎威,一個自身難保,居然還敢挺身而出。 他的確小瞧了他們。 江文景緩緩上前,揚(yáng)聲道:“方才冒犯衡暝君,實(shí)屬無意,方才夫人言語之間多加阻攔,晚輩與諸位道友都以為衡暝君已經(jīng)虛弱到需要一個筑基期的女人保護(hù)的地步了,是晚輩們莽撞失禮?!?/br> 這話里話外的含義,就是諷刺他做縮頭烏龜,故意用激將法刺激他,只要他一氣之下出手,就一定會暴露此刻的虛弱。 白秋身子一僵,下意識抬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