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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嘀咕道:“你不也管不住衡暝君嘛……” 白秋瞇起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你別生氣。”白禾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你不必擔心我,我也……沒說喜歡他,這那臭蛇我如今煩得很,如果他真的欺負我了,我一定讓你替我主持公道!白秋你最好了!” 白秋心道她怎么就好了,這二十年和白禾朝夕相處的也不是她啊……果然閨蜜一遇到男人,就變得無比敷衍了,白秋也“嗯嗯”地敷衍了她好幾句,開始直入主題。 她先問了一下玄猙最近在做什么,可有見到青燁,白禾都說不曾見他離開,只是近日似乎也有在做什么,白秋便讓白禾將玉簡轉交給玄猙。 “我懷疑江文景藏在魔域,我?guī)熜种罢{查過,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但唯獨漏了一個地方。”白秋對玄猙說:“當初我死在禁地之中,我的尸骨是不是還留在那里?” 玄猙直接被這句話嚇呆了。 她的尸骨?怎么就成了她的尸骨了?主人千年前抱著的人……是她? 臥槽。 玄猙忽然頓悟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當然是她??!他怎么這么傻,現(xiàn)在才想通,倘若不是她,主人千年前的執(zhí)念怎么會越來越淡,他修煉上千年,得到主人的指導,才幸運地突破了合體期,她這一身修為也不可能是白來的…… 這呆蛇之前只知道她修為大漲,一直懵懵懂懂,連嫉妒都嫉妒完了,心里感慨萬分,就是沒深入思考這前因后果,過了幾天才反應過來她是誰。 玄猙的態(tài)度立刻恭敬起來—— “主人當時拼命纏著您的尸骨,不肯撒手,于是我將您當初的尸骨放入了盒子里,埋藏在禁地宮殿外的一棵槐樹下?!毙b低聲道:“除我之外,連主人都不知您尸骨的下落,主人那時記憶全無,我不忍告知他此事,便一直隱瞞著?!?/br> 玄猙說完,驀地一驚,“您的意思是是不是……江文景要去禁地找您的尸骨?” “未必如此,但他能連我魂魄都下手,或許呢?”白秋說:“勞煩你去確認一趟?!?/br> 說著,她忽然壓低了嗓音,補充道:“……先不要告訴青燁?!?/br> 不要……? 可玄猙從不隱瞞主人。 玄猙握著玉簡的手一緊,剛皺起眉,想要拒絕,卻聽見女孩失落的嗓音,隔著玉簡低低地響起:“我希望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什么都不要cao心,只需要在我身邊就好啦。我現(xiàn)在強大了,可以擋在他面前,照顧好他了?!?/br> “偏偏他還總是這樣,什么事都自己去做,連通知我一下都不肯?!?/br> 明明是平靜的嗓音,卻莫名顯得難過,玄猙眼神微暗,心底也隨之有了些許波瀾。 “主人若親自問起,我便不會隱瞞?!毙b道。 若不問起,便也不會說。 白秋抿起唇,輕輕道:“謝謝你?!?/br> - 第二日夜里,青燁回來了。 白秋故意沒睡,她去集市一趟,原本想買些甜甜的糕點來,結果卻買了酒,是那些凡人特意用桃花釀的甜酒,白秋初飲一口便覺得好喝,飲得醉了,一屋子里滿溢著甜膩的香味兒。 青燁回來之時,便聞到滿屋子飄香的酒氣。 她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青燁以為她是睡了,一如既往地抱起她,要將她放回床上,結果剛抱起來,脖子就被纏住了,她用力勾著他,杏眸里泛著惑人的水汽,睫毛上沾著水珠自,流轉著一室燭光。 她一開口,登時桃花香四溢,“青燁……” “青燁?!?/br> “青燁。” 她拼命地叫他,小手抓著他的衣裳,使勁兒地把臉頰探到他的頸邊,差點兒從他身上摔下去,青燁連忙抱緊她,捏了捏她的臉,“老實一點,我在這里?!?/br> 她嘀咕:“你不在。” “我在?!?/br> “你白天就不在,你瞞著我。” 他沉默。 她蜷縮在他懷里,雙手拽著他亂摸,眼睛不知不覺地閉上了,像夢游一樣笨拙地拽他,“想、想要……” 他拽住她的手腕,不如她亂動,“今日先不——” 話還沒說完,她就摸到了一手濡濕,她愣了一下,他也愣了,和她大眼瞪小眼,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她開始鬧,他又要怎么哄。 她看著血紅的掌心,歪著腦袋瞧了好久,然后開始咯咯地笑,“是番茄醬!” 青燁:“……” 她說著就要低頭去舔手上的血,青燁皺眉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沉聲道:“不能舔?!?/br> 她無辜地望著他,眼睛里泛著濕潤光,“那就舔青燁?!?/br> “……” 她又開始扒他的衣裳,手忙腳亂,像是急得不行,額頭上都滲出了絲絲薄汗,第一次如此主動,他剛想掙扎一下,就被她兇巴巴地吼了一句“不許動”,他被她這一聲歇斯里底給吼得茫然,任由她扒開了他的衣裳。 她把他推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胸口上,壓著他,像是覺得暈,乖乖地閉目養(yǎng)神,趴著沒動。 怎么醉成了這樣。 他剛想動一下,她又突然驚醒,手忙腳亂地捧住他的臉,又要湊過去親。 結果這一親,親歪了。 親到了他的鼻尖。 她像只笨拙的啄木鳥,只管對著他亂啄一通,也不管親到了哪里,然后又手忙腳亂地往下爬,學著他之前的樣子,還沒溜下去,就被他握著手腕一拽,拽到面前來,他表情古怪地盯著她,“你喝醉了?!?/br> 她臉頰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呼吸有些急,睫毛上掛著水珠。 臥房內開著窗,風卷著花香陣陣吹了進來,白秋卻有些熱,望著他的眼里盡是濃重的不甘和占有欲,“我今天要讓你下不了床?!?/br> 到底誰讓誰下不了床? 醉得爬都快爬不動了,還在這兒撂狠話。 青燁回來時,原本滿臉陰郁,烏云罩頂,一見到她如此胡鬧,眼底的暗色漸漸褪去,只余下溫柔無奈的水色。 他抬手摸著她溫熱的臉頰,“別鬧了?!?/br> “你說我鬧哦?!卑浊锩偷氐皖^,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一下,青燁瞬間驚得拱起背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一動白秋就沒趴穩(wěn),突然摔下了床。 “??!”她疼得在床底下尖叫一聲。 青燁坐了起來,飛快地伸手,要把她抱起來。 白秋呆呆地坐在床上,還沒被他重新抱回去,就突然狠狠地伸手,“啪”地拍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我生氣了?!彼伤?/br> 青燁一僵,薄唇抿起,眉心微微攏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她自己吭哧吭哧爬了起來,捂著摔疼了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木門砰地闔上,屋